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即便是想提醒費前的孔凡也不好說什麼了。
“老大,哦,不,宗主”
“幹吧!”
在他身邊的修士,看到這些靈材,簡直比費前還要激動,連稱呼都喊錯了。
“孔凡,你怎麼看?”
這時候,費前的優點就顯現出來了,越到這個時候,他就越冷靜,心頭莫名的就有一份隱隱的不安。
可是,良玉靈材當面,讓他直接放棄,他又不願意。
這時候,他就想起來一直規勸自己的孔凡,隨口就朝着孔凡徵詢意見起來。
“這,這……”
作爲天星宗宗主的,首席智囊和第一狗腿子,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榮辱和榮華富貴都繫於宗主費前一身。
現在費前讓他給意見,他倒是有些糾結了。
從心而論,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有智慧,但不多。
這是他給自己的評價。
很中肯,很準確。
“別這,這,這的了,有想法你就說出來”
眼見自己的首席智囊也沒有主意了,他有些不滿,開始催促了起來。
“我覺得要不然一試”
“這次我們去,修士帶的多多的,雷火炮也拉上”
“直接在遺蹟門口擺上幾門,我們來個關門打狗!”
聽到費前不滿的催促,孔凡試着開口說道,看到費前沒有打斷,這才一口氣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的意見很明顯是偏向去的,他的意思不但要去,還要大張旗鼓的去。
聽到孔凡給出的意見,費前的臉上陰晴不定。
“這孔凡特麼是豬腦子啊,有誰去遺蹟是大張旗鼓的?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費前在心裏瘋狂的咆哮,眼神裏也帶上了一絲責怪,嘴上倒是沒說什麼。
這點城府他還是有的,能從煉氣修士裏熬出頭成爲築基修士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自己的獨到之處的。
孔凡懵逼,自己是說錯什麼了麼?
經過孔凡這一打岔,費前心裏的陰影倒是消失了不少。
“這靈材真的是從遺蹟裏找到的?”
費前朝着吳燁問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已經下定決心,冒一冒險,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幹完這一票,我就封山半年。
要是賺得多,封山一年兩年也可以。
說不得,還能搞到增加資質的靈材,這樣說不得還能更進一步,金丹啊,那可是所有築基修士永恆的追求啊。
說句靈魚躍龍門也不爲過。
若是說,築基修士屬於中下層,仍舊是寂寂無名。
那達到金丹,絕對可以在這百里疆域裏,稱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就算是在烈火宗這種超級大宗裏,金丹修士也是絕對的主力人物。
想到這點,費前的眼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是的啊”
“你看我一個煉氣修士,沒有機遇怎麼能獲得這麼多的靈材呢”
吳燁笑着說道,邊說邊將地上的靈材盒子收了起來。
收起靈材這一操作,就是爲了進一步的刺激費前。
果然,當吳燁收起靈材之後,費前的眼裏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吳燁收起來的靈材是他費前的呢。
但是費前現在也不好說些什麼,遺蹟的存在,讓他有些投鼠忌器。
煉氣三層的小人物,張張手指就能捏死。
但是嚴刑拷打得來的和好喫好喝的套出來的消息,孰真孰假,一目瞭然。
費前一抹臉,如同變色龍一樣變出一副笑臉,對着吳燁和聲細語的說道。
眼神瞟過吳燁腰間的儲物袋,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起來。
“就讓你暫且保管一會,是我的還是我的”
他在心裏冷笑,煉氣三層的螻蟻,等到了遺蹟門口,第一個幹掉的就是你。
這時候,山上等候的衆人,看吳燁許久沒有回來,想來應該已經是混上山了。
吳燁一走,周圍老修士蠢蠢欲動的心就開始活絡起來。
“唐昭,要不還是你來噹噹家的吧”
“吳燁雖然很好,但是真的是太過年輕”
“……”
他們又開始拿着吳燁的年紀說事,總之就是一個意思,讓唐昭當家做主,在他們眼裏,只有唐昭上去了,他們的利益才能保障。
這是其中一部分修士的論調,更多的修士的選擇還是觀望。
誰噹噹家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重要的是,怎麼重建御龍山,怎麼保障他們的利益。
唐昭滿臉不耐的看着這些攛掇自己奪位的人,大當家屍骨未寒,他們就開始這樣開始爭權奪利起來。
這些修士是真的老了,已經失去了那些堅強的戰鬥意志了。
也許二當家的動作是對的,更新換代是必然的。
並不能否認他們在過去對寨子有過巨大的貢獻,但是那些貢獻並不能成爲他們躺在功勞簿上混喫等死的理由。
等到吳燁從山上回來,他們奪回了小蒼山,他決定一定要和吳燁說,吸納年輕的修士。
改變山上原本的秩序勢在必行,重建之後的御龍山戰鬥序列,這些老修士肯定是不能再擔任了。
“好了,別說了,既然吳燁已是當家,那就應該從一而終,三心二意的人,哼!”
“猶如此石!”
唐昭說着,伸手朝着竹林旁的巨石上一拍,勁氣勃發,巨石四分五裂。
“嘶……”
周圍的修士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唐昭對於吳燁的支持竟然到了這樣一個地步,甚至不惜和支持他的老修士決裂。
原本說話的修士,也偃旗息鼓,再也猖狂不起來了。
他們所能拿出來說的,不就是吳燁修爲不足,年紀太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可說的。
實際上,若說是修爲,吳燁可以吊打這剩餘老修士,只是吳燁常年使用斂息決,不是與吳燁相熟的人,完全不知道吳燁的修爲到底是什麼水平。
就算是唐昭,在吳燁面前,也隱隱有些危險的感覺。
那是一種直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未必能敵得過吳燁。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是啊”
“也不知道吳當家那邊如何了?”
有修士看到場上的情況,出口緩和場上的氣氛。
他擡頭看向竹林小路的方向,面帶擔憂的說道。
附近的修士也出聲附和起來。
“柳三,你去附近的坊市走一趟,買些喫食”
唐昭對着站在老修士羣裏的一位身穿黑色衣袍,頭戴斗篷,臉遮面罩的修士說道。
“是”
柳三出列,應道。
他的迴應,讓唐昭寬慰不少,山上的老修士中雖有些不堪重用的貨色,但還是有不少值得信任的修士。
柳三,在山上的時候,就是當斥候的,打探消息,探測環境,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也明白唐昭爲什麼點自己的名字,一方面探明坊市所在,一方面在周圍收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