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奇異的痛感傳來時,他的臉上驟然浮現潮紅,汗水將額前碎髮打溼,江宥禮微微喘着粗氣,脣瓣櫻紅。
他拳頭緊握,硬生生地忍着這奇異的痛感,哪怕口腔溢滿血氣,也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芙月不滿地勾了勾脣:“嗯?竟然意外地很能忍呢。”
她丟掉皮鞭,復又取來羽毛。
當江宥禮看見羽毛時,他的眼眶迸發出害怕和震驚。
“師妹,不要!”
芙月卻是歪了歪頭:“老師連鞭子都不怕,怎麼會害怕這小小的羽毛呢。”
“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傷口處奇癢無比。
“額……啊啊啊。”
江宥禮再也忍不住了,崩潰地叫出聲。
體內血液灼熱澎湃,他的身子顫了顫,身下某處可恥的變化讓他又激動又不解。
芙月見狀,眉眼彎了彎,手指不斷畫圈,從鎖骨往上直到臉頰。
她遮住江宥禮半張臉,只露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
這雙平日裏冰冷的眼睛此刻充滿情慾,就連江宥禮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如此地勾魂奪魄。
“老師的眼睛真好看。”
江宥禮眼尾微紅,羞澀地別開眼睛。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師,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江宥禮口是心非地反抗。
“什麼樣的事?是這樣嗎?”
芙月笑了笑,俯下身子輕輕吻住江宥禮眼下的淚痣。
江宥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喉嚨頓時沙啞到發不出聲音,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她,她怎麼能,她是他的師妹,是他名義上帶的學生,她不應該這樣!
但他卻無法抗拒,無法……自拔。
……
江宥禮被異樣的感覺脹醒,他驟然睜開眼,從牀上坐起身。
當看到自己的變化時,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眸,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
他快速衝向廁所,反覆確認着什麼。
終於在掌中之物充滿手心時,他的心中才落下實感。
他終於,終於有反應了!
不再需要什麼吊秤砣來拉長刺激,而是順其自然!
一時間,江宥禮的心臟砰砰直跳。
腦海裏閃過昨日破碎零星的畫面,他的臉紅得不像話,與此同時,他突然很想逃離。
如果……對方真的是師妹,他該如何自處,完全沒辦法面對芙月啊!
江宥禮將自己埋進被窩裏,緊張到滿頭大汗。
他不敢讓芙月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但他無法否認自己內心卻隱隱期待着什麼。
但他等了許久都沒見芙月回來。
“叩叩。”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江宥禮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
他瞳孔震動,四肢僵硬着不敢去開門。
“叩叩叩。”門再次敲響。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讓女孩子久等。
江宥禮趕忙下牀,臉頰通紅地拉開了房門。
“先生,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該退房了。”清潔工提醒道。
江宥禮的心臟頓時一沉,感覺被挖去了一大片。
不是她……
“對了,請問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她去哪了?”江宥禮問道。
清潔工疑惑地說道:“和你一起來?沒有人啊,你是不是記錯了,先生你一直是自己啊。”
江宥禮的臉色頓時慘白。
怎麼會是假的!
江宥禮趕緊收拾東西,快速奔向前臺。
“您好,請幫我查一下1707這個房間登記的客人都有誰。”江宥禮說道。
前臺小姐姐愣了愣說道:“你是?”
“我是昨天開房的,這是我的身份證。”江宥禮解釋道,“我想看看昨天和我一起來的人是誰。”
前臺小姐姐的臉色變得詭異,彷彿在看一個渣男。
但江宥禮顧不上解釋那麼多了,巴巴地等着她查詢。
前臺小姐姐也知道有的事情不能過多詢問,便開始搜索起來。
“對不起,昨晚沒人和您一起,是您一個人來的。”前臺小姐姐說道。
“我一個人?”
江宥禮頓時懵了,就連前臺都沒登記嗎?這是不可能的啊!
沒登記都不可能進去。
難道說,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昨晚那些全都是幻想?
他怎麼會幻想這麼離譜的事!
對方還是自己的師妹兼學生。
是不是他太寂寞了?徹底被刺激瘋了?
江宥禮不可置信,內心的疑惑百爪撓心,抓心撓肺般癢癢。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江宥禮接通電話。
裏面傳來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禮禮怎麼了?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媽媽?”
江宥禮被這略微蒼老和虛弱的聲音拉回了思緒,他突然感到十分委屈。
但考慮到母親的病情,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只是淡淡問道:“媽,醫院放假了,我回來陪您兩天。”
電話裏的聲音頓時變得激動:“真的嗎?媽太高興了,你快回來媽給你做糖醋排骨!”
江宥禮脣角上揚,喉頭哽咽了幾下,若無其事地說道:“好,你也不要太累。”
“嗯嗯!那媽就不說了,先掛了。”
江宥禮點頭後才意識到對方是看不見的,正要說話,才發現電話已經掛了。
他的心裏又甜又酸澀。
還有什麼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呢,罷了,還是回家吧。
他暫時按耐下迫切渴望得知真相的心情,坐上了回家的車。
還是那處老破小的小區,江宥禮站在樓下深吸口氣,反覆組織語言,才終於決定要好好把離婚的事和母親談談。
“媽,我回來了。”
江宥禮一邊說着,一邊敲門。
“吱呀——”
令他意外的是,門卻自己打開了。
江宥禮疑惑地走了進去,卻看到了驚恐的一幕。
只見不應該出現在此地卻還是出現的寧晚正眼淚汪汪地捂着嘴,看向倒在地上的江媽媽。
當聽到動靜時,寧晚立馬轉頭,崩潰地求助江宥禮:“老公怎麼辦,媽暈倒了!”
江宥禮頓時怒上衝胸,他上前推開寧晚,同時撥打急救電話。
“媽這是中風了,她雖然病重卻從未中風,你到底做了什麼!”
寧晚連連擺手,苦苦哀求道:“老公你聽我說,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她,她自己就暈倒了啊!”
然而江宥禮此刻已經顧不上和寧晚爭論了,聽到急救車的聲音後,連忙聯合醫護人員將江媽媽搬上擔架。
爭分奪秒從死神手裏搶人!
寧晚臉色慘白,指尖掐進掌心,如果江媽媽出事了,江宥禮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