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哥明顯是消息靈通,白天吳燁家周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雙方搶奪吳符師,外界傳聞,未來有符道宗師之資”
看到吳燁窘迫的樣子,張老哥笑得更加開心了。
“我要走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很開心”
笑完張老哥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
“吳符師?”
聽到張老哥說到吳符師的時候,虞仙眼中寒光一閃,持着匕首就朝着吳燁走去。
“仙兒,你這是?”
與虞仙朝夕相處的張老哥,眨眼間便看出了虞仙的不對勁。
“老哥,我爺爺,我爺爺的傳承就在他的身上!”
看到張老哥攔在自己的面前,虞仙停下手中的動作,指着吳燁說道。
“虞符師是你爺爺?”
“你的傳承是虞符師的?”
吳燁和張老哥同時問道。
“仙兒,先把匕首收起來”
張老哥走上前,拉着虞仙的手,將虞仙抱在懷裏安慰着說道。
吳燁站在原地愣愣的,“你們這秀恩愛,都不分場合的嗎?”
“傳承這件事是我在住在那房子之後得到的,我還以爲是無人認領的,這件事,我有愧”
“若是要我補償,能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能補償就補償”
他想了想,對着還抱着的兩人說道。
雖然心痛靈石,但是了結因果更重要。
虞仙與張老哥分開。
眼睛通紅的看着吳燁。
她自小就是跟着爺爺生活的。
早年的時候,父母就在機緣爭奪中失蹤不見,留下她一人。
可以說,他的爺爺參與了她前面的人生。
她也知道,她的爺爺虞符師是因爲強行突破失敗而死,但是聽到有關她爺爺的消息。
還是忍不住,淚灑當場。
“算了,吳老弟也算是繼承了你爺爺的傳承,至少你爺爺的符師傳承還會流傳下去的”
張老哥擡頭看到虞仙淚流滿面的樣子,又忍不住抱着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
“唉”
虞仙在張老哥的懷裏,幽幽一嘆,張老哥說的,她都懂。
“算了,說什麼愧疚,補償的,都是後話,能好好的將傳承繼續傳下去,哪一天尋到了好苗子,別忘記說傳承是虞家的就行!”
虞仙從張老哥的懷抱裏掙脫開來,轉身面對着吳燁說道。
吳燁點頭,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現在答應的再好也沒用。
看到吳燁堅定的眼神,虞仙也點點頭。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然吳燁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的堅定已經告訴了她,他會做到。
“唉,沒想到你我之間竟然還有這等淵源!”
張老哥啞然失笑。
得了傳承不亞於拜了師父,這樣一算,兩人之間倒是有了層師兄弟關係了。
“我也沒想到啊”
他也感嘆命運真是玄妙。
“你以後準備怎麼辦?”張老哥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吳燁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說留在這裏,兩個市場之間已經勢成水火,明眼人看出來,早晚有一戰。
要說離開,也不知道能去哪兒。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老弟你也是宗門弟子吧!”
看着吳燁糾結的樣子,張老哥想着反正都要走了,乾脆問出來心裏的問題也好。
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也能看到靈魂印記?”吳燁忍不住問道。
張老哥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功法和靈力波動,總有一種匠氣的感覺,好像是通過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匠氣?”
“沒錯,這也算是宗門弟子的一個顯著特徵了吧”
張老哥點點頭,確認道。
事實就是這樣,宗門弟子一般用的都是同樣的功法穿着同樣的衣服,有着同一個師父。
所以不知不覺間,相互之間就有一種同樣的氣質。
在沒有突破築基之前,身上都會有。
只有等到突破築基,基本形成了自己的道,身上的匠氣纔會逐漸消失。
“又學到一點”
吳燁在心中暗自感激,明白這是張老哥在提點自己,他本沒有必要說這番話,特意說出來就是爲了提醒自己。
“多謝張老哥”
吳燁起身作揖。
“不用了,在這裏我沒看到幾個看上眼的”
“你算的上一個,從看到的第一面還以爲宗門裏的人找來了呢”
張老哥回憶着說道。
“不知道,老哥的宗門是?”
他也有些好奇張老哥是從哪兒來的。
“烈火宗!”
張老哥語氣傲然的說道。
從語氣裏可以感受到,他很爲自己的宗門驕傲,但眼神卻是有點落寞,似乎穿越了茫茫大山,在回憶着什麼。
“啊?那爲何來到這裏?”
吳燁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索。
聽到吳燁問出這話,張老哥臉上沒了笑容。
“哈哈,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張老哥打了個哈哈,避過了這個問題。
吳燁老他的神色,沒有再多問。
“你是哪個宗門的?”
張老哥問道。
虞仙站在原地上聽着兩人說話,聽到吳燁也是宗門出身,臉上也露出一絲好奇。
“青山宗的”吳燁大大方方的說道。
這個回答不出他的意外,張老哥自問在烈火宗中沒有聽到過吳燁這號人。
青山宗和烈火宗是敵對宗門,但這對於兩人的交情並沒有什麼影響。
兩人又聊了一會。
自此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我也不瞞你了,我還真不知道能去哪兒了”
聊了一會,心上的心防落下了幾分。
吳燁將心頭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我只能說,能走就走吧”張老哥認真的說道。
“這是爲何?”吳燁疑問。
張老哥的修爲不低,在這裏經營了這麼多年,在衆散修也有不小的威望。
吳燁着實不知他爲何要離開。
“你看我修爲怎麼樣?”張老哥的氣息一閃而過,
“築基期!”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吳燁自認自己的感知沒有錯。
那明明就是築基的氣息。
“你這築基修爲,爲什麼要離開?”
看到築基修爲的張老哥,吳燁更加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離開這裏了。
“還記得幾個月前的劫修之亂嗎?”
張老哥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起之前的事情。
吳燁點頭,當時吳燁還在家裏躲了幾個月,等風頭過去了纔敢出門。
自己的修爲也是那個時候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