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如馨郡主又覺得不可能。

    這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怎會是同一個,再說風大小姐有高超醫術,爲何會被人欺負那麼多年?

    風千嵐轉身看來,對上如馨郡主複雜的神色,挑眉道,“郡主姐姐,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如馨郡主認真點點頭,嗯嗯,一定是她多想了!

    “這就來!”

    今夜的喧囂不止如煙樓一處。

    風凌嫿這兩日干的事算是徹底惹惱了風千嵐,她的性子一向都是要麼不出手,要麼絕不留情。

    所以在送如馨郡主回去後,她再去往了一個地方,正是太子府。

    彈劾風波落罷,太子宣王一起被榮安帝叫去御書房,說了許久的話,

    當時榮安帝眼中的氣惱和失望,是蕭承靖從未見過的,知道父皇動了真怒,他不敢有反駁,硬着頭皮抗扛罵許久。

    不僅被訓斥,到了最後還被父皇收了他和宣王的一半權。

    雖然宣王一樣沒得了好,但蕭承靖心中也不是滋味。

    咚!

    蕭承靖坐去桌前,捏緊酒杯,拳頭攥得咯咯響!

    高覆上前,“太子殿下,小心氣壞身子,這次宣王不也折損了嗎?”

    “你懂什麼?”蕭承靖瞪向他,“就因爲宣王一樣受處罰,本太子才心緒不寧!”

    起初他的確以爲這是宣王搞的,但蕭南黎沒那麼蠢,哪有爲了整自己,反而把他也搭進去的道理?

    回來後冥思苦想,蕭承靖覺得或另有原因。

    他和宣王,都是被人給玩了!

    誰?燕北夙?

    這是太子唯一能想到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但燕北夙身在南山大營,聽人說那邊軍營的亂子可不小,他該沒這閒心吧。

    那麼是誰呢?

    這時,窗外冷風颳來,屋子裏燭光應風閃了閃。

    蕭承靖冷眸一厲,兀地站直身子,“有人來了!”

    高覆衝出門,外面的大樹下正站着一個黑影,那黑影窈窕纖細,看起來像是個女人,“你是誰?”

    風千嵐轉過身,不過她面容被黑暗覆蓋,對面屋中的人根本看不到她的容顏。

    她眼神越過高覆,直直盯去面色不太好的太子,揚脣笑了,故意壓低聲音改了音調,“太子殿下,看來因爲朝堂之事,你很憂愁嘛。”

    蕭承靖心情的確很不好,自己府中的設防如何他清楚得很,這女子居然能安全無恙的闖進來!

    他直覺此人不簡單,遞給高覆一個眼神。

    高覆瞭然點頭,微笑朝着風千嵐靠近。

    “來者是客,這位姑娘裏面請。”

    而在他走下階梯的瞬間,腳底卻迅速觸碰暗藏的機關!

    咔嚓。

    數枚暗器陡然從旁側襲來。

    風千嵐眼神微閃,無奈搖頭。哎,她只是來傳信,這個太子激動什麼?

    她一點也不急,甚至還靠着樹幹打了個哈欠,可就在她伸懶腰的瞬間,那襲來的那幾個梅花鏢,居然輕巧地被她夾在了指縫中!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目睹全過程的高覆驚在當場。

    後面的蕭承靖也呆住了!

    此人好厲害的身手,可是他們爲何感覺不到這個女子的絲毫內力?

    “太子還真講禮數,知道客人來了,還特意送了個禮物。”風千嵐擺弄手中梅花鏢,見着上面晃着的幽綠光澤,嘴角一撇,甚是嫌棄,“只不過這梅花圖樣式太舊,上面的毒也不咋地,太子以後還是換個鐵匠吧,這人審美不好。”

    太子:“……”

    嘰裏呱啦一通話說完後,風千嵐當着太子等人的面,在他們驚悚的眼神注視下,緩緩捏碎了手中的梅花鏢,然後噠的聲將殘渣丟去地上!

    “太子不必驚慌,我只是來給太子傳個信。有個可以再壓宣王一頭的好機會,不知道殿下願不願意聽?”風千嵐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還深陷方纔她徒手捏碎暗器一幕的蕭承靖,忽而回了神,“你說什麼?”

    如今他和宣王遭遇一樣,誰再犯個錯事,那麼另一邊自然得力。

    蕭承靖臉上喜色生出不到片刻,又皺起眉頭,“本太子憑什麼信你!”

    風千嵐無所謂地聳聳肩,“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們誰輸誰贏,和我也沒有太大關係,我就是單純看不順眼宣王而已。”

    “也罷,太子沒這心情,那我就走咯。”

    “等等!”蕭承靖深呼吸一口氣,大步從廊下步來,“你先說說,這好機會到底是什麼。”

    風千嵐抱胸看來,笑意幽深,“如煙樓,是太子的地盤,對吧……”

    深夜過去。

    次日,帝京城中發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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