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相信白柯他們只是單純地想要幫助他們,他是不相信的,那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剛想到這裏,張銘就看到白丁香給王少峯端來了板藍根,根本沒有過腦子,下意識地他就怕白丁香他們下毒,然後就上前阻攔了。

    白丁香愣了一下,嘴上說道,“不妨事,誰喝都一樣的,你看他們開始盛了。”

    白丁香指了指鍋旁邊圍着的衆人,很顯然鄰居們並不客氣,都排着隊開始喝了,最主要的還是都外出了,如果不驅驅寒,要是生病了,就真的是跟白柯和鹿時澤添麻煩了。

    張銘還是將藥推了回去,半開玩笑道,“您先喝,不然白柯回來了,還以爲是我們這些糙漢子欺負您呢。”

    白丁香感覺到張銘語氣中的奇怪,想到白柯的話,也沒說什麼,直接將快要冷涼的藥給喝了,隨後說道,“那王隊長你們自便,不要太緊張了。”

    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銘一眼。

    張銘突然覺得自己被人看穿了,臉色漲紅。

    王少峯聽到白丁香語氣中的疏離,一下蹦了起來,給了張銘一個腦瓜嘣~

    “你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都不知道你一天天地陰謀論個什麼玩意兒?以前看個懸疑的劇,你把包括主角、路人全部都給剖析一遍就算了,這這這,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你咋還來那一套啊!”

    張銘沉着一張臉,“如果不是我,你剛剛可能就……”死了。

    張銘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白,壞了,他沒有理由反駁了,剛剛他親眼看到白丁香將藥給喝了的。

    王少峯沒聽到張銘的話,問道,“什麼?我就什麼了?”

    說完話,擡頭間,就看到張銘臉色蒼白,嚇了一大跳,“喂喂,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啊?”

    張銘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並沒有回答王少峯。

    王少峯看到張銘的樣子,連忙喊過來衆人。

    白丁香雖然不理解張銘爲什麼那麼防備,但是她是在場唯一一個護士,聽到王少峯的呼喊,直接衝了過來,“怎麼了?”

    王少峯急忙說道,“我倆正在說話,說着說着,他臉就白成這個樣子,你看他到底是怎麼了?”

    王少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手,驚出聲,“壞了,該不會是我給他那個腦瓜嘣給打成傻子了吧?”

    白丁香覺得這個小鹿的王隊長還挺有意思的,就想笑,覺得不合時宜,就忍住了,“不會,你讓開,我是護士。”

    王少峯連忙讓開,剛站好,就感覺到身後有人在擠他,一直擋在他的面前,“喂,兄弟,別擠了。”

    遲大江此時看向王少峯的眼神帶有敵意,除了一直擋着王少峯,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他媳婦兒,盛出來的第一碗藥,是給眼前這個人的,他酸,但是眼前這個人還沒要,他更生氣了。

    而且瞭解白丁香的人,他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他就是看到自己媳婦兒剛是想笑的,但是忍住了,他此時醋意大發。

    這邊白丁香簡單地看了一下張銘的眼睛舌頭,摸了摸額頭、心跳,又嘗試的把了一下脈,對着遲大江身後的王少峯道,“王隊長,你隊員沒事兒,應該是受到驚嚇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王少峯被遲大江擋得嚴嚴實實的,只得點着腳問白丁香,“白護士,張銘他會不會是二氧化碳中毒了?”

    可是也不像,他撲滅的火沒有千場也有幾百場了,二氧化碳中毒根本不是張銘這個樣子。

    此時張銘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剛剛他纔跟白丁香說了不好聽的話,人家還跑過來關心他,他這臉就覺得臊得慌,也不敢亂動。

    這邊白丁香耐心的回答了王少峯的問題,準備再次看下張銘的臉色的時,就看到張銘哪兒還有剛剛的臉色蒼白,已然變得異常紅潤。

    對着王少峯揶揄道,“現在好了,你的隊員看樣子是完全好了。”

    “哦,對了,王隊長還是不要太暴力的好,不然下一次張同志真的有可能被你的腦瓜嘣給嚇到。”

    等人都離開他們所在的區域,一直沒插上話的黃勇這才說了話,“沒事兒就好,我去拿藥,誰跟我一起去?”

    幾個人跟着黃勇去端藥了。

    喝完藥,火堆還着着,也還剩下更多木板,於是衆人決定,他們可以烤烤衣裳。

    先由白丁香和馬大姐進去將衣服烤乾,然後去別的房間,剩下的就由那些男人們烤了。

    這邊白柯和鹿時澤出了門,爲了不太過顯眼,沒有用手電筒,而是選擇摸黑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暗了,哨塔上則是燈火通明,哨塔上是安裝了燈了的,用的也是發電機,燃油的那種。

    哨塔上的燈是定時的,晚上七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兩。

    發電是土匪們手動控制的,發一次電能用好久。

    這個兩人也是知道的,出門前張銘遠遠的就看到了哨塔亮着,於是提醒了兩人,可是兩人也不敢放鬆警惕,萬一等兩人大大咧咧地過去了,卻剛好是那邊的電池電用完了,是土匪手動發電的,並且已經發現了死掉的土匪怎麼辦?

    但是吧,也不能不去,就是得小心點去。

    兩人手牽着手,朝着哨塔的方向過去。

    路上兩人時不時的說說話,白柯小聲的問道,“你說咱們上一次來的時候就還沒有這勞什子哨塔了,怎麼這麼短地時間,這土匪窩就弄上哨塔了?”

    鹿時澤猜測道,“可能是上次咱們來的時候,有人覺得奇怪,發現了端倪,才按上的。”

    白柯砸吧砸吧嘴,哪裏還有剛剛在鄰居們面前威風凜凜的樣子,“還真的有可能啊。”

    “你說,那什麼許正,他從政府運過來的食物,這土匪頭子也沒個能保鮮的空間,現在天氣這麼不好,他們喫不完還不給新來的土匪喫,萬一要是發黴發臭了,那不是浪費糧食嗎?”

    鹿時澤深有同感,附和道,“這些土匪簡直是壞透了,那個許正也是!”

    白柯捂嘴直笑,她知道她這樣很幼稚,但是她就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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