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自己不過是舔狗一隻還是那種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舔狗。
往日他雖也這麼覺得,但雙方都沒有捅破這層關係,他便麻痹自己,說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盡責的師弟該做的事而已。
而如今真相敗露的那一刻,白昕寒恨不得用劍殺了自己,把自己滅口。
因爲。
實在是太丟人了。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他真的很失敗。
明明和蘇沐青長的一樣的臉,他比蘇慕青更貼心,更懂事,更明白凰葟每一次需求。
但沒想到,凰葟卻喜歡蘇慕青那樣又賤又低俗的人。
所以,她一直在內心渴望有一個人能粗暴地對待她是嗎?
不得不說,白昕寒在某個方面還真的猜中了凰葟的心理。
他太瞭解凰葟了。
哪怕她做出這樣的事,他都能一瞬間推斷出她的黑暗面。
正如此刻。
凰葟和蘇慕青兩人已經發展到了角色扮演的階段了。
只見原本清冷高傲的凰葟此刻正趴在地上,眼眸迷離地對着蘇慕青說道:“主人,請狠狠欺負我這隻小母狗吧。”
蘇慕青笑着捏住了凰葟的下巴:“小母狗,叫幾聲讓主人聽聽。”
凰葟扭捏着身子,細若蚊吟地叫了一聲:“汪。”
蘇慕青故意大聲說道:“沒聽清楚再大聲點。”
凰葟紅着臉加大了些許聲音。
蘇慕青卻更加大聲的說道:“沒聽清楚,沒喫飯嗎小狗崽子!”
他隨手拿起手邊的皮鞭狠狠地抽向凰葟。
凰葟下半身突然抽搐了幾下。
然後便軟軟的癱倒了。
蘇慕青卻不肯放過她,繼續乘勝追擊。
芙月看着只覺得辣眼睛。
她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椅子,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個果子邊喫邊看。
興許是她咬果子的聲音吵到了蘇慕青。
蘇慕青不滿地看了過來。
當看到芙月一臉看戲的表情時,他的臉上嗡地直充血。
“你在看什麼!”
他驚怒。
因爲芙月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看得滿臉潮紅。
而反而是看路邊的兩隻發情的動物交配一般,眼裏帶着高高在上的蔑視。
芙月頓時手足無措地收起了果子,表情委屈:“對不起主人,一時沒見過如此盛大的場面,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蘇慕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爲什麼他總覺得芙月是在嘲諷他。
可看芙月的表情是真的很委屈,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嗎。
他如今也沒辦法想太多。
因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只能鐵青着臉色,緩緩的進行最後一步動作。
感受到蘇慕青動作的變慢,凰葟不滿地扭了扭身子道:“你怎麼回事?我看中的就是你的能力,怎麼如今還不行了?”
被自己的心上人嫌棄。
蘇慕青心裏一陣憋屈,開始漸漸發軟。
凰葟瞬間驚恐萬分:“你是不是生病了!”
蘇慕青被她尖利的聲音刺激。
更加難以調動情緒。
他煩躁地吼了一聲:“別吵了!”
這三個字突然以一種極快極廣的速度自花船傳了出去。
蘇慕青驚恐捂嘴。
怎麼回事?他就是說個話怎麼就不自覺用上法力加成。
這下糟了!
他這個念頭剛閃過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囂的聲音。
“誰?哪個黃毛小兒打擾老子睡覺!”
“聲音好像是從那花船上傳來的我們去找他算賬!”
蘇慕青聽到這些對話連忙將自己拔了出來,但是火急火燎的穿衣服。
凰葟見蘇慕青顧自己而沒管她一下子臉就黑沉下來。
可惜蘇慕青沒看到。
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凰葟一個響指,就穿上了衣服。
好的,正好此時那些人已經推開花船闖了進來。
剛好就看到了蘇慕青狼狽的模樣。
他們嗅到了那淫亂的味道,眼神紛紛流露出或嫌棄或八卦或好奇的意味。
蘇慕青此刻已經顧不上去管爲什麼花船會突然暴露了,現在只想挖個地洞趕緊鑽起來。
但那些人豈能讓他如願逃走,他們趕緊捉住蘇慕青,對着他的耳朵喊道:“你這小子是不是有病?
難道不知道在這裏是大家修煉的修煉場嗎?
你在這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便罷了竟然還打擾別人的修煉真是不要臉!
說,你是哪個宗門的?小老兒我倒要去看看什麼樣的師傅能教出如此道德敗壞的徒弟!”
一個白鬍子,仙風道骨的老頭說道。
蘇慕青一看竟然是其他宗門的長老,臉色更加差了。
趕緊用以袖遮面,藏了起來。
他雖然名聲風流在外,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的雅聞。
如今,這般被人捉姦在船,簡直就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醜聞。
他可不敢讓萬獸宗那羣老頭知道,他們一定會掐死自己。
凰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及時做了掩飾。
但就怕一些爲高深的老不修能看得出來自己的真面目。
也只好跟着蘇慕青一起以袖遮面遮遮掩掩。
全場就芙月一個人瞪着純澈如小鹿般的大眼睛欣賞這一切。
那些人見到這麼獨特且一臉正氣的女孩,自然不會將她與那淫亂之事聯繫在一起。
而是繼續逼問凰葟和蘇慕青兩人。
最終,蘇慕青受不了了,他大聲喊道:“沒錯是我做的又怎樣,我乃萬獸宗的嫡出大少爺,我想要什麼女人不能有,就是在花船上尋歡作樂而已,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其他修仙者連連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修仙的嗎,修仙之人要戒欲,你戒到哪去了!”
“真是夠無恥的,要是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修仙,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仙,而是魔了。”
“情慾是普通人最低俗的慾望,沒想到你們兩個小輩竟然還沒悟出來這個道理。
罷了罷了,因果自有命定,我們這些老頭子說不了咯。”
“走,去萬獸宗問問那羣老頭,怎麼教出的徒弟,太不要臉了!”
幾乎所有人都默認沒將凰葟算進來。
畢竟看在她是個女子的份上,都不想爲難她。
但儘管如此,凰葟已經覺得夠難堪了。
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做出這種事,她大師姐的臉該往哪擱!
都怪蘇慕青!
一怒之下,凰葟甩袖離開了這裏。
其他人也沒有阻攔。
凰葟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飛至半路,忍不住停下哭了起來。
“師姐,你怎麼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凰葟錯愕地擡頭。
只見白昕寒背光站在光裏面,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但還是一如既往地習慣性和他訴苦:“師弟,你幫我做一件事好不好,有人害了我,你去幫我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