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眉緊鎖,印象中的蘭妃,是一個高貴而優雅的女人,見到他總是慈祥地微笑着。三歲時,母后病逝離開了他。他跪在靈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蘭妃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溫柔地安慰他。
才兩歲多的凌宵拉着他的手,奶聲奶氣地說:“三哥,別哭,宵兒陪你玩。”讓淚眼濛濛的他感到一絲絲溫暖。
從此以後,他跟凌宵形影不離,蘭妃也待他如親生兒子,給了他不少母愛。他尊敬她,也時常保護着凌宵。父皇見他待凌宵如此親厚,對凌宵也高看了幾分。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種親密的兄弟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蘭妃見到他也沒了慈愛之意。他問過凌宵,但凌宵對他恨之入骨,轉身即走,從不跟他解釋。他也問過蘭妃,但蘭妃卻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不發一言。
他納悶了很久,但那時父皇病重,他忙於朝政,只得放下此事。現在回想起來,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讓蘭妃和凌宵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誤會,以至於凌宵不惜一切代價想殺死他。
凌寒揉揉眉心,環顧四周,見衆人都直視着他。雪皚柔聲問:“凌寒,你怎麼啦?”“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雲濤跟凌寒最久,也最懂得他的心思,他問:“王,您是在想宵王說的暗殺蘭妃一事吧?”“雲濤,你知道這事的真相?”
“王,我知道了哪敢不向您報告呀?當時先皇病重,您忙於國事,蘭妃在宮中遇到暗殺,人沒事,只是受了點傷。禁軍查了很久,後來抓住了一個刺客,處死了。我以爲這事就完了,沒想到宵王以爲是您派人去暗殺的。”
雪皚眼睛眨了眨,說:“難道是蘭妃自導自演的暗殺,目的是挑起你倆反目,讓她兒子有機會登上寶座?”
衆人面面相覷。凌寒問:“雪兒,你爲何這樣想?”“電視劇總是這樣演的呀!我這叫旁觀者清!”
這時,薄盈盈怯生生地說:“不會的!雪妃,蘭妃娘娘對您那麼好,您怎麼能誹謗她?”
雪皚一臉的愕然,說:“我又不認識蘭妃。”薄盈盈不可思議地望着她。衆人心中一凜,居然忘記了車上還有個外人。
凌寒拍拍雪皚的手說:“好啦,我們回家再議。”車上頓時一陣沉默。
不一會,兩個女孩都沉沉入睡了,白風煞卻警惕地盯着車外的一切,雲濤靜靜地開着車,凌寒端坐在椅子上,悄悄地呼氣運功。
他明白,無論是這兒還是寧朝,都有着太多的事等着他去處理。可一運功,他冷汗直冒,真氣怎麼也凝聚不起來,他心急如焚,心中很是不安。
“王,快下雨了,要避避雨纔回去嗎?”“下雨開車安全嗎?如果沒問題,就先趕回去吧。”“遵命。”
天空就像是孫猴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陽光燦爛,忽然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轉眼間,豆大的雨點打在車玻璃窗上,“叭叭”直響,“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向着車子劈來。
雲濤嚇了一大跳,手猛地轉動方向盤,閃電是避開了,“呯”的一聲,車撞在路旁的欄杆上。車上衆人齊聲驚呼之際,另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靠!”雲濤話音剛落,也像車上衆人一樣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