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大江一聽有魚,眼前一亮,他已經想到了好幾種魚的做法了!
可是看到漁網上被泡壞了的屍體,弄得全都是腐爛的壞死組織,遲大江可不想自己喫的魚上有這些壞死組織。
“柯柯,如果撈魚的話,咱們別用這漁網了,用手就好了!”
白柯,“額,小姨夫,咱還真的不一定能遇到呢,回頭再說吧。”
隨後也不敢看鹿時澤了,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說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幹啥?
衝鋒舟繼續行駛着,不得不說,撈了屍體後,她們行駛得更慢了。
四個小時後,白柯一行人才到達別墅區。
一眼望去,在城市內已經淹到20多米深的時候,別墅區的門頭(五米高)就被淹了一大半。
果嶺是建在周圍這幾座山最低的一座山上,即使是最低的一座山,現在從門頭往別墅區望去,看到的也是一座座別墅錯落在山中的每一處。
白柯心中感嘆,地勢高就是好啊!不過她也不羨慕,雖然現在沒有淹到別墅區,但是別墅區的綠化實在是太好了,她們小區都有不少的蛇蟲,那這別墅區也少不到哪兒去。
還是自家的豬窩住着舒坦。
縱使別墅區的服務再好,現在這樣的環境,大門處也是沒人看守的。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屍體給燒了,外面下着雨,估計火剛點着就被雨淋滅了,剛好門衛室是兩層的,鹿時澤敲開二層窗戶的玻璃,先行爬了進去,看見有足夠大的空間,衝着在外面的白柯和遲大江喊道,“空間足夠,往裏面扔吧。”
白柯是知道這二層早晚都得淹的,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剛準備上手,遲大江攔住了,“小鹿,屋內縱火不太好吧,咱們還是扔到山上燒吧。”
鹿時澤探出頭來,“下着雨呢,會淋滅的,小姨夫,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遲大江,“……”這還是他心目中應該特別正直的軍人嗎?
白柯也沒啥好說的,就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後面這水得淹到30米深,這二層門衛室,早晚也得淹。”
遲大江沒話可說了,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好,反正要是有人在他家裏燒過屍體,他是不樂意住的。
三人帶着手套,戴着口罩,一人扣着屍體,一人往房間裏面拉,一人在房間裏卸。
弄了一個小時,才把20多具屍體全部扔到房間裏,潑上柴油,拿出打火機點燃,才跳出房間。
看着房間內熊熊火光,遲大江感悟頗深,“柯柯,咱們一定要好好活着,現在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法入土爲安,還會被人嫌棄死後屍體腐爛,會滋生細菌。”
“唉~”
白柯和鹿時澤,“……”
他們就是那個嫌棄人家屍體會滋生細菌的人。
燃燒腐爛屍體的味道着實不好聞,三人得抓緊進去。
遲大江率先翻牆進去,套上救生圈,然後白柯和鹿時澤分別將遲大江的揹包、衝鋒舟和柴油桶遞進去,眼看遲大江手上拿不住了,白柯就沒打算將自己的揹包再遞給遲大江了。
誰知,鹿時澤伸手就要脫白柯的包,白柯一個激靈,回頭給了鹿時澤一拳。
打完才發現自己下手重了,“路,鹿教官,對不起,我……”你說你沒事兒脫我包乾啥?瞞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鹿時澤捂着胸口,呲着牙說道,“有進步。”
白柯笑的比哭還難看,“你以後別給我穿小鞋就行。”
鹿時澤,他是這樣的人嗎?
“你把包給我,我給你拿,你爬牆輕鬆些。”
聽着這話,白柯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不過想拿她的包?沒門,這人心思怎麼這麼深?非要試探她?“不用了!”
說完,白柯朱愛珍攀巖繩,三兩下地就爬上了牆頭,然後又滑溜到了牆的那一頭,戴好救生圈,就接過遲大江手裏的東西,讓遲大江重新將揹包背好,都不帶看鹿時澤的。
鹿時澤也是一臉無奈,不用就算了,人一個女生都揹着包進去了,他也不好意思將自己的揹包遞給白柯,於是,鹿時澤強撐着爬上了牆頭。
許是鹿時澤太重了,在落水的時候激起了很大的水花,弄得白柯和遲大江滿頭的水。
鹿時澤怪不好意思了,打着哈哈,“揹包太重了。”
遲大江拍了拍鹿時澤肩膀,“你該遞給我和柯柯的!”
鹿時澤,他也想啊。這不是你外甥女都沒遞嘛!
衝鋒舟是從白柯包裏拿出來的,簡單地擦拭了一下,摺好,就塞進包裏了。
鹿時澤的汽油可沒有辦法塞包裏,只能手提着了。
不得不說,地勢高的好處這不就體現出來了?城市漂浮着好多屍體,就連別墅區大門外面都偶爾漂浮着幾具屍體,而大門裏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三人朝着別墅區內部游去,遊了十幾分鍾,三人的腳已經能踩到水底了,又在水裏淌了幾分鐘,三人已經真正地接觸到了土地。
白柯是興奮的,這是天災降臨以來,她除了家裏的地面和空間的地面,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實實踩到外界的地面。
這讓白柯有些好奇,別墅區這麼好的條件,爲什麼政府不徵用呢?
不過徵不徵用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她這次出來是找物資的。
“小姨夫,鹿教官,我們是分開探查還是一起?”
鹿時澤沉思了一會兒,“我們先確定一下這周圍的別墅有沒有人的生活痕跡,先分開吧,這樣快一點,但是要注意其餘兩人的身影,不能距離太遠,要隨時保持聯繫。”
說完,手裏還晃了晃對講機。
白柯點頭,“好,我和小姨夫一路,你自己一路,這樣快點。”
鹿時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