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嫿空洞的雙眼漸漸被恨意覆蓋,如同發瘋一般,推開蘭蕊後,就開始撕扯大堂中的紅綢掛飾,推翻桌上的瓜果茶盞!
整個大堂中瞬間狼藉一片。
“王妃,王妃,您別這樣!”蘭蕊奮力阻止,卻無濟於事。
直到這時,風凌嫿似是撕扯累了,咚的一聲跌倒在地上,精緻的珠釵髮髻,此刻已經歪歪倒倒,只剩狼狽。
她趴在地上,衣衫不整,低低地冷笑着,笑聲嘲諷至極。
蘭蕊心疼得都要哭了,趕緊跪在她身邊,一邊給她拉上衣服,一邊哽咽着勸道,“王妃,咱們還沒輸,您忘了嗎?您可是陛下親封的新王妃,即便大婚時宣王中途離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呀?”
陛下親封的新王妃……
風凌嫿頓時被蘭蕊的話語點醒,暗淡無光的雙眼微微一亮,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是了,她是陛下的親封的新王妃,也是陛下親自下令,大肆置辦的大婚儀式!就算大婚被擾亂又如何?重要的是身份地位!
想到這的風凌嫿,頓時重燃鬥志!
“蘭蕊,走!”
蘭蕊看着突然站起身來的風凌嫿,還有些懵,“王妃,咱們去、去哪兒啊?”
風凌嫿眯起眼,哼道,“回宣王府!”
無論大婚有沒有完成,她都是板上釘釘的新王妃,自然要回去坐擁屬於她的所有一切!
然而,到底還是風凌嫿天真了,以爲仗着新王妃的身份回宣王府,就有榮華富貴等着她。但她卻忘了,無論是哪家的後院還是天家後宮,可以仰仗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地位,而是夫君的寵愛。
特別是慕容婉,聽說風家人自己窩裏鬥,最後將風凌嫿一個人晾在大婚現場,別提多高興了。
這不,早已經在府門口等着了。
“喲,這不是新王妃嗎?”慕容婉在奴婢的攙扶下上前,面上帶笑,但眼神卻極冷。
風凌嫿下了馬車,只睨了眼這女人,很快收回眸光。她雖爲繼室的女兒,但到底也是正經的嫡女,自然看不起慕容婉這樣的小妾。
“蘭蕊,我們走。”
“新王妃,你怕是走錯了吧。”慕容婉笑着轉身追上她的步伐。
風凌嫿步子一頓,不悅側頭,“本王妃去自己的院子,何錯之有?”
慕容婉掩脣偷笑,眼神嘲諷極了,“新王妃想多了,你當初用的什麼手段來到王爺的身邊,心裏沒數嗎?王爺又怎會待見你?你的住所,是在那邊。”
順着慕容婉的手一指,風凌嫿擡頭看去,臉色頓時就變了。
蘭蕊低呼道,“那、那不是柴房嗎!我們小姐是陛下親定的新王妃,怎麼可能住在柴房?”
慕容婉繼續偷笑着道,“嘖嘖,新王妃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吧,那時候身爲王妃的風千嵐住的便是這個地方,所以,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柴房就是我們宣王府的王妃住所!”
什麼?這簡直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