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真的看到了凰葟。
凰葟不愧是南拳最討厭的人,被針對得最慘。
也就這一會兒,她細白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來數十道紅痕。
凰葟僵硬地任由惡鬼在自己身上游走,淚水浸溼了眼眶。
芙月眯了眯眼,突然朝惡鬼聚集的方向炸了一朵火花。
惡鬼們被嚇了一跳,他們迅速彈開,驚恐地拍打着身上的火花。
不怪他們反應如此之大,陰物最害怕的就是陽物,更何況還是玄火這般純陽至陽之物。
“誰!誰幹的!”
惡鬼們吼道。
“是我。”芙月緩緩走了出來。
當看到她時,惡鬼們眼前一亮:“這裏居然還有一個生魂,今天真是有口福啦!”
凰葟見到了芙月,又是驚訝又是羞愧。
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芙月……你怎麼來這裏,難道你是來找白昕寒的嗎?”
不管芙月出於什麼目的救她,凰葟都必須要抱緊大腿。
她試探着拋出白昕寒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引起芙月的興趣。
而她剛好成功了。
芙月無視惡鬼的垂涎三尺,對凰葟說道:“沒錯,你知道他在哪裏?”
凰葟眼前一亮:“救我,救我,我告訴你。”
芙月點頭,隨手丟了一簇火花圍在凰葟身邊。
看到急速後退的惡鬼,凰葟頓時心安了不少。
她大着膽子從桌上跳下來,走到了芙月的身邊。
她站在矮她半個頭的芙月身邊,竟然乖得像個雛鳥。
嗚嗚,芙月身邊真的好有安全感,誰懂。
“芙月你爲什麼還可以用玄火,可是我的能力全都沒了,被壓制了。”
芙月聞言,眼眸彎了彎。
她可是有作弊神器,玉墜。
這個可不是她自帶的能力,而相當於一個充電寶,再壓制也壓制不到一個工具身上。
不過她本身的言靈能力是被壓制了。
否則,剛剛那發瘋引雷的詛咒應該早就劈死所有人了,哪裏還有機會讓他們活着。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這裏有壓制,男主早死了,她的任務也會失敗。
所以冥冥之中,註定了她還要回到這裏。
“來吧,快點打完我好找人。”芙月一打響指,玄火便追着惡鬼們燒。
惡鬼們被逼急了,也是面色猙獰地朝芙月撲來。
他們打得不可開交,芙月也是眼神越來越猩紅。
漸漸地,惡鬼們落了下風。
芙月乾脆利落地收尾結束戰鬥。
凰葟高興地爲她鼓掌:“你好厲害。”
芙月卻是擺了擺手道:“別高興得太早,提起你的劍準備戰鬥,還有厲害角色沒出現呢。”
芙月的話讓凰葟心下一咯噔,她想到了什麼快速說道:“但是我們可能沒時間了,你想救白昕寒的話必須要快點,他快要被封印住了。”
凰葟的話讓芙月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
凰葟拉起芙月就往後廳跑。
就在拐角處,一張大大的屏風出現在兩人面前。
芙月認出那就是那天表演時放的屏風。
“我對不住師弟,他讓我走,我真的走了。
大概是習慣了他對我的照顧,就連生死這樣的大事也下意識就拋下了他。
凰葟心中滿是懊悔。
芙月看着屏風倒映出的詭異畫面,心裏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
只見一個怪物手裏拿着一張軟趴趴的人皮,正在往屏風上縫。
人皮的頭髮鋪陳在地。
赫然就是白昕寒的頭髮。
芙月認得。
所以,等那怪物繡完這幅畫,白昕寒就是徹底被封印住了吧。
這座花樓,在“白天”簡直就是驚奇詭譎,怪相叢生。
難怪鬼爹讓她三更後一定要回來,可惜她沒聽。
要不是實力夠強,她早就折在裏面了。
“白昕寒現在變成了一張皮,還活着嗎。”芙月冷淡地問道。
“不知道……多半是已經……”
凰葟沒有把話說完,芙月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走吧,我們先出去。”芙月說道。
凰葟不可置信地看着芙月:“可是師弟他……”
“沒有辦法,想要知道怎麼破局,就得把作怪的人找出來。”
芙月剛轉身,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小老頭。
“來了。”芙月低聲道。
凰葟立刻豎起了警惕心。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沒想到的是,小老頭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芙月突然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關係這麼好?可是我們都是女孩子啊,怎麼關係不好呢,我很喜歡漂亮姐姐,我要和她貼貼。”
說着,芙月故意做出親密舉動,抱着凰葟的腰各種蹭。
凰葟被她突如其來的親密嚇到僵硬。
“想要活着,就配合我。”芙月說道。
凰葟只好一改往日的清冷,將芙月抱住。
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給了小老頭巨大的打擊,他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你們不可能關係這麼好!你們明明爲了蘇慕青爭風喫醋了好多年!”
芙月眼皮微擡,卻是不動聲色:“呵呵,誰說我喜歡蘇慕青了,我那是裝的,我喜歡的是凰葟。
爲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刻意接近蘇慕青,每次都假裝爭風喫醋製造接近她的機會。”
凰葟震驚地看向芙月,臉上飄起一抹紅雲。
雖然她知道芙月說的大概率是假的,但還是忍不住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弄得害羞。
“不不不不!!!你騙我你騙我!你前世就是因爲極度凰葟,故意陷害她,然後死在了蘇慕青的手裏!你怎麼可能喜歡凰葟!”
小老頭怒火攻心的樣子像極了明明提前看過答案,結果卻做錯了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誰了!”芙月眯着眼睛。
“南拳,沒想到你本體居然是個小老頭,還暗戀蘇慕青,口味挺重啊!”
南拳震驚地看向芙月:“你怎麼猜出來的!”
“怎麼猜出來的不重要,但你這麼變態,蘇慕青知道嗎?”
芙月的話刺到了南拳的痛點,他激動地吼道:“你閉嘴!殺了你們,他自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芙月聽後心下一沉。
果然,除了蘇慕青,他沒想讓任何人活着。
擡頭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花樓,芙月感覺就像進了固若金湯的牢籠。
一切都,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