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看在風千嵐爲自己解毒的份上,燕北夙才幾次容忍她屢屢在他身邊蹦躂。

    如今還要住在一起?再想起他們之前有過的那一夜,燕北夙黑沉的臉開始發燙,只越發覺得荒謬!

    風千嵐打了個哈欠,心中困惑這性格冷傲的男人也有跳腳的一天,不過她實在困得的不行,懶得和他爭執。

    “安啦安啦,我又沒說是白喫白喝,那肯定是會給你租金的呀。只不過我的現銀都在兩個丫頭的身上,她們今早就被我送去濟世堂裏暫住了,待明日接過來,咱們再算算租金神馬的。”

    ???這是還要拖家帶口的意思?

    “風千嵐!”

    “那個啥,我要去沐浴了,燕王殿下想跟來也是可以的。”

    “……”

    感覺到燕北夙周身散發的怒氣,月殺顫顫巍巍上前。

    這回回能將他家主上氣成這樣的,怕也只有風姑娘了。不過看主上此刻反應,似乎並沒有要動粗將人家直接趕走的意思?

    “主上,您看這……”

    燕北夙深呼吸一口氣,盯着她渾身上下的斑斑血跡和破敗的衣服,眼底劃過些許異色,攥緊的拳頭鬆了鬆,到底是把火氣壓下了。

    “月風,派個人盯着,不許她胡來。”

    風千嵐,本王最多就容忍你一晚上,明日必須給我滾!

    因爲這不請自來的女人,某位爺一整晚都沒睡好覺,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不僅僅把自己房間門窗全部封死,甚至還讓月風將穿雲院的院門用傢伙裏裏外外的給堵了三層!

    爲的就是擔心‘那一夜’的事情再次發生!

    沒辦法,這女人不僅有前科,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不防不行!

    奈何都防備成這樣了,燕北夙還是難以入睡,他只要一閉眼,腦海中就是風千嵐放大的那張令人可恨的美豔小臉!

    嗯,雖然他十分不想承認,但恢復本來面容的風千嵐當稱得上是絕代佳人,特別是笑起來時,還有淺淺梨渦,宛若春風入懷,十分的暖。

    等等,他在想什麼!

    意識到自己居然對着那女人胡想聯翩了起來,臉頰再次莫名發熱的燕北夙蹭一下從牀上起了身,然後推開門!

    門外深夜的冷風灌入,燕北夙焦躁的內心總算靜下來不少。

    不過他的突然舉動卻是驚着了守夜的月風,“主、主上,怎麼了?”

    無視月風,燕北夙連外衣都沒有披一件,擡步就往外走!

    月風有些擔憂,“主上,夜已經深了,您要去哪兒?”

    “散步!“

    “哈?”大晚上,散步?!

    便如此,悲催的燕王殿下在冷風中度過了一整夜,然而那個被他恨得牙癢癢的風千嵐,卻是比豬還睡得死,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都還未有動靜。

    “你去。”

    “不,你去!”

    次日清晨,風千嵐所暫住的小院外,月風和月殺兩道賊兮兮的人影,正在院門口你推我搡。

    “不是吧月風,主上不是讓你來攆人的嗎,你把我硬拉來幹嘛?”月殺一本正經地問道。

    月風一個勁兒的嘿嘿笑。

    “哎呀好兄弟,我做事哪裏有你妥當,你纔是主上身邊最得力的親信。這種事只有你來,主上才放心不是?”

    月殺眉頭緊縮,一邊聽一邊跟着點頭,雖然這話說的很中聽,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看着日頭差不多了,月風擔心燕北夙回來後動怒,乾脆一咬牙對着月殺的屁股往前一踹,“月殺,靠你了,快去吧!”

    恰巧就在這時,前方的屋門突然開了!

    被迫踹出來的月殺幹愣在原地,正在心中想着待會兒出口攆人的措辭,不想人家根本就不看他。

    可以說,風千嵐開門後就沒有擡頭看過任何人,她目標明確,一骨碌直奔院中花圃,低頭就開始狂嘔了起來!

    “嘔~!”

    她那一副要將胃裏的東西都給吐出來的架勢,瞬間看傻了院中的月風月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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