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做什麼生意,也經不起這麼敗吧?

    不過葉沉魚確實很好奇,於是瞪着一雙求知的大眼睛問:“是做什麼生意的呀?”

    葉君澤道:“是做藥材生意的,知道回春堂嗎?大盛朝所有的回春堂都是咱們葉家的。”

    葉沉魚一臉的震驚,回春堂那可是京城有名的藥堂,京城貴族看病請的大夫,全都是回春堂的。

    更別論大盛皇朝上下還有幾百家回春堂,這所賺的銀子豈不是……數不勝數?

    她消化了好一會,才接受這個現實,不免有些納悶的問道:“既然咱家不窮,那顧錦初她爲何會如此嫌棄?”

    “提她做甚?”

    葉君澤不想聽到這名字,他哼了一聲道:“她不知道咱們葉家有錢,就連我也是幾年前才知道的。

    娘說有了銀子怕我們學壞,故而一直瞞着,所以我小時候一直以爲娘就是個尋常的遊醫而已,誰曾想她竟然深藏不露。

    咱們葉家別的沒有,錢多的是,以前你在相府過的是什麼日子,以後還過什麼日子,我們養得起你,肯定比相府養得還好。”

    葉沉魚是真的沒有想到,她以爲回到葉家要過的是尋常百姓的生活,沒想到,她這是掉到了金窩裏。

    顧錦初如果知道葉家這麼有錢,怕是會嘔死吧?

    “那也不行。”

    葉沉魚一臉認真道:“俗話說財不外露,不能讓別人知道咱家有錢,萬一被人盯上怎麼辦?”

    葉君澤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沒關係,外人只會以爲你花的是舅舅的錢。”

    葉沉魚脣角一抽,她算是明白前世蕭臨淵爲何能權傾天下了?怕是他身後的財力都來自他們葉家吧?

    真是便宜他了。

    “對了。”

    葉君澤想起什麼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物件來:“這是送給你的及笄禮,是大師開了光的,可保平安。”

    他握着葉沉魚的手,將那紅色的手鍊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葉沉魚看着那紅色的手鍊上串了一顆桃木珠子,上面還刻了字,她仔細的看了看,竟是她的名字,嬌嬌。

    葉君澤道:“這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三年前我在江南求學的時候,爲你求來的,一直戴在身上。

    爹孃還有我唯一的心願,便是找到你,好在上天憐惜,讓我們一家團聚了。”

    葉沉魚摸了摸那顆珠子,一顆心滿滿當當的全都是溫暖,這不是尋常的手鍊,而是家人對她的掛念。

    她笑着道:“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葉嵐和雲致送走了夥計,然後開始給葉沉魚佈置房間,一家人忙忙碌碌,這其樂融融的氣氛,充斥着歡聲笑語。

    相比之下,相府的氣氛就詭異多了。

    赴宴的賓客看完了熱鬧都已經走了,綠珠按照小姐的吩咐,來到二公子的院子,問過下人才知道,二公子被相爺叫去了書房。

    於是,綠珠便去了書房附近等着,結果沒等到二公子,反而等到了府上剛被認回的那位小姐。

    顧錦初從書房出來,臉色很是難看,她被罰佛堂,跪了一個時辰,腿還疼着呢。

    本以爲自己回來,她的爹孃會很高興,但顯然他們更在乎的是葉沉魚,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則沒有什麼好臉色,幾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不說,還派個嬤嬤跟着說是負責教她規矩。

    顧錦初氣不過,她問:“葉沉魚住的地方在哪?帶我過去瞧瞧。”

    趙嬤嬤板着一張臉,有些嚴肅道:“老爺和夫人讓老奴送二小姐你回去休息。”

    一句二小姐,讓顧錦初心火更甚:“怎麼,我在自己家中走走都不行嗎?你去告訴我娘,我不住別的地方,就住葉沉魚的那個房間,也省得她再另外佈置了。”

    她知道她爹孃還想把葉沉魚給接回來,憑什麼,她纔是相府的千金小姐,這府中上下的東西都是她的,包括葉沉魚的房間也是。

    趙嬤嬤站着不動,彷彿沒聽見顧錦初的話。

    顧錦初見她油鹽不進,暗暗的在心中罵了一句老虔婆:“你不去說,我自己去。”

    她轉身便又折了回去。

    綠珠躲在不遠處,將顧錦初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這新來的小姐要搶他們家小姐的閨房。

    想到小姐囑咐的事情,綠珠扭頭就往葉沉魚所住的沉香院跑去,院子裏四下無人。

    綠珠進了房間,從書架上找到小姐說的那個黑檀木的盒子,她抱着沉甸甸的盒子出了門,打算將這個東西給二公子送過去。

    誰料還沒走出院子,就聽一聲呵斥:“綠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偷盜府中財物。”

    綠珠打了激靈,回頭看去,就見夏蘭帶着人堵住了她。

    她心下一慌,抱着盒子解釋道:“我沒有,是小姐吩咐讓我將這個盒子給二公子送去。”

    夏蘭盯着她手裏的檀木盒子,她在房中伺候的時候,就對裏面的東西十分感興趣。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將其打開看看。

    後來她被葉沉魚責罰,從大丫鬟貶成了二等丫鬟,而原本的粗使婢女綠珠竟頂替了她的位置。

    本以爲這輩子再無希望翻身,誰曾想昔日的相府千金竟是個假的,還被趕出了府去。

    夏蘭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她哼了一聲:“小姐?你說的是哪個小姐?她都已經被趕出了府去,你還叫她小姐?

    你是相府的奴婢,竟敢吃裏扒外幫着外人偷竊相府財物,走,跟我去見夫人。”

    夏蘭抓着綠珠的手腕,拉着她就走,迎面正碰上朝着這邊來的顧錦初。

    看見來人,夏蘭忙屈膝行了一禮道:“小姐你來得正好,這個叫綠珠的丫鬟偷盜府上的財物,打算接濟她以前的主子。”

    “哦?”

    顧錦初挑了挑眉,打量着綠珠以及她懷中抱着的盒子,她走過去道:“我認得你,你是葉沉魚身邊的那個婢女,是她讓你來取這個東西的?”

    “不……不是。”

    綠珠白着臉道:“小姐臨走前囑咐奴婢,讓奴婢將這個東西交還給二公子。”

    “是嗎?”

    顧錦初將她懷裏抱着的盒子搶了過去:“不知道里面藏了什麼寶貝,竟讓她念念不忘,還想偷偷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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