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玻璃便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圈。一個黑衣人用着拳頭輕輕一擊,“呯”的一聲輕響,一大塊玻璃離開窗,往屋裏掉去。說時遲,那時快,另一個黑衣人迅速用手握住玻璃,輕輕地放在窗外。
白山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作派顯然是慣犯呀!正驚異間,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端起槍,躡手躡腳地警惕地往屋裏探去。
等黑衣人都進屋後,夏星羽把手往前一揮,埋伏在沙發後面的警察一齊舉起手槍往黑衣人打去。那動作是那麼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呯呯呯”幾聲消音槍響,黑衣人應聲倒地。
凌寒心中猜疑:這場面,這能力應該是特警部隊纔有的操作呀!姓夏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調動這些出色的軍人?!
雲濤剛想打開電燈,夏星羽卻一把按住他,示意他噤聲,並繼續在黑暗中監視。雲濤心中不解,難道還有其他敵人?
十幾分鍾後,破窗處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大概是見先頭部隊進去後音信全無,心中驚疑,便探頭進屋查看。風室內還是鴉雀無聲,一個黑衣人剛想跨進玻璃洞進來。另一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把手一揮,幾個黑衣人排成一行,端起機槍往屋裏掃射。
幸虧有夏星羽的提醒,衆人躲在加了鋼板的沙發後,毫髮無傷。黑衣人首領十分機警,掃射過後把手往後一揮,幾個黑衣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中傳來夏星羽的聲音:“開燈吧,人都走光了,看看地上躺着的是何人?”頓時燈光如白晝,幾個躺着的黑衣人臉皮發青,顯然已經死了。夏星羽皺起眉頭,雲濤細看了一下,說:“他們是被毒死的。”
“嗯,我們打的只是讓人失去知覺的部位,不會立刻死亡,他們應該是咬破了藏在牙裏的毒藥自殺的。”夏星羽補充道。
夏星羽微笑着反問:“那雲先生覺得我們是什麼人呢?”雲濤被問得一噎,遲疑了一下,試探着問:“難道你們是特殊部門,專門處理特殊的事件?”“算是吧,你們只要記住我們都是爲人民服務的政府機構就行!”
雲濤瞭然一笑,不再多問。這時,屋外來了輛車,車上走下來幾個身穿護士服的手持擔架的人。夏星羽指揮她們把幾個黑衣人擡上車,送到法醫解剖,驗明身份。
屋裏清掃乾淨後,衆人圍坐在沙發上。夏星羽調侃道:“看來,你們的仇人不少呀!前有神性組織,後有黑衣人。凌先生,您不打算實言相告嗎?”
衆人面面相覷。白山有點不服氣了,大聲反問:“你怎麼知道這撥人不是神祕組織的人?他也許是想今晚先下手爲強呢!”
夏星羽自信滿滿,說:“那是因爲以神祕人的傲氣,既然答應了明天交易,就不會在今晚再來襲擊,以免節外生枝,拿不到他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
凌寒心中暗暗點頭,雖然與姓夏的不對付,但見他今晚的行動,頗有點重英雄識英雄的感覺,他接過話頭說:“我也同意夏局長的看法,今晚的來客應該不是神祕人派來的。”
夏星羽有點詫異,他萬萬想不到凌寒居然會當衆贊同他的觀點。他友好地朝凌寒望去,卻見對方昂着頭,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見到那個身材偉岸帥氣得不成樣子的成年男子露出這樣的小孩心性,他不禁啞然失笑。
這一笑,把凌寒笑了個面紅耳赤,他瞪大眼睛,惡狠狠地問:“你笑啥?”“沒有,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些可笑的事情而已。”夏星羽連連擺手,笑容更燦爛了。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凌寒小聲地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