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派的人對她一點也不上心,所以連擂臺都是最爲偏僻,也是最狹窄的,四周甚至沒幾個看客。
不過說來也是,這有什麼可看的?
野牧個頭這麼大,藍風那個小蝦米根本抵不住人家一拳頭,估計他們這邊的比試,比方纔風凌嫿的還要結束得快,還看什麼?
野牧上臺,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對風千嵐放出最後一句狠話。
“喂!藍風,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若是被打殘打廢,老子可是不負責的!”
風千嵐站在他對面,耳朵豎起,“啊?大兄弟,風太大!你剛剛說什麼?”
“……”行吧,你要裝傻,那就別怪我了!
野牧雙手握拳,朝着風千嵐衝去,打算一拳肉搏送她上西天!
拳風將至,風千嵐突然叫了聲!
“啊!”
野牧:???不是,我還沒出手呢,你叫什麼?
“你身後那是個什麼東西?”風千嵐指着他。
什麼?
野牧側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啊!
“哦,可能是我看錯了。”
“……”
“啊,再等等!你身上好像真有東西哎!”
野牧再一次停下,可低頭看了半天,他身上乾乾淨淨,衣服上連個褶皺都沒有。
“他孃的,臭小子,你耍我!”他氣急敗壞,追着風千嵐開始在擂臺上狂奔。
風千嵐是一臉的委屈,叫苦不迭道,“哎呀呀,方纔我真的看到你身上有什麼東西,不騙你的!”
“放屁,你分明是在浪費時間!站住!”
“不站,不站,傻子才站!”
好端端的術法比試,在兩人這,活脫脫成了馬戲團!
別看這黑臉小子生得瘦小不堪一擊,那腳下步子還真是快,逃命的身手也異常靈敏,一會兒和野牧在擂臺上繞圈,一會兒又跑上旁邊的旗幟桅杆上。
看着死拽着桅杆不肯下來的風千嵐,擂臺上的野牧氣得不行。
“藍風,你給我下來!”
“你先下來!”
“我不!”
“下來!”
“不!”
噗嗤!
迎風亭裏,看到這一幕的北辰寒,才喝下的酒水就給噴了出來。
“城主,您怎麼了?”迎風亭旁的鬼城侍從鬼玉道。
“沒什麼。”
鬼玉看了眼迎風亭,只覺得城主這次出關後,性子越發的不一樣了,也越來越讓看不明白,甚至無法掌控了。
沒錯,就是掌控。
鬼玉斂下眼底生出的異芒,沒再說話,繼續秉持着侍從的職責,站在旁側不再言語。
黑紗簾子下,北辰寒的情緒已經恢復,他捏着手中快見底的酒杯,冰冷的赤瞳在外面佇立的鬼玉身上一過,眼底的謹慎和戒備冷光一拂,轉瞬消失。
另一邊,最偏僻的擂臺上,風千嵐和野牧的對罵聲還在繼續。
本來誰也不期待他們這組的,但現在四周的人,全被兩人的罵語吸引,紛紛轉過頭來看他們的笑話。
“哈哈哈!快看快看啊,那個藍風居然跑上了桅杆!真丟人啊!”
“就是就是!”
看臺上的賓客等人都在指指點點,臉色最難看的當屬魏不敗。
又是這個黑臉小子!
她果真和他們長生派有仇,測靈時把巨石搞壞,現在又跑來丟人現眼。待今日初賽過去,他一定要私下將此人處置了,這樣的人,實在不能留!
野牧受不了四周的異樣眼神,只想趕緊挖個洞鑽進去。
“藍風!這樣吧,我不錘死你,你下來,自己跳下擂臺,就算我贏。”按長生派的規矩,誰先落敗或者是誰先落下臺,比試即可結束。
“當真?你不騙我!”風千嵐將桅杆抱得極緊。
“……當真當真。”野牧一整個大無語。
“那好吧。”風千嵐一副大鬆了口氣的樣子,總算是順着桅杆往下爬了。
就在野牧和衆人,都在等着她自己滾下擂臺,成爲長生派弟子選拔多年來的第一個大笑話時。
意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