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髮絲閃着光,上半身不着寸縷,精壯的軀體一覽無餘,一滴水珠順着他的鎖骨往下流,在腰窩處打了個旋,他微微仰頭,享受着陽光的沐浴,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嘿,小烏鴉,看得這麼入迷,被小爺我迷住了嗎?”
少年驟然出聲,芙月一雙烏鴉眼裏劃過嫌棄。
還是啞巴帥哥更好看。
少年也不在乎芙月的迴應,他用靈力迅速烘乾溼發,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轉身來到了芙月身邊:“小烏鴉你終於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喫東西?”
“嘎……額。”
芙月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又再次失去了說人話的能力。
所以……啞巴的是她對吧!
少年似乎也察覺到了芙月的尷尬,他自顧自地打圓場道:“沒關係,烏鴉不會說人話很正常。”
“……”
但是她不是烏鴉,她是人!
芙月氣急敗壞的一個飛踢,將少年的臉深深印上了三個鳥爪。
時候又優雅的落在他的頭上,梳理羽毛。
少年瞬間疼得齜牙咧嘴。
“啊啊啊啊可惡的小烏鴉,小爺,我好心救了你,你卻這樣對我,沒心沒肺!”
芙月卻只是翻了個白眼。
她纔不相信男人都是單純好心的生物,尤其是眼下帶淚痣的男人。
但少年似乎真的只是順路救了只鳥,他對芙月自作主張地在他頭上搭窩的行爲沒有絲毫反感,也不趕走她,但也沒有搭理她。
只是自顧自地趕路。
芙月感覺和瓊東西交流起了的劇情。
“這次的任務是什麼?”芙月問道。
【給言靈烏一族報仇】
“我就知道。”芙月嘆了口氣問道,“那劇情呢?”
【劇情暫未開放,要等等。】
芙月一陣無語,現在窮東西已經這麼破了嗎,還要等劇情開放,離譜。
不過他現在這副樣子也沒辦法報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芙月開始努力回想自己能張口說話時的狀態,多次嘗試發音。
“嘎……嘎……我……”
“咦?小烏鴉你又能說話了嗎?”少年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驚喜地問道。
芙月不搭理他繼續練習着發音。
少年頓感無趣,但他依舊打起精神和芙月搭訕:“要不你先練着,我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白昕寒,來自天下第一門派玄天宗,你以後要是修煉成人了,可以來我們宗門找我玩呀。
我在我們宗門還是有點地位的嘿嘿。”
芙月聽到他介紹時眼皮子稍微擡了一下下,但不多。
顯然她並不是很感興趣。
白昕寒依舊興致勃勃地介紹着他從小到大那些陳年爛穀子的事,也不嫌無聊。
兩人竟然就這樣一個嘎嘎叫,一個聒噪個不停地相伴走進某片密林。
簡直是兩個超級無敵大顯眼包。
“剛剛那個大塊頭呢?”
白昕寒正嘰裏呱啦說着話,突然被一道嬌軟的女聲打斷,他驟然嚇了一大跳。
迅速抽出了身後的劍。
“誰!”
“是我,你頭頂上的。”芙月說道。
“居然是你!你這麼快就學會說話了?好神奇!”白昕寒開心地說道。
“先別管我了,我問的問題呢。”芙月再次問道。
芙月眼裏閃過疑惑。
當時他們處於弱勢,而身爲強勢的一方本應該收割成果的,卻不見了?
有點奇怪。
但她卻聰明的沒有多問,閉上了嘴巴。
白昕寒知道她會說話後更加不肯放過她,繼續纏着她說話。
“喂喂喂,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也有名字吧,是誰給你取的,你家人嗎?”
芙月無語地說道:“你這是好幾個問題了。”
“喔喔,那你先說第一個,你叫什麼名字。”白昕寒一邊問着,一邊用鼻子聞着什麼。
“和你沒關係吧,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何必知道我的名字。”芙月挑眉。
“那不行,雖然是萍水相逢,但也是朋友,朋友之間怎麼能不知道名字呢。”
白昕寒說着,腳步卻猛然一頓。
當看到眼前那一株結着練實的九階玄玉竹時,他眼神略過了奇異的色彩。
芙月人也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
“你想要那個?”芙月問道。
“對,但是……”
白昕寒話還沒說完,一隻黑白色的短胖炸毛生物突然從密林裏竄出來,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昕寒。
“來了。”
白昕寒握緊了劍,不動聲色地蓄力于丹田。
“爾等又是覬覦練實的小賊?!”
那短胖炸毛的生物突然開口,一口糙漢音與它呆萌的外表極爲不符。
芙月莫名震了震。
白昕寒卻高昂着頭說道:“既然知道我要那便讓出練實,況且我又不要玄玉竹,要它結的竹實不過分吧。”
那黑白色生物不滿地搖頭:“你是不是當我傻,煉實比玄玉竹還珍貴,那可是鳳凰最喜歡的東西,怎麼可能讓給你。”
“要它的,就是鳳凰。
我不想和你打,傷和氣還費力,只要你願意進貢,鳳凰一族不會虧待你。”
白昕寒一句話,讓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生物頓住。
它歪了歪頭問道:“鳳凰?你是?還是你頭上這個小黑烏鴉!簡直要笑死了,要打就打,別把本座當小孩子騙!”
白昕寒張了張嘴,明顯想說什麼,但最終卻沒有開口。
很明顯,雙方都沒有交和的意思。
大戰,一觸即發。
短胖生物如同巨型石墩般向白昕寒滾來,瞬間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同時那速度快到人眨眼就看不清,幾乎是一息百里。
“拿命來小賊!”
白昕寒目呲欲裂,以他的速度,竟然只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石墩滾來,而不能立刻給出反應。
可見這生物恐怖如斯。
他一咬牙,以劍抵地,一個用力往一挑,借勢將自己撐起,硬生生躍到了那生物的背後。
短胖生物速度太快,一時沒剎住,直接臉着地。
它氣哼哼地從地上爬起,吼道:“可惡的人類,竟然敢戲耍我!抓不到你,我還抓不到這隻臭鳥嗎?!”
短胖生物突然張開手掌,芙月瘦弱的身子孤零零地躺在中間。
她眼神失去睛採,蔫蔫地耷拉着翅膀,極爲虛弱的模樣。
“該死!你是怎麼做到的!把它還給我!”白昕寒驟然大驚。
“不可能!除非你離開這裏,否則我就掐死它。”短胖生物殘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