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諒你也不敢騙我。”

    葉嵐不再追問這個話題,她道:“你當時記憶喪失爲什麼會給自己取雲致這個名字?”

    蕭晏清笑着道:“是慍之,這是我的字,當時因爲剛醒來,口齒不清就把慍之說成了雲致。

    不過從今以後我的字就叫雲致了,蕭雲致。”

    他低頭親了親葉嵐的額頭道:“阿嵐,現在可以原諒我,跟我一起回家了嗎?”

    葉嵐白了他一眼,故意道:“看在嬌嬌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吧。”

    話音方落,蕭晏清突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她驚呼一聲嗔道:“你做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我想好了,要將夫人的遺憾全都彌補回來。”

    蕭晏清抱着葉嵐走到榻前,他將人放下欺身壓了上來道:“以前委屈夫人要照顧我這個傻子,而我也沒有給過夫人太多的享受。

    以後我會盡力彌補,把過去二十年那些夫妻間沒有做過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葉嵐臉頰一紅卻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不待她多想,男人扣着她的手,細密的吻落了下來,燒得她無從反抗。

    不多時,沉浸其中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湊到她耳邊道:“夫人能不能先把我的毒給解了?”

    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卻忘了自己服了毒,沒法付諸行動。

    葉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道:“你不是挺厲害嗎,有本事自己解啊。”

    “夫人。”

    蕭晏清蹭着她的臉道:“我服毒的時候就沒給自己配解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股魅惑的味道。

    葉嵐覺得簡直要了命了,這不傻的夫君誰能抵抗得了。

    最終,她還是遵從了本心,將蕭晏清的毒給解了。

    而解了毒的男人就如一頭猛獸一樣,英勇無比。

    兩人醉生夢死,無比的美妙。

    躲在窗下偷聽的葉沉魚早已經被她哥哥給拎走了。

    回到房間後,她託着下巴不由的感慨:“爹爹不傻了就是好,沒準娘還能給我們添個弟弟妹妹。”

    葉君澤哼了一聲:“娘就是心軟,父親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她給哄好了。”

    葉沉魚道:“你對爹爹怎麼這麼大的意見?爹孃和好如初不好嗎?

    難道你想看他們和離,讓我們沒有爹孃嗎?”

    葉君澤敲了敲她的頭道:“我只是覺得你高興得太早了。

    雖然父親已經把娘給哄好了,可是他們還是要面對現實和考驗的。”

    葉沉魚知道他說的是府上的那位王妃,這件事確實不好辦。

    她嘆息一聲道:“所以我們才更要回去,你說一個女人守着一塊靈牌位嫁到王府到底圖的是什麼?

    聽爹的意思,他出事前壓根就不認識這孫三小姐,我覺得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葉君澤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等明日回了王府會一會這位王妃就知道了。”

    總之,他不會讓任何人阻礙他父母恩愛的。

    次日。

    祥和客棧門前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停在這裏,引來無數百姓的圍觀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直到蕭晏清扶着一個美貌婦人從客棧裏出來。

    而他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相貌同昭王殿下有些相似。

    有人道:“聽說是昭王殿下在大盛的妻女來京了,看這架勢王爺很明顯十分在乎他們。”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夫妻還生了一兒一女,這情分自然非同尋常了,可惜了府上的那位王妃。”

    “也不能這麼說,王爺流落在外二十年記憶全失娶妻生子也很正常。

    總不能王爺一回京就要讓他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吧?”

    “也對,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百姓懷着看熱鬧的心思,跟着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起來到了昭王府。

    孫氏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蕭晏清要接他的妻女回來,於是帶着人在府門前候着。

    見隊伍浩浩蕩蕩,身後還跟着許多的百姓。

    孫氏縱然心中再苦也得裝作大度,纔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馬車停下,蕭晏清下了車,伸手將葉嵐扶了下來。

    孫氏的視線在葉嵐身上打量着,只一眼便讓她心生出嫉妒的滋味來。

    同樣的年歲但葉嵐明顯比她要年輕許多,臉上連個皺紋都沒有。

    即便穿着樸素,卻難掩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同她這麼一比,反倒襯得自己有些庸俗。

    她壓下心頭那種不適的滋味,笑着迎了上去,屈膝行了一禮:“王爺,你回來了。”

    孫氏的目光落在葉嵐身上,親暱的詢問:“這位便是姐姐吧?”

    葉嵐微微一笑:“應該是我叫你姐姐纔對,聽夫君說他回府的這段時間,承蒙姐姐照顧,姐姐辛苦了。”

    孫氏客氣道:“妹妹說的這是哪裏話,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見外。”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葉君澤和葉沉魚身上,高興道:“這兩位想必就是小郡主和小郡王了吧。

    真是龍章鳳姿,傾國傾城,王爺真是好福氣。”

    按照祖制親王的兒女不必陛下封賞,生下來就是郡主、郡王,更別論昭王的功績擺在那裏。

    因此葉沉魚和葉君澤只要進了府,便是郡主郡王之尊。

    葉沉魚屈膝行了一禮道:“見過王妃。”

    孫氏忙虛扶了一把,然後對着身後的人道:“成兒,快過來見禮。”

    一個穿着華服的男人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朝着葉嵐行了一禮:“夫人安好。”

    蕭晏清解釋道:“他是過繼在我名下的兒子名喚玉成,長君澤一歲。”

    葉嵐打量着蕭玉成,眉眼間倒是有分雲致的影子,不過比她兒子還是要差了些,她略一頷首:“成郡王不必客氣。”

    蕭玉成又對着葉沉魚和葉君澤見了禮,面上不見有什麼不耐煩,禮數週正,態度謙和。

    葉沉魚和葉君澤各自還了禮,隨後衆人一起入了府。

    圍觀的百姓見他們相處得十分和睦,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便相繼散了。

    只不過有好事者設了一個賭局,那就是賭蕭晏清的兩位夫人,誰會是正妻,誰會淪爲側妃?

    一時間京城百姓全都關心了起來,就連皇宮裏的大胤帝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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