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海面上浮現一絲血跡,隨即便消失不見。
咕嘟咕嘟水面上冒出兩個水泡,其中一個人想要轉身離開,卻被另外一個人攔了下來。
“咱們先在這看看,萬一他浮上來呢,跟着咱們boss做事就要嚴謹一點。”
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根菸遞給了另外那個。
阿克蒙德腳上綁着石頭,落水的那一瞬間,口鼻頓時被灌滿了海水。
他驚慌失措的掙扎着,腿上的石頭拖拽着他往海底沉去,手上那根斷指也傳來絲絲的疼痛,但是相較於這種窒息感,此刻疼痛早已經不算什麼了。
可就在此時,一隻鯊魚聞見了他手上流出來的血腥味,正緩緩朝着他靠近。
“啊~”
阿克蒙德大聲尖叫起來,海水卻還是無情的灌進了他的身體裏。
身體因爲劇烈的恐懼而顫抖起來。他眼睜睜的看着那條鯊魚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和尖銳的獠牙,對準自己伸過來。
他心臟都快跳出喉嚨,拼命的揮舞雙手想要把那東西打走……但是沒有用。
“噗通!”巨大的聲響中,鯊魚咬住了他的左臂,鮮血如注般涌出,他的意識越發迷糊,腦昏昏沉沉,一直到他徹底放棄了掙扎。
站在岸上的兩人,看着水裏冒出來的猩紅,相視一笑。
“沒有想到,鯊魚的效率還真的快。”
說完扔掉手裏的菸蒂,拿着那隻斷指回來和王攀覆命。
王攀眉頭微皺,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種髒東西就不用給我看了,將阿克蒙德落水的視頻包括這根斷指,全都打包送給弗雷家族,這可是一份大禮。”
說完擺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是。”
兩人微微欠身轉身退出了房門。
弗雷家族這邊自然也受到了阿克蒙德失敗被捕的消息,原本整個人家族湊在一起想要商討一下如何營救。
這麼多天過去了,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連身爲家主的塞德斯弗雷都已經坐不住住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幾人神色各異,家族之中勢必有利益紛爭,有親有遠。
被老爺子這麼一問,所有人全都選擇不開口。
“好啊,現在這個時候你們是巴不得要看見阿克蒙德死。”
說着手裏的柺杖不斷的敲打着地面,見老人家真的是生氣了,衆人這才表現出來一臉的焦急。
“可是我們現在連阿克蒙德在哪裏都不知道。”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跟誰聯繫。”
“現在有了阿克蒙德的前車之鑑,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能不能和王攀繼續作對?”
聞言老爺子的雙眼頓時凌厲起來。
“不能和王攀作對?現在他已經把阿克蒙德囚禁起來了,光是這份屈辱我們都無法和王攀和解。”
衆人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老爺子這樣的樣子。
平日裏雖然嚴肅,但是卻並不像今天這樣憤怒,看樣子是真的動怒了。
“可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又該怎麼辦?”
其實大家心中都清楚,現在弗雷家族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就算他們願意低頭,王攀也未必會答應。
“難道我們就只能束手待斃了嗎?”
“閉嘴!”
老爺子突然暴喝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老爺子拄着柺棍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寧肯玉碎不瓦全。”
衆人不由一驚,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家主,您……”
老爺子深呼吸了一下,緩緩擡起頭:“從現在開始,弗雷家族所有資源全部用於武裝家族成員,另外通報國際幫派,弗雷家族將與其結盟共同對抗王攀。”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瞪口呆。
“家主,萬萬使不得啊,王攀手裏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我們還不知道。”
“沒錯,家主,我覺得還是等阿克蒙德的消息再做決定吧,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保存實力,這樣纔有機會反擊。”
“對啊,家主,我們沒必要爲了一個阿克蒙德而搭上整個弗雷家族。”
聽着周圍的勸阻聲,弗雷老爺子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我意已決,如果誰敢違背,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丟下這句話後,弗雷老爺子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而剩下的所有人則沉默了片刻,隨後各懷心思的散開,顯然,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弗雷家族。
一個男子端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人身穿西服,留着短寸頭,眉宇間帶着一股陰狠。
“家主。”
男人看見塞德斯進來,站起身恭敬的說道。
塞德斯杵着柺杖,坐在沙發上,問道。
“現在有什麼消息了嗎?”
男人點了點頭。
“我們派去的探子確實查到了阿克蒙德被抓住的信息,而且據說王攀還放話要殺了阿克蒙德。”
“呵!”
塞德斯輕笑了一聲,隨即冷哼一聲。
“殺阿克蒙德?那小子倒是有膽色,但他以爲阿克蒙德那麼容易就殺嗎?除此以外呢?”
男人依舊恭敬的說道。
“還有費薩爾,現在也落到了狗大戶的手裏,如果要是營救的話,需要連帶着一起救嗎?”
聞言,塞德斯面露不屑。
“救他那樣的人幹什麼,要不是他在一旁挑唆,阿克蒙德怎麼可能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
弗雷家族的會議室裏,再次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解救阿克蒙德。
正在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僕人,手裏還拖着一個方形的小盒子。
“家主。”
老爺子面露不悅,問道。
“什麼事?”
僕人躬身說道。
“這是有人送來的東西,說您對裏面的東西肯定非常感興趣。”
說完就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盒子,之間一根血淋淋的斷指躺在盒子裏。
這種情況讓屋內衆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聽老爺子怒喝一聲。
“混蛋!”
接着就將桌上擺放的瓷器茶杯狠狠砸在地上,頓時瓷器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