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

    風千嵐張大嘴巴,睨了眼白衣女子,然後再看向燕北夙。待從他雙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又是愣怔。

    隨後想到什麼,風千嵐抱胸冷哼,微眯的雙眼就好像在說‘臭男人你騙鬼呢,有這麼年輕的姨嗎!’

    白衣女子的確很年輕,風千嵐明裏暗裏的打量了幾次,發現這女人肌膚嫩滑,身姿窈窕,從上到下一點皺紋都沒有。

    還姨呢,姨你個大頭鬼!

    燕北夙以爲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

    未想某女突然更是怒上心頭,直接甩開他,黑沉着個臉道。

    “燕北夙,有必要嗎?爲了掩藏自己的婚前出軌行徑,故意搞出這樣的理由來誆騙我,是不是看我單純人好欺?”

    “……?!”燕北夙頓時無語,他真想把這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到處裝了些什麼,怎麼說出來的話既讓人聽不懂還氣人的。

    白霜打斷兩人對話,“風姑娘,相信阿夙,他沒有騙你。”

    風千嵐眉頭皺起,很是不悅,只道她和自己的男人說話,這女人跑來湊什麼熱鬧?

    還有,阿夙!聽聽這叫的,多親熱!

    白霜是女人,還是個活了快大半輩子的女人,怎能感覺不出風千嵐的情緒和愈來愈深的敵意,她清冷眉目上覆上笑意,搖頭道,“是真的,按輩分你的確應該隨阿夙喚我爲白姨,我和阿夙母親同輩,這點毋庸置疑。”

    她面色誠懇,話語也未夾槍帶棒,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騙人。

    可是……

    風千嵐轉頭盯着她的臉,扯了扯脣,“可是白姑娘,你的模樣看起來,最多比我大兩三歲,怎會和他母親同輩?”

    白霜卻是突然不說話了。

    旁邊的燕北夙神色也微微冷凝,現場氛圍瞬間降至冰點。

    呃,她好像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

    風千嵐再次打量了白霜兩眼,很快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雖然她表面看起來是很年輕,但眼底深處卻藏着歲月的痕跡。

    那種只有閱歷豐富的痕跡,可不是二十出頭女子該有的。

    “白……白姨,介意我給你號脈看看嗎?”

    白霜未反應過來,風千嵐的手已經搭了過來,她細細把脈,眸色逐漸深邃,最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

    “這不可能吧?”風千嵐神色驚愕,宛若在看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

    怎麼會沒有心跳呢!

    是的,沒有脈搏,沒有跳動!但人卻是活着的,甚至還有呼吸!

    風千嵐問醫兩輩子,什麼奇奇怪怪的病症沒見過,卻還未見過如此古怪的脈象。

    她就說此人身上爲何一直散發着一種寒霜般的清冷之氣,即便是笑着的,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原來是因爲脈搏缺失?

    那這算什麼。

    “活死人嗎!”

    因爲心中的激動,活死人三個字被風千嵐脫口而出。

    白霜神色變動,似有些不自在,不過對於風千嵐的醫術,她是倍感驚訝的。

    難怪能醫治阿夙的寒毒,這丫頭是有兩把刷子的。

    “嗯,算是活死人吧。”白霜主動點頭承認,話語有些自我嘲諷。

    風千嵐眼中敵意消散,被更多的不解和驚詫覆蓋。

    在現代醫學中,也有活死人的病症,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植物人,不過那種病患基本是一輩子躺在牀上過活。

    和眼前這個白霜可謂天差地別。

    她若沒猜錯,早年間,白霜的身體應該遭受過什麼巨大傷害,且瀕臨死亡。碰巧被人救治,此人用了一種連她都沒有見過的醫術。

    又或者那根本不是醫術……!

    就像她的身體異能一般,這個異世有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地方。

    風千嵐心中動亂間,燕北夙握住她的手,輕語,“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之後我會慢慢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在這久留,馬上走。”

    姍姍來遲的月殺正好竄了過來。

    看到白霜,月殺眼前一亮,“白姨!?您在這!”

    風千嵐:好吧,丟死人了,連月殺都認識,果真是她誤會了人家……

    燕北夙看着出現月殺,冷聲吩咐道,“來的正好,馬上把王妃護送出東側林,不要誤觸陣法。”

    月殺摸了摸鼻子,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主上,咱們的陣法已經被破除了。”

    破除了?

    這上古陣法可不是普通的石林大陣,裏面還有幻境,就算黑家軍也不敢隨意踏足,除了他以外,誰會破陣?

    燕北夙冷不丁眯眼,“是誰幹的。”

    那架勢,竟是要把此人千刀萬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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