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們說的一樣,死者是附近紡織場的女工,名叫周雨生,只不過,那個紡織廠現在已經倒閉了。”

    孫洪祥開始給我們講訴着案件的具體情況。

    “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在那天晚上的十點多,根據他們工友的描述,那天並沒有加班,再加上那時候廠裏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那麼晚回去。”

    “發現屍體的人,是去那個公園裏面晨練的,路過那個涼亭的時候,看到了有人在那裏吊着。”

    “本來,他還以爲是有什麼人在那裏上吊了,就趕緊跑過去想救人。”

    “沒想到啊!他一過去,就看到周雨生渾身是血的被人吊在那裏!”

    孫洪祥一邊說着,一邊無奈的嘆着氣。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殘忍……”

    “再後來,那人就報警了,警察查出來一個很詭異的事情!”

    孫洪祥說到這裏,話頓了頓,語氣稍微有些顫抖。

    “他們發現,這女人之所以渾身是血,是因爲肚子被拋開了。”

    “工友們反饋的是,當時周雨生是懷着孕的,但被發現的屍體,肚子裏的嬰兒卻被人直接挖走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和楊路都是心裏一驚。

    肚子裏的嬰兒被挖走了?

    這等殘忍的事情,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有什麼愁什麼恨,能做出來這等事情?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孫洪祥也繼續講訴着調查的結果。

    “他們調查了周雨生的老公,發現她們一直非常和諧,也沒有情人,孩子可以確認就是他們夫妻的。”

    “後面還抓到了很多其他的線索,但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

    我的腦袋裏飛快的轉着。

    周雨生是慘死,那天晚上她攻擊楊路的時候,我也感受到了強烈的怨氣。

    在這之前,也沒有聽說過路人被攻擊的事情。

    而在這裏的工地開工之後,應該有不少的工人也住在這裏纔對……

    我思考着,擡起頭來看了看孫洪祥。

    “前面幾天,是不是幹活的工人也有住在我和楊路住的宿舍樓的?”

    孫洪祥輕輕的搖了搖頭。

    “並沒有,工人住的是二位大師旁邊的宿舍樓,不過,二者之間的距離,也就十幾米遠,基本上是挨着的。”

    “那,有工人出現和那兩個瘋了的風水師一樣的症狀嗎?又或者,有沒有人說被什麼東西襲擊、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聽到我這麼說,孫洪祥微微一愣,開始仔細的思考着。

    “這……我還真沒聽說那個工人給我反饋,大家都只是被那兩個風水師發瘋的事情鬧的人心惶惶的。”

    “那,之前發瘋的兩個風水師,住的跟我們是同一個房間嗎?”

    孫洪祥再次搖了搖頭。

    “都已經發生過那樣的事,我怎麼敢再讓你們住之前的房間。”

    我微微皺眉。

    孫洪祥說的這些事情,讓我抓住了一些新的線索。

    “我知道了,這些線索很有用!”

    我衝着孫洪祥笑了笑。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好好好,有用就好,”孫洪祥聽到我這麼說,稍微鬆了口氣,“你們一定要儘快解決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讓孫洪祥放心,隨後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一旁的楊路看到我。出去,也趕緊跟了上來。

    出來之後,楊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

    “秦哥,你剛剛問的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

    我輕輕的瞥了一眼他,聳了聳肩。

    “走吧,我們去喫飯,邊喫飯我邊給你講!”

    聽到我這麼說,楊路趕緊點了點頭。

    而去喫飯的路上,我的腦子裏也在梳理着剛剛得到的線索。

    那女鬼攻擊我和楊路,讓那兩個風水師精神不正常的原因,我大概找到了。

    很快,我和楊路來到了飯店。

    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之後,楊路有些迫不及待的坐下來,看着我。

    “秦哥,你現在能說了吧?”

    看到他這猴急的樣子,我無奈的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那女鬼,身上有很大怨氣,再加上她慘死的情形,自然是成了有攻擊性的惡鬼。”

    “但是,身爲一個惡鬼,她並沒有無差別攻擊,從來沒有路人和工人受到攻擊,而只有被請來的風水師被攻擊……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聽到我這麼說,楊路猛然擡起頭來。

    突然把話茬子交給了楊路,讓他一時之間愣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思考着。

    “秦哥你的意思是……那個周雨生,是在專門尋找來這裏的風水師攻擊?”

    我點了點頭。

    “沒錯,她現在這樣的行爲,是在找風水師報仇!”

    楊路聽到我這麼說,皺了皺眉頭,語氣也開始有些震驚。

    “所以……當時殺害周雨生的,很有可能是個風水師!”

    我沒有說話,默認了他說的話。

    現在就要思考,那風水師究竟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的殺害周雨生,還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

    此時,我們兩個點的飯也上來了。

    我甩了甩腦袋,開始喫飯。

    然而一邊喫着,我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一件有些不寒而慄的事。

    我擡起頭來看了看楊路。

    “楊路,你說,風水師把還沒出生的嬰兒從母親肚子裏剖出來帶走,會是什麼事?”

    楊路本來正大口大口的喫着飯。

    聽到我說這話,擡起頭來,有些愣神。

    “這……可能,是有什麼私仇吧?”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私仇,那爲什麼會把所有的風水師都列入攻擊單位?”我立刻開口反問。

    楊路沒再說話,喫飯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看來,他想到了跟我一樣的方向。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情況是最有可能的,那就是有哪個風水師,爲了什麼目的,故意將周雨生的孩子剖了出來!

    想到了這裏,我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就連飯也有些喫不下了。

    “雖然不想相信,不過確實,現在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楊路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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