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什麼關照？”
即便是心中不解，嘴裏還是忍住了想問詢的話。
“好好讀書，別東張西望的”
趙大力微小的動作，還是讓吳燁發現了，板起臉，對着趙大力訓斥道。
吳燁奇怪，什麼時候自己起了好爲人師的毛病。
“是，是！”
趕忙起身，對着吳燁說道。
心中也是納悶，這吳丹師的眼力怎麼這麼好，自己就是偷偷瞅了一眼，就被發現了。
“結束了！”
功法看完，進度條始終停在79%，還有29的差距。
吳燁心中煩躁，以往的時候，靈根不行，但是功法是有的，前路也是明朗的。
到了現在了，靈根倒是沒有問題了，如今功法卻是有問題了。
“叮，小提示，80%的推演度，可以推演出不完全的功法，可後期補全”
似乎是感受到吳燁心中的急躁，系統的提示貼心的顯現出來。
“……”
柳暗花明。
半日後。
莫九恆坐在房間裏，思量良久。
他要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煉丹師的傳承在修仙大陸上，有很多是師徒傳承，有道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宗門裏的煉丹師的煉丹術都是有一種刻板的樣子。
真正能夠在修仙界裏，立住的煉丹師都是以家族傳承爲主，甚至還有不少的煉丹師家族，還有着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規定。
而莫九恆他們家，就是有着傳內不傳外的規矩。
可惜的是，莫九恆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又沒有孩子，等到他死後，難道還要帶着煉丹術到棺材裏麼。
在無人的深夜裏，他也曾輾轉反側。
“這就是我的煉丹術！”
想了那麼久，莫九恆還是將自己的煉丹術貢獻了出來。
說來，山上也並非完全沒有煉丹師的傳承，那些都是小道，傳承也是斷斷續續的。
煉丹術對於手法，對火候的掌控，藥材的處理，每一個方面都是很重要的。
“莫長老，你這是？”
吳燁不明所以，說實話，他對修爲的提升，興趣更大。
對於煉丹上，還只是比較感興趣，真要讓他一輩子都當煉丹師，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這是我家傳的煉丹術，火煉丹術，交給你了！”
莫九恆將薄薄的書籍又往吳燁的面前推了推。
一聽到家傳兩個字，吳燁心裏就是一動，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白了，對於修仙界裏的事情，瞭解也是頗深的。
“我不能要！”
雖然心裏好奇，但是吳燁還是斷然就拒絕了。
煉丹術是好東西，可是吳燁欠他們的已經很多了。
他本就是世間如同浮萍一樣的人物，所求的也不過是在世間上，找到個可以安心修煉的地方。
只是人生在世，又能有多少能夠稱心如意的事情呢，終究還是像是被蜘蛛網纏繞一般。
因果欠的越多，未來所需要面對的事情也更多。
時至今日，吳燁真正的內心還是跟這個世界隔了一層，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這個世界的洪流裏面去。
“收着吧，我留着也沒有多大用了”
莫九恆眼神黯淡的說道，他既沒有再娶妻的想法也沒有收養孩子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將傳承交給吳燁，這樣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斷絕了。
他也沒有說，吳燁收下傳承之後，替他們回御龍山的話。
正是因爲這樣，吳燁纔是更加難以收下。
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人情債欠多了，拿什麼還？搞不好就要把自己命搭進去。
“哎，那我就收着了”
吳燁有心推辭，可是對上莫九恆那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着實是無法再說出什麼推辭的話了。
同時他在心底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以後千萬不能再欠別人人情了。
“好，好”
“還有煉丹收丹控火的手法，這些都是書裏沒有的，我現在就教你！”
莫九恆看到吳燁收下，連連叫好。
家族傳承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言傳身教，許多的技巧都是一代人接着一代人積累下來的。
“這傳承以後，我不會輕易交給別人的！”
吳燁想了想，他大概是明白莫九恆的意思了。
一遍接着一遍，吳燁跟着莫九恆練習着控火的手法。
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丹爐，莫九恆說着，就拉着吳燁走到丹爐身邊，打開丹爐上的禁制，丹爐上的陣紋勾動地火。
隨着莫九恆手上的法決捏出，靈力按着特殊的靈力線路飛射而出，虛空中，一道符文一閃而過，地火被牢牢的控制在靈力之中。
“好了，能教你的，我已經都教你了！”
這一練，就又是半天過去。
等到所有的手法和丹方都交給了吳燁，莫九恆長舒一口氣。
有老師和沒老師，中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若是沒有莫九恆，就憑那本薄薄的祕籍，吳燁想要將火煉丹術煉入門，還不知道要過多少時間。
“哎，你慢慢練習吧”
“我走了，你的手法已經有其形，只要不斷練習下去，早晚能得到其意”
莫九恆拍了拍有點發酸得大腿，直起身子，身體發出“咔”“咔”得的聲音。
“多謝莫丹師！”
吳燁也是起身，這次吳燁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剌剌的就說什麼，反而是執半師禮，對着莫九恆恭敬勢力。
達者爲師，授業解惑者，也爲師。
“哈哈”
莫九恆倒是沒想那麼多，他也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份重擔。
至少是，傳承沒有斷絕，煉丹術纔是他的根本，功法可以換，煉丹術纔是他內裏，最珍貴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等到莫九恆走了，吳燁突然對着趙大力問道。
並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不明白這趙大力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想的，在吳燁學習煉丹術的時候，進來就只會倒水，反覆倒水。
要說他，進來是爲了偷學煉丹術，那應該是進來之後就不走了啊。
可實際上，進來之後，沒過一會就走了，隨後又進來倒水。
“趙大力”
趙大力嗡聲說道。
大力的心裏也是納悶，吳丹師問這個幹嘛，莫非是要通告宗門，把自己換掉。
他的心裏，滿是擔憂。
“哦”
吳燁哦了一聲，他其實就是好奇，這個趙大力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