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什麼?他肯定是被芙月的瘋勁傳染,不知是非黑白了!
芙月不知道時衡的心事有多複雜,她只知道自己看到時衡臉色黑沉如鍋底,她就高興。
“略略略,就算我沒有武力值我也能噁心你。”
看着芙月那傲嬌的表情,時衡頓時氣笑:“你當狗很開心是嗎?瘋子!”
他一個掙扎起身,芙月順勢就跌倒在沙發上,兩人身軀緊貼,姿勢曖昧到極致。
更要命的是,芙月的衣襬上翻,隱隱露出如玉般的圓潤弧度。
時衡心下一跳,連忙轉過頭去,他就要起身,腰身卻被芙月的雙腿緊緊夾住。
渾圓溫熱的觸感讓他的臉迅速通紅,他不明白明明被禁錮的是她,爲什麼害羞的卻是自己。
時衡用盡力氣掰開她的雙腿,轉身就要跑,卻被芙月從背後一把抱住。
她的聲音幽幽道:“哥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爲我指點蜜津嗎?”
時衡驟然一愣:“什麼?”
芙月握着他的手指,眼神曖昧:“指點蜜津呀,可以麼?”
時衡感到下腹一緊,瞳孔隨之顫慄。
他不明白,她作爲一個被關押的嫌疑犯到底是怎麼把局面變得這麼曖昧的!
就好像這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而不是懲罰一般!
時衡下意識想落荒而逃。
可她才應該是那個想逃跑的吧,時衡生生忍住了。
“別妄圖勾引我,你不是我喜歡的人,做這些只會讓我噁心。”
時衡剋制着顫抖的身子,無情轉身。
“是嗎?那你喜歡的人是誰呢?那個在遊戲裏慘死的女玩家麼?”
芙月的笑聲透着快意的報復,時衡霎時間忍不住了,他緊緊掐着芙月的脖子質問道:“你知道她!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時衡震怒異常,自芙月問出這句話以來,他就知道她一定有問題!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芙月歪了歪頭,絲毫不在意自己漲得發紫的臉,依舊笑得春風滿面。
她這副瘋批的模樣讓時衡徹底繃不住了,他怒吼道:“你還想要什麼好處!你殺了人你知道嗎?!你會被銷燬!銷燬!”
看着時衡情緒崩潰的模樣,芙月哈哈大笑:“太好了,你終於也和我一樣崩潰了!”
她的眼眸閃過猩紅,眼裏的殺意讓時衡下意識鬆開了手。
恢復自由的芙月輕咳幾聲後立馬說道:“你給了我生命,卻沒給我應有的保護,讓我墮入深淵,我對你的報復就是殺了你的女朋友。
記住,這是你應得的。”
時衡不可置信地後退幾步,眼裏情緒複雜,他說不上自己是應該恐懼害怕還是仇恨怨懟,他現在只想逃離此地,逃離這個讓自己崩潰的源頭。
這樣想着,他便也這樣做了。
整個地下室只剩下芙月一個人,空空蕩蕩。
【宿主,你爲什麼要那樣說啊,你完全可以把吞食者的事情說出來啊,你明明不是這樣想,爲什麼要這樣說呢。】
瓊東西不解地問道。
芙月閉了閉眼,感覺到體內的最後一絲怨氣消散後,她才勾起脣角。
她手指轉了轉,一把銀色的鑰匙驟然出現,瓊東西被嚇了一跳。
【哇宿主,原來你剛剛那些都是緩兵之計,聲東擊西啊!】
“瓊東西你還真有文化,不錯,這就叫明修伐道,暗度陳倉。
一招鮮喫遍天,好用就夠~”
芙月小心地打開了地下室的門,憑藉着記憶回到了地面。
如今吞食者已經開始殺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始第二步動作,她一定捉住那人的現行,一招結果他!
她悄悄回到了女生宿舍,剛到宿舍門口,便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咯吱,咯吱。”
好像是某種咀嚼的聲音。
芙月眼眸微眯,手悄悄握住了門把,看似虛握實則將注意力都匯聚在了上面。
“芙月!你怎麼跑出來了!”
司檸尖叫的聲音似乎驚動了裏面的人,房裏發出了幾聲短促的撞擊聲。
芙月見勢不好,連忙推門而入。
但還是晚了一步,對方破開玻璃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該死!”
芙月低咒了一聲,當看到雲圓圓那被喫到只剩半截身子的屍體時,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芙月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啊啊啊啊!殺人了!”
司檸轉身就要喊人,卻被芙月一把拉了回來,捂住了她的嘴。
“司檸,我相信你是個聰明女孩,你應該知道這些不是我做的。”
司檸愣住,眼眶噙滿淚水。
“所以你心裏也是有懷疑對象的,對嗎?”見她安靜下來,芙月連忙放開禁錮她的手。
司檸點了點頭,心酸的感覺涌上心頭。
“你生病了,沒去看醫生嗎?”芙月突然問道。
說到這個,司檸瞬間淚如雨下:“芙月,你走以後,我才知道你沒有在故意諷刺我,而是提醒我。
沒錯,我發現我生病了,我的身子開始莫名其妙出現紅斑,甚至動不動就反胃嘔吐,小腹逐漸隆起,我很害怕,明明我什麼也沒有做……
後來我無意中想起,你曾經兩次提到去看醫生,我又結合了規則,發現這是條可行的通路,於是我就去找了別墅裏的私人醫生。
他給我開了兩片藥,我服下後倒是好了很多,不噁心了也能喫得下東西了。
但小腹還是很大,而且,我好像還開始做噩夢了。”
芙月聽完後,點了點頭:“所以,你的懷疑對象是辛墨言。”
司檸捂住了芙月的嘴,眼裏閃過恐懼:“你,千萬不要提這個名字,我懷疑他能聽見。”
芙月歪了歪頭:“放心,我還怕他聽不見。”
司檸還是恐懼地搖了搖頭:“現在,整個別墅只剩下我和時衡兩個活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我也不明白爲什麼。
但我總感覺,不是好事。”
芙月挑眉:“你的直覺是對的,養豬,當然是越肥越好。
尤其是那種,最被看好的豬。”
司檸瞬間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一股寒氣順着脊髓鑽入筋骨之間,在這豔陽日,她竟生生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