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吳燁的思緒。
“誰?”
這個時間段裏,還有什麼人會來找我?難道是唐昭?
吳燁在心裏想道。
“少當家,我是三曹山的使者,即將離山,特來拜會!”
來人客氣的說道。
三曹山?甲冑修士?
吳燁聞言,不敢怠慢,趕緊收起面板,走出修煉室,朝着門外走去。
“有事?”
推開門,吳燁看着面前的修士問道。
今天來的三曹山修士沒有穿那身甲冑,穿着一身褐色的修士衣袍,微微泛黑的臉展現着堅毅的樣子。
“沒事,只是山主在安排我出使的時候,告訴我們說,如果御龍山上有少當家了,就要少當家履行三山定下的約定”
修士面色嚴肅的看着吳燁說道。
“約定?”
“噢,噢,我知道,會履行的”
吳燁自問這件事沒有聽大當家說到,可事到如今,也只能順着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聽到吳燁這話,修士臉上露出笑容。
“我名沈雨強,若是以後有機會來我三曹山,可來尋我”
三曹山修士沈雨強笑着說道。
“哦哦,好”
吳燁此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沈雨強的話說的模模糊糊的,雲裏霧裏的聽不清楚。
“那好,我我就先回去覆命了”
“雖然你修爲低,但也並非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沈雨強行禮拜別,臨走時露出一絲憐憫的表情對着吳燁安慰道。
“呃,好,我會好好修煉的”
“會有機會的”
吳燁尷尬的說道,拱手回了一禮。
沈雨強說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就離開了。
就這麼站在門口看着沈雨強的背影越走越遠,無語的摸了摸後腦勺,不明白這個外山修士過來說這些幹嘛。
“站在門口乾嘛!”
就在吳燁還在發呆時候,唐昭的聲音適時響起。
“堂主,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一轉頭,就看到唐昭就站在院子裏的樹下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早就來了,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三曹山修士和你說些什麼,就沒好意思上來打擾你們“
唐昭笑着說道。
“哎,你來的剛好,剛纔這個修士沈雨強說什麼約定,我怎麼都不知道”
吳燁問道。
山上的活化石就在眼前,他還不抓緊時間問問。
“呵呵,不管是什麼約定,你不都答應了”
說到這裏,唐昭的臉上笑得更加燦爛。
“對了,大當家讓我把這個給你”
沒有等到吳燁再問什麼,唐昭一摸手上的儲物戒,一具甲冑出現在地上。
“這是什麼?”
“凡俗裏的鎧甲?”
吳燁還沒出聲,跪在一邊的徐三就開口問道。
“關你什麼事,好好跪着吧”
吳燁的眼神都被這具甲冑吸引而去,聽見徐三的疑問,隨後回道。
放在地上的甲冑比起沈雨強身上的甲冑,好上不止一點二點。
通體沒有一絲的縫隙,似乎是黃金與白銀混合製成,線條流暢。
比起原本甲冑身上散落刻畫的符文,這具甲冑上符文幾乎不可看見,只有仔細看才能看懂符文。
符文都刻畫在甲冑的關節處,兩把唐刀似的長刀鑲嵌在身後,一左一右。
混元一體,一看就是高階甲冑。
若是修爲相近也就罷了,要是真的與築基修士生死相搏,一旦身上的符文被破壞了,甲冑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作用。
“這是?”
吳燁雖然很喜歡這具甲冑,但是來歷不清楚的東西他是不會收的。
“放心,這是大當家讓我拿給你的”
“這要是你應得的”
唐昭的話讓吳燁更加迷糊了,大當家給自己的他還可以理解,這也許是大當家闖蕩江湖的時候,三曹山送的,。
如今金丹修爲,這具甲冑就用不上了,送給自己了。
但是他後面說的,應得的,這吳燁就不明白了。
“什麼叫應得的?”
吳燁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嘛”
“約定就是婚約啊”
“三山之間互有約定,約定好,若是山上有接班人,若是男的就爲兄弟,若是女的,就結爲夫婦”
“當年……”
唐昭也不再賣關子了,笑完直截了當的將事情的原尾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大當家與三山的修士就是結爲兄弟的,到了新一代,約定自然是要延續下去。
這也是爲了維護三山盟約的方式,自古以來,聯姻從來都是勢力之間維持關係最好的方式。
“呃,我去,怎麼沒人告訴我!”
“不成,萬萬不成”
聽完,吳燁就炸了。
這怎麼行,虧他還真信了大當家所說的只是戲言,這已經不是把自己放在火架上烤了。
這是直接把自己推進火坑了吧。
“呵呵,我之前聽你不是答應的很痛快的麼”
“放心,你們這一代,除了三曹山的接班人是個女孩子之外,赤虎山的少當家也是男的”
“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聽說這赤虎山的韓少虎修爲已經突破到築基中期了”
“從此來看,你是肯定沒有機會的”
唐昭笑着安慰道。
吳燁聽完,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難怪剛纔那個沈雨強是帶着一絲的憐憫的看着自己,還出言安慰自己。
說到底,他也覺得自己沒有機會。
吳燁感覺心裏有萬千羊駝奔騰而過。
“那這甲冑你是要還是不要?”
唐昭眼饞的看着地上甲冑,比起這甲冑穿在身上的加成效果,他對這甲冑的製作過程更加感興趣。
“要,幹嘛不要,白給的”
吳燁翻了一個白眼。
肉都送到了家門口,自己還不喫。
而且他們都說自己幹不過那個赤虎山的韓少虎,到時候自己主動認輸不就行了。
“好吧”
唐昭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甲冑很感興趣。
集符道與煉器於一體,普通的甲冑煉氣修士穿在身上都可以硬抗築基。
更上一層樓的甲冑穿在身上又是怎樣的強大。
“要不你借我研究研究吧”
唐昭賊心不死的說道。
“算了吧,說不定這個甲冑還要還回去,畢竟我只是個假的少當家”
吳燁搖頭失笑的說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水漲船高的地位給予吳燁的並沒有多少好處,反而是無盡的困擾。
泥沙堆砌起來的高塔,隨時都可能崩塌。
沒有修爲作爲支撐,這種命運被別人操制於手的感覺,讓吳燁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