月風被懟得一噎,不過想着事情太嚴重,他還是硬着頭皮道了出來,“主上,今日風姑娘不是先行出宮了嗎,屬下這邊擔心宣王會有後手,就派人去宣王府看了看。”

    對於自己手下的擅作主張,燕北夙眉頭皺得更緊了,卻沒有打斷他的話。

    月風擡頭看了眼,見他沒有不悅,話語繼續。

    “不過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風姑娘並未回宣王府,屬下不放心,也知道今日主上您心情不好,就沒有打擾您,又調派人手前去調查。”

    “後來才得知,今日風姑娘是乘坐陛下安排的馬車出的宮……”

    燕北夙似猜測到了什麼,面具下的臉上如同覆了一層陰雲密影,聲音亦是陡沉,“說下去。”

    “沿着馬車蹤跡,我等人一直追蹤到了郊外,卻只在山邊隱隱看到了落下懸崖的馬車碎、碎渣!”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月風的聲音都忍不住變得顫抖。

    想想看,連馬車都碎成渣渣了,那懸崖得有多深,裏面的人又會摔成如何慘狀?

    話剛稟報完,月風眼前忽而閃過一道人影,他連忙回身看去,竟不知燕北夙何時已經來到了穿雲院門口!

    別說月風極少見遇事向來穩重的主子如此激動,連燕北夙自己也被驚着了!

    這都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事先去想太多!待現在反應過來,他的人竟已經氣勢森然的朝着府門口去了。

    “安排人馬,馬上前往郊外!”

    燕北夙也懶得去深思自己的奇怪舉動,他此刻只知道一點,風千嵐還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可以!

    月風卻心覺有些不妥,追上去道,“主上,可現在已經入夜了,這次您回來後,榮安帝本就一直暗暗觀察着咱們,若是莽撞行動,那皇帝老兒定會更加懷疑的……”

    燕北夙步履不停,嘴角輕蔑一扯,“你以爲,本王一輩子在燕王府按兵不動,那老頭子就不會有疑心了?”

    月風頓時語塞。

    “況且,誰說本王要動用那些人了?傳令,調派鳳翎軍!”

    鳳翎軍?!

    月風驚呆了,主上爲了風姑娘,居然調派他們的暗軍!這……哪怕風千嵐是目前唯一能解主上寒毒的人,主上這般會不會也太過了?

    頭回遇到這種狀況的月風,正撓頭髮愣呢。

    這時,走遠了的燕北夙冷語丟了來,“愣着作甚,還不快跟上!”

    “哦哦,屬下來了!”

    就在燕王府中躁動之時,後方穿雲院旁的高牆下,忽而響起一道熟悉至極的‘咚’聲,緊接着就是女子的不解問話傳來。

    “喲呵,今夜燕王府裏怎麼這麼熱鬧啊?”

    這調笑的聲音一出,已經步上出府迴廊上的燕北夙身形頓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身看去!

    只見後方的蒼白月色下,正叉腰站着一個剛剛翻牆落地的女子身影,她衣服破碎,頭髮散亂,上面還沾着不少血跡!

    這幾乎可以和乞丐拜把子的人,不是風千嵐又是誰?

    燕北夙瞳孔收緊收緊再收緊!

    似覺得他的眼神過於“凌厲”和古怪,風千嵐被盯得十分不自然,彆扭地道,“燕北夙,你別這樣看着我成不,我……啊,你做什麼!”

    話還未說完,燕北夙已經瞬移來到她面前,一把將風千嵐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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