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沈衡之就來國外接她了。
“媽,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國?”
江柔想了一下,和黃海波說了,帶着他一起回的國,因爲她要帶着他回徐家。
“啊,我這腦子。”
江初月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她怎麼那麼蠢啊,她爲什麼沒有想到把照片一起帶回來。
果然生病了,腦子都變不行了。
“怎麼了?”
沈衡之揉了揉被她拍打過的地方。
“我腦子變蠢了,我昨天洗出來的照片我讓寄回國了,明明我可以拿着回來的。”
看來腦子是下降了,還好視力還有眼睛還沒有下降。
“沒事的,變蠢還有你老公我在,你老公的腦袋就是你的腦袋。”
江初月緊緊地抱住了他,“等一會,我們到了後,我們就去島嶼,過兩人世界。”
沈衡之察覺到了江初月的不對勁,甚至是她的臉色比以往都還要慘白,還有她好像又瘦了,整個人都變得很輕盈。
“最近是不是沒按時喫飯,怎麼感覺你又瘦了?”
“我有好好地喫飯,可是它越來越瘦我也沒辦法,剛好到時候就瘦到風一吹就倒,跟林黛玉一樣。”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我家寶貝風一吹就倒,我寶貝肯定要站的穩穩的。”
兩人來到島嶼後,
江初月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了保安不管是誰來都不能夠讓進來。
沈衡之知道後。
第一時間打給了薛老。
“薛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你這臭小子,我能有什麼事瞞的過你,你們倒是瞞着我不少事,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沈衡之聽到他說話的語氣,聽出了心虛,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瞞着他,“薛老,你說吧,瞞着我什麼事。”
“真沒有,我能夠瞞你什麼事。”
“薛老,你就不要騙我了,初月最近瘦到只剩骨頭了整個臉色都變得格外的慘白。”
聽到這裏。
薛老整個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病情惡化的這麼厲害?”
“病情惡化?”
沈衡之看着站在不遠處玩着沙子的江初月,真的有一種感覺,風一吹她就會倒,此時的江初月根本不敢轉過頭,因爲她的鼻血開始不停的流了出來。
甚至是滴到了沙灘上。
她出門還沒帶紙巾
這一下麻煩了。
她看向海邊。
她抓起衣服擦了擦血,隨後走到海邊把衣服弄溼,這樣的話,血跡就沒有了,他就發現不了什麼了。
“害,這孩子不讓我跟你說啊,這孩子癌症晚期了。”
薛老以爲自己會先走一步,可是沒想到這孩子會比他還要先走一步了,“時間不多了,你要好好地陪着她,不要想着去治療,如果能夠治療的話,我早就出手了。”
掛完電話後。
沈衡之打給了時白,或許時白有辦法。
就看到了她剛剛蹲着的那個地方有血,他眼裏隱晦,握緊拳頭,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爲什麼他沒有早一點發現。
走到江初月的身邊。
他蹲下身抱住了她。
“初月,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就知道以他的聰明肯定是會發現她的異常,她也沒打算能夠瞞住他,她悽慘地笑道,“上次去體檢的時候,查出來,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癌症晚期。”
“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已經到了不需要治療的地步了,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想讓你晚一點知道。”
“傻瓜,你早點告訴我,我早點放掉一切陪着你啊。”
“你都說我是傻瓜了,那傻瓜在呢麼可能會做出聰明的事呢。”
江初月轉過身來緊緊地抱住了他,躺在他的懷裏,“我很害怕我會突然間就走了,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感覺身體在流逝,不斷地流逝,這鼻血一天比一天多了,頭髮也是越掉越多。”
江初月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了。
昨天還不會,可是今天醒來後,她說話就有些難弄了。
整個人的嗓子都很不舒服了
“沒事,我讓時白來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在醫治一下。”
江初月搖了搖頭,“不要叫時白來了好嗎我在國外也看過醫生,醫生說了,讓我回國,不要等下死在他鄉,想回國安葬都難。”
沈衡之無法想象江初月一個人在醫院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是什麼感想,得多難受啊。
“我們相信時白,時白一定有辦法的。”
說完後。
天空中響起了轟鳴聲。
他擡起頭一看是時白開着飛機。
拉着江初月走到一旁給時白讓了個位置,時白帥氣的從飛機上下來,“我給你發信息你還不回我,叫我過來,保安攔着我說誰都不能夠進來,害我只好去附近的俱樂部開開了一架飛機過來。”
從以前到現在。
他還是要給某個人操勞。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突然把我叫過來,給我點時間緩緩好嗎,每一次都要我閃亮登場,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就走向了江初月。
雖然沈衡之什麼都沒說,只讓他來,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關於江初月的,不然他也不會叫他過來,當她看到江初月的第一眼,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不是,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隨後拿起她的手把脈,整個腦子就開始嗡嗡的響,中醫把脈是能夠把出這個人的脾虛陽氣什麼的嗎,她的脈象很虛弱很虛弱,甚至是有些沒有了。
這是隻有老人家快要離世纔會這樣。
爲什麼她年紀輕輕就這樣了。
“走,我們進屋子去。”
在屋子裏檢查了一遍後。
時白整個人癱瘓在地下,“衡之,這一次我真的無能爲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