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一笑,她說道:“好的我大概知道了,你走吧。”
白昕寒下意識有些失落,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
“你……”
“我是芙月,你沒認錯。”
白昕寒頓了頓,張了張口猶豫地說道:“洗澡……他除了洗澡,還對你做了什麼。”
芙月聽後,低垂眉眼,良久沉默。
說是洗澡,其實就是進血池蛻皮,噁心得很,這個能說嗎。
芙月的沉默讓白昕寒窒息。
所以,結合剛剛那個老不羞的話,以及芙月的表現。
基本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芙月很有可能被蘇慕青玷污了。
緊了緊拳頭,白昕寒怒道:“我去找他算賬!”
芙月卻是歪了歪頭道:“放心,他很快就會得到教訓,你不用去。”
白昕寒突然蹲了下來,眼神溫柔地看着芙月,他試圖寬慰這個剛出生還不懂人事的雛鳥。
“月兒,以後如果蘇慕青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你就告訴我。
尤其是,讓你疼痛的事。”
他將脖頸處的玉墜解下,系在了芙月脖子上,又貼心地將玉墜藏進衣服裏。
芙月眨了眨眼睛,專注地看着他一系列舉動,也不打擾。
“好了,以後你隨時可以通過玉墜傳喚我。”
白昕寒摸了摸芙月的頭髮,又摘下手上的尾戒,放在了芙月的掌心裏。
“這裏面是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寶物法器,還有……一些仙衣,你若喜歡,便換上。
其實,蘇慕青讓你穿的這身衣服,對你來說很危險,你尚且不能自保,會引來更多的豺狼虎豹,如果可以,換一身低調的衣裙會好一些。”
芙月歪了歪頭道:“可是,禽獸不會因爲我穿得如何便放棄欺負我的念頭。”
她的話讓白昕寒噎住。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下次你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叫我就好了,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趕過來。”
芙月這才展開了動人的笑容:“謝謝昕寒。”
這略微親密的稱呼讓白昕寒罕見地浮現紅暈,他輕咳一聲說道:“小屁孩怎麼能直呼前輩的名字,記得要叫哥哥。”
芙月只是眉眼彎彎,對他的建議不置可否。
白昕寒一時語塞。
就知道這小丫頭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時半會能勸開的。
罷了,以後慢慢教吧。
“昕寒快走吧,蘇慕青可能馬上就要來了。”芙月再次說道。
白昕寒心下一沉,莫名感到緊張。
怎麼有種被捉那啥的感覺。
可是他們明明是清白的。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以他們的修爲,大概能判斷是在三米左右的距離。
“快走吧。”芙月將腿從他身上拿下來,連忙說道。
白昕寒猛地握住芙月的手說道:“月兒你跟我走,我會護着你。”
“不必了,我與玄火鳥一族有交易,我走了,他們會遭殃。”芙月搖頭。
白昕寒聞及此言,不禁擰眉:“月兒,你膽子真大,不過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回見。”
腳步聲此時已經到了門口。
隨着木門被推開,白昕寒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蘇慕青揹着微光走了進來。
芙月眼神沉沉。
“小傢伙,你這裏有一股討厭的味道。”蘇慕青進來後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芙月歪了歪頭,聲音嬌嬌:“主人是嫌棄我臭不可聞嗎?”
蘇慕青環視四周後將視線停在了芙月身上。
“你是覺得我是傻子嗎?”蘇慕青捏住芙月的下巴,眼神陰戾,“早上的時候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跟白昕寒那個髒東西見面。”
芙月眼眶滲出破碎的水光,她微微搖了搖頭:“主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昕寒是誰?雖然我不知道,但剛剛的確有一個人進來我的房間……他說他是你的屬下,還說,他也要享福,你不會怪他。”
蘇慕青聞言皺起了眉,同時心裏也鬆了鬆,看來是他十年井繩,驚弓之鳥了。
白昕寒也許並沒有來過。
“我的屬下?是誰!”
“唔……他在外面。”芙月指了指窗外說道,“主人過來的時候沒看到嗎?”
蘇慕青恍然大悟:“哦,外面那個掉坑裏的醉漢啊,嘖,膽子倒是不小,連我的人都敢動。
小傢伙你放心,該還你的公道我一定給你,但,你也需要給我一點承諾。”
蘇慕青將芙月推到在牀,傾身而上。
他半隻腿抵在芙月兩腿間,眼神極具侵略性,恨不得立刻就將芙月吞喫入腹。
芙月眼神懵懂如孩童,彷彿對他的眼神免疫。
蘇慕青偏偏不信她沒有感覺。
他俯身輕輕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芙月眼眸一彎,咯咯笑了起來。
她用手揉了揉耳朵,撒嬌地說道:“好癢,主人在幫芙月捉蟲子嗎?”
蘇慕青聞言臉色鐵青。
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
罷了,對方沒反應,哪怕他強行做些什麼,她不配合也很無趣。
“罷了,你還小,再多養幾年吧,明天跟我去一趟玄天宗。
他們玄天宗的人來找我蘇慕青的麻煩,我怎麼可能不算賬。”
蘇慕青腦中浮現那道紅裙豔烈的身影,心潮一陣澎湃。
還是成熟的冷美人更令人心動啊,表面清冷,實際上一挑逗就臉紅,簡直有趣得很。
很快,他們又要見面了。
真是迫不及待啊。
蘇慕青在芙月這邊沒待多久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沒多久,突然一道血淋淋的身影嘶吼着衝進了小木屋。
芙月很快反應過來,指尖燃起玄火,火焰朝着那血淋淋的身體燒去。
很快,那道身影在火光中嘶吼,扭曲,瘋狂,最後慢慢絕望,落淚,直到灰飛煙滅。
芙月一眨不眨地看完全程,眼眸幽深。
【啊啊啊啊宿主,你是變態吧,那個東西,不,是那個人,他皮都被扒掉了,你居然沒吐,我這邊全是打碼內容我都要吐了你還看得這麼仔細!
是不是你叫那小花蛇做的?】
“還真不是。”芙月淡淡勾脣,“我當然要仔細看了,這可是蘇慕青特意爲我準備的節目,不好好欣賞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片苦心。”
【你的意思是……】
“在故意敲打我呢,還是沒完全放下戒心。”芙月手指轉了轉發梢,“不過沒關係,明天也有好戲等着他,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