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前輩神識微微滲入,他眼中幾乎瞬間有了絲絲期許的神色。

    是任掌櫃發來簡訊。

    “許前輩,在下要與你分享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位陸道友通過了天璣客座修者的評估。”

    聞訊,許前輩呆愣當場,而後他一個閃身便踏入傳送陣。

    ……

    青雲商鋪門前。

    陸羽微笑着與任掌櫃作揖。

    任掌櫃與其他客座修者則是亦步亦趨的相送着。

    直到陸羽再次回身笑道:“諸位,還請留步。”

    衆人這纔有些不捨離去,心想着要向任掌櫃打聽打聽陸羽的住處,好好結交一番。

    任掌櫃則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陸羽見狀,又朝任掌櫃微微鞠躬道:“任掌櫃幫襯恩情,在下沒齒難忘。”

    此次若非任掌櫃相幫,他恐怕連觸發青雲商門天璣客座修者的評估門道都不通曉。

    雖然對方或許只是客套之舉,且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但願意幫自己的人,他自然心中感恩。

    任掌櫃這才展露笑顏,回禮道:“陸道友客氣了。”

    “能通過如此嚴苛的評估,全憑道友天資過人。”

    “就是在下未幫助道友,假以時日道友也能自己觸發天璣客座修者的評估。”

    “陸道友這些天評估已經勞累,就回去歇息吧。”

    說罷,他拱手向商鋪內退了幾步。

    陸羽微微頷首,他的確有些疲累,也想立刻趕回家中休息。

    但更想的是,立刻與妻妾們分享這天大的喜訊。

    陸羽又朝任掌櫃遙遙拱手施禮,而後轉身朝瀾雅墅府快步走去。

    ……

    瀾雅墅府內。

    秦清柔在小臥內,時不時推門看向小院傳送陣。

    玲兒與綰綰伺弄了許久靈植,最後索性坐在門頭,緊盯着傳送陣。

    就連往日裏沒事就往小靜室鑽入修煉的白蘭姍此刻也在大臥內整理牀鋪。

    時不時面上還飄起幾朵紅雲。

    黃昏漸近,西斜落日將幾人身影拉得老長。

    玲兒有些嘆氣道:“這都多少天了?相公還不回來。”

    她起身正準備上樓置辦靈食之際,小院內白光忽然亮起。

    她面上涌起一陣喜色,眼角發紅着喊道:“相公……”

    誰料,一旁的綰綰扔了玲兒玉臂,小跑着一頭扎入陸羽懷中。

    她像頭還未斷奶的小貓一般,不斷在陸羽懷裏拱頭道:“相公,你終於回來了。”

    陸羽微微一笑,他眼前又飄落兩道身影,秦清柔,白蘭姍。

    看着自家妻妾整整齊齊,陸羽大開雙臂,閉眼擁緊。

    良久,陸羽微微睜眼,笑問道:“我是離開挺久的了。”

    “許久沒交作業了,今晚就一次性補齊吧。”

    白蘭姍聞言,嬌軀一顫,低聲道:“相公,還是點到爲止,否則可是會死人的。”

    秦清柔嘴角微微上揚道:“不如就由妾身替這些妹妹們多收些作業吧。”

    “良宵苦短,妾身怕相公忙不過來,不如早些行動可好?”

    綰綰面上羞怯道:“相公,妾身願意與秦姐姐一同多喫些苦頭。”

    陸羽反倒是有些怔愣了,確認過眼神,都是等不及的人。

    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八天了,鬼知道妾身這八天是怎麼過的!”

    陸羽雙臂一緊,足尖點地,足底生風,擁着妻妾一躍便撞入了三樓大臥。

    一道靈訣掐過,大臥內響起聲線各異的動人驚呼。

    件件道袍紗裙碎裂紛飛,入眼處花團錦簇,有漸欲迷人的亂花,也有沒馬蹄處的淺草。

    陸羽撲身而上。

    或是埋首花團,或是駑馬提槍。

    於水波漣漣間徜徉,於高山幽谷間流連。

    或是與玲兒歡笑,或是與綰綰低鳴,或在白蘭姍處被拒,或是在秦清柔處怒爭……

    每一種風情,都令他謂然長嘆,每一處風光都令他昂首嗟乎!

    縱然老腰亂顫,亦不失大振夫綱之決心。

    良久良久……

    幾乎與歲月幾何中迷失了自我。

    直至一抹微亮天光於牀邊亮起。

    陸羽起身,扶牆穿好衣物,從三樓處滾入靜室。

    又過了許久,秦清柔於花團中起身穿衣,下樓後對大靜室說道:

    “相公,小店內許多日未營業了,妾身去照看照看。”

    大靜室門忽然推開,面有些發白的陸羽微笑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要外出避避風頭麼?”

    秦清柔揶揄笑道。

    “玲兒把飯桌都搬到大臥去了,我要是在再不避避,得折損多少壽元啊。”

    “走吧,柔兒。”

    說罷,陸羽踉蹌走出大靜室。

    秦清柔面露笑意的上前攙扶。

    驚得陸羽向一旁跳開,顫身道:“柔兒,不可!”

    秦清柔大笑道:“妾身只是想扶一下你,沒有其他心思。”

    陸羽這才長舒一口氣。

    走至小院傳送陣處。

    三樓上的妻妾們已然倚窗向樓下喊去:“相公,回來呀!”

    陸羽逃也似的離開踏入傳送陣處,嗓音有些低啞喊道:“別急,我出去買點靈豬腰靈食,回來就跟你們拼了!”

    這幾日,自己心頭的喜悅是與妻妾們分享了。

    但只是通過評估,並不意味着他就是天璣客座修者了。

    昨夜,就在他想向妻妾們求饒之際,任掌櫃的傳音玉簡幫他護住了夫綱底線。

    “負責評估的前輩有訊,陸道友兩月之後得在破雲城內,以免錯過了天璣客座修者的考覈。”

    評估於他而言,已經是難如登天了。

    這兩月內,他沒有理由放縱自己。

    不管後續考覈是何試題,他都要全力以赴。

    出了傳送陣後,秦清柔扶着他走在破雲城街道上。

    兩旁商鋪站在門口的小廝喊賣聲立刻不絕於耳了。

    但走不多時,秦清柔領着陸羽已經出了一道城門,另一道城門就在不遠處。

    而喊賣到了兩城牆夾縫處,聲音便有些刺耳嘈雜了起來。

    想必此處就是新建的外城吧。

    拐繞了一陣,秦清柔領着陸羽在一處不算起眼的鋪面前停了下來。

    略一施法,商鋪門臉便應聲而開。

    但內不過方圓一二丈大小,擺滿了木架貨櫃。

    而此處商鋪還帶着一層低矮的二層閣樓,入口處就在天花板上挖了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小方形。

    好在修者能御器飛行,上下倒也並不麻煩。

    只是上二層閣樓看了一眼後,陸羽便有些皺眉了。

    這而二層閣樓堆滿了各式各樣巴掌大小盒子,人只能半彎着,根本無法站直。

    秦清柔從納戒中取出商貨,與陸羽坐在案臺之後。

    擁着秦清柔,陸羽面色有些悵然,也不知那被留在聖靈山坊市的劉掌櫃此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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