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下水道里面待的太久了,現在一下子出來,眼睛還有些不適應外面的光。
我皺了皺眉頭,閉着眼睛,等到適應之後纔再睜開,爬出來把井蓋蓋上。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有些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如果按照這樣下去,再過一個星期我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線索。
“得趕緊想個辦法啊……”
我看着天空,心中不停的盤算着。
就連林爺的筆記上,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看來要想先到這胚胎,還得另外想想辦法……
等等,胚胎?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猛的從地上坐起來。
對了,都說母子連心,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
這胚胎出生之前接觸最多的,不正是他的母親趙晴雨嗎?
也就是說,如果有辦法弄到趙晴雨的頭髮之類的東西,說不定就能查出來這胚胎具體的位置了!
只不過,我已經答應了程旭嚴,不再打擾趙晴雨……
這麼看來,那就只好打擾他了。
我心裏默默的想着。
不過,還是得先回去洗個澡纔行。
不然就這麼一身臭氣熏天的,也不好去遠峯大廈那麼高端的地方。
如果這樣進去,八成會被當成什麼流浪漢趕出來的吧?
不,別說是去遠峯大廈了,就是走在街上,別人都要繞着我五米遠。
我皺了皺眉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連我自己都嫌棄。
我趕緊回了家,快速的衝了個澡。
只不過,下水道的這個味道,並不是洗個澡就能消散的。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暫時先這樣了。
我準備跟程旭嚴聯繫,這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留他的聯繫方式,要想聯繫他,只能用論壇的賬號。
只是這些東西,我總覺得如果用論壇聯繫可能會讓他誤會。
“算了,還是想辦法當面跟他說吧。”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思考着,在論壇上給他發了信息。
“非常抱歉再次打擾你,有一些事情還想跟你當面談談……今天下午你方便嗎?”
在我的焦急之中,終於收到了程旭嚴發來的消息。
“好,你來我辦公室。”
我看到這消息,頓時有些欣喜,而此時此刻,身上那隱隱約約的臭氣,又再次傳了過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這味道,我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進程旭嚴的辦公室。
“那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能在外面見面嗎?去你辦公室有些不太方便。”
我的心裏有些忐忑。
幸好,程旭嚴並沒有拒絕我。
“沒問題。”
我鬆了口氣。
這樣就沒問題了。
我跟他約定好了時間,來到了遠峯大廈的門口等着他。
我儘量的選擇了一個小角落。
很快,程旭嚴就從辦公樓裏走了出來。
我看着他東張西望找我的樣子,趕緊喊了他一聲。
“這裏!”
程旭嚴皺了皺眉頭,看着躲在小巷子裏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的一番。
聽到程旭嚴說這話,我不由得有些尷尬。
“這…說來話長了,”我撓了撓頭,緩緩地說着,“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需要先到胚胎,並把胚胎超度的事情告訴了他。
程旭嚴聽完以後,也是皺了皺眉頭。
“我還真沒想到,這東西這麼麻煩。”
“是啊,”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過來找你,也是因爲這件事。”
聽到我這麼說,程旭嚴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你是想?”
“風水師裏有一種咒術,只要有死者生前經常使用的東西,就可以找到她的屍體到底在哪裏。”
“但是,胚胎又能有什麼經常使用的……”
話說到了一半,程旭嚴的話突然停住了。
他應該是想到了我想要做些什麼。
不過看他那嚴肅又彷彿要殺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理解的肯定並不是很清楚。
“你別誤會!”我趕緊擺了擺手,對程旭嚴說道,“只要一點頭髮就可以了!洗澡掉下來的都行!不會傷害到趙晴雨的!”
聽到我這麼說,程旭嚴的表情這才稍微柔和了一點。
“你確定不會對晴雨有傷害?”
我趕緊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程旭嚴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明天上午,你還在這裏等我,我會交給你的。”
聽到程旭嚴這肯定的回答,我鬆了口氣。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能不能成功的找出來那胚胎的所在地,不過試一試,總歸是好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理也稍微放開了些。
如果沒效果的話,大不了就再想別的辦法!
我離開了遠峯大廈。
肚子突然響了起來。
我感受着肚子裏的飢餓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到現在還沒喫什麼東西。
從下水道剛出來的時候,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臭的什麼都喫不下。
我準備找一家差不多的小館子,先喫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我找到了一家人相對比較少的館子,隨便點了幾個菜。
而此時,我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海?”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就愣住了。
“李曉曉?”我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到李曉曉的身影之後,皺了皺眉頭。
“真是怪了,怎麼哪裏都能碰到你。”
“切!你這話說的,這不是剛好我在這裏跑外勤嗎?”李曉曉撇了撇嘴,哼了一聲說道,“好像我有多想碰到你一樣……”
說着說着,李曉曉皺了皺眉頭。
“我怎麼問到一股…下水道的味道?”李曉曉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周圍,“這家店不會是不乾淨吧?”
幸好她說的小聲,並沒有被店家聽到。
“當然不是,你聞到的應該是我身上的味道。”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身上……”李曉曉愣了愣,湊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表情嚴肅。
“真的是你身上的味道!”
“昨天晚上就跟你說過了,我得去掏下水道。”我聳了聳肩,緩緩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