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留下。”
風千嵐搖頭,無奈發笑,“你覺得北辰越既然都已經在開始試探我了,我繼續這樣僞裝暗藏着有必要嗎?”
燕北夙頓時不說話了,但他還是不放心風千嵐被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來。
風千嵐反按住他冰冷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讓燕北夙有些怔忡。
風千嵐盯着他,十分認真地道。
“不想將我牽扯進來也是牽扯了,再說我又不是豆腐,不會一撞就碎。讓我和你一起面對這些風雨,好嗎?”
他從來都是生活在黑暗中,從未有人主動給過他溫暖,更無人願意陪同他一起風雨同舟。
是以他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獨自面對所有一切。
以至於在遇到那些危機時,他纔會選擇去‘拋下’她。
可事實證明,他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
燕北夙脣動了動,似欣喜若狂,似又激動到噤聲。
好像這一句‘我與你同赴風雨’他等了不知道多久。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風千嵐眯起雙眼,不悅地道,“喂,你該不會又在想怎麼將我丟下吧?”
燕北夙笑了,一把反握住她的手。
“這一次,不會了。”
“咳咳……”旁邊喫狗糧都快喫撐了的鬼音,不得不提醒兩人還有正事要辦。
燕北夙收住笑,給她穿好衣服,又拿了件披風披在風千嵐身上,上下打量,確定不會露出自己女人身上的半分肌膚給其他男人看到後,這才滿意點頭,帶着她出了珠玉殿。
風千嵐:至於嗎大哥……
去往伊族老所在之地的半路上,燕北夙說起了沈墨羽的事,說他很可能是在北辰越的手中。
風千嵐神色變深,對於這個結果不算意外。
她也是這樣猜測的。
但她卻琢磨不透北辰越關押沈墨羽的用意。
不過現在確定人在北辰越那,風千嵐心中不免是淺淺鬆了一口氣,因爲北辰越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若他想利用沈墨羽,那在關押他的這段時間中,便不會對他做什麼傷及性命的事。
而後燕北夙又問起之前在珠玉殿中,她和伊族長見面時發生了什麼,爲何他的態度的反應會轉變得如此突然。
風千嵐聳了聳肩,指着自己的臉,沒有隱瞞,“他認出了我。”
雖然他們並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談過,但是之前聖域的人突然出現在東離追蹤她,還有後面出現的小白澤等等。
風千嵐想,他心中定已是有了數。
燕北夙聽完眉心皺起,這纔看去她的真容,定定盯着風千嵐的臉好半晌,他刷的一聲扯下一截衣袖矇住了她的臉。
“這樣比較保險。”他道。
風千嵐皺眉,“你是擔心我被北辰越看到?”
燕北夙沒有否認。
風千嵐眯了眯眼,沒說話了。
後面的半路上兩人都沒有再多說話,風千嵐的注意力不由落在了四下。
說起來,這麼久,怎麼不見顧幽歌的身影?
難道城外姚禁那邊的事沒有辦妥?還是他那邊也遇到事了?
後知後覺城中發生的亂子還沒有告訴燕北夙,風千嵐脣動了動,正要開口。
前方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的風千嵐要說的話,
“城主!城主!”
跑來的是鬼音留在這守着的鬼衛。
鬼音上前,“怎麼了?”
鬼衛指着前方的殿宇,這個殿宇便是燕北夙給伊族安排的住處。
那鬼衛指着殿宇。
“裏面血泊中的人,並不是伊族老!”
鬼音覺得奇怪,轉頭看向燕北夙。
燕北夙眸子暗沉了瞬,加快步伐,和風千嵐一前一後進了殿宇。
殿內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方纔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燕北夙知道北辰越不會收手,但他沒想到北辰越動作這麼快,而且是想直接置伊族老於死地!
此刻,殿內窗邊的血泊中,的確躺着一個人。
此人穿着伊族老的衣服,頭髮花白,若是不看臉,還真以爲此人就是伊族老。
鬼衛將人翻了過來,“城主,您看!”
入眼所見,此人除了裝束和伊族老無二外,那張臉,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
風千嵐這下倒是有些蒙圈了。
這是怎麼回事?
死的不是伊族老,而是裝扮成他的人。
那真正的伊族老去了哪裏?是被人帶走了,還是也死在了另一處!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又掉進了另一個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