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到了初賽前夜。

    比試臨近,風千嵐心緒不免有些煩亂,入夜後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便獨自來到樹影下,蹲坐在大石頭上,撐着下巴眺望着夜間山景。

    被這涼風吹着,再煩亂的心,也能跟着靜下。

    可是當風千嵐看去不遠處雲臺山上燈火通明的雲殿時,那好不容易纔平靜的心,再次混亂了幾許。

    “哎呀,別想了別想了,一個野男人有什麼好想的。”

    她估計是病了,居然能把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想成了燕北夙,還心裏掛念着……但該說不說,這麼久了,竟都沒有燕北夙的消息。

    左不過今夜也睡不着,不如去峽谷外的小城鎮裏,看看月殺和小白澤最近如何?

    打定主意,風千嵐準備離開長靈山,爲了不被人覺察,她特意走的山林暗道。可就在這樣的深夜,在這平日裏基本無人的暗道四周,居然傳來了動靜。

    是腳步聲!

    有人?

    風千嵐皺眉,這條路是通往外界的,難道今夜長生派裏也有人和她一樣,悄悄去往外界,抑或正是從外歸來?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跟蹤她!

    風千嵐停住步伐,身影迅速地躲藏去就近大樹後,在那異樣動靜離自己越來越近時,趁其不備,直接殺出!

    好小子,讓姐看看你是誰!

    她的出現令對方有些措手不及,那人開始急速後退!

    風千嵐怎會給他留後路,飛身上前和來人纏鬥了起來,才過了一兩招,她逐漸發現了什麼。

    這個人好熟悉啊!

    還有那身形,那動作!

    風千嵐停下攻勢,擡眸看去他黑夜下的面部輪廓,眼睛一亮,“月殺!”

    暗影中的月殺同樣愣住,但很明顯,他的反應並沒有風千嵐激動,反而有些意外和慌亂。

    “風、風姑娘……”天殺的,怎麼就遇到風姑娘了呢!

    “月殺?真的是你!”風千嵐激動極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可是你怎麼來了長靈山?”

    她左右四望。

    “那小白澤呢?也來了嗎?”

    風千嵐的問題一個一個接踵而來,月殺更顯得驚慌無措,“我……”

    很快風千嵐就發現了月殺的不對勁,她臉上的喜悅漸漸消失不見,皺起眉頭上下打量着月殺,“月殺,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月殺眼神下意識看了眼雲臺山的方向,眼珠兒亂轉,硬着頭皮道。

    “沒!沒有!我怎麼會有事情隱瞞風姑娘,我偷偷潛入長靈山,就是爲了專門見風姑娘你的。”

    “見我?”風千嵐眉心皺得更緊了,“見我做什麼?”

    夜色掩蓋住月殺的臉,風千嵐看不到他的神情。

    月殺緊咬雙脣,“我、我是來給風姑娘報信的,沒錯,就是報信!主上在塞外傳來了消息,我想着風姑娘應該很記掛着他,所以第一時間就趕來長生派,打算將主上安然無恙的消息告訴給你。”

    “燕北夙有消息了?”風千嵐雙眸中再次蓄滿亮色,方纔的疑慮頓時拋去在了腦後,“什麼消息?他在塞外可好,戰事平復了嗎?有沒有出什麼意外?”

    看着風千嵐這麼關心主上的樣子,月殺面色更爲複雜,他有些不敢看風千嵐的眼,別開雙眸道。

    “風姑娘放心,主上一切安好,塞外的戰事也在平復中。”

    總算有了燕北夙的信,知道他一切無恙,風千嵐呼了一口氣,隨後又不禁撇了撇嘴,話裏話外有些埋怨,“真是的,去了那麼久,才傳回消息,還只是口信,連封書信都沒有,他到底有沒有把我記掛在心上……”

    月殺看了眼她,又看向雲殿方向,抿了抿脣,到底是一句話沒說。

    “月殺,就算是要來給我傳信,你也沒必要自己潛來,這長生派危機四伏。最近還來了個張狂自大,毒舌又欠揍的男人,你不知道,那傢伙生得一頭紅毛,連眼睛都是紅的,可不好招惹,你……”

    噗嗤!

    風千嵐話還未說完,月殺就噴了出來。

    紅、紅毛?!

    “月殺,你咋了?”風千嵐一臉莫名地盯着他,眼神中帶着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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