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見到她,不過,你得先換身衣服。”
她說完之後,就不由分說的把我拽了進去。
隨後,扔給我一套病號服,就把我丟進了更衣室。
“換好了出來去護士服務檯找我,我先去忙了。”
看着手裏的衣服,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大概知道她要怎麼做了。
我很利索的換好了衣服,隨後朝着護士臺走了過去。
身上穿着病號服,還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到了護士臺,趙萌萌一眼就看見我了。
“你們先替我一下,我去看看那個病人怎麼回事。”
她跟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就朝着我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換的還挺快的,”趙萌萌說着,打量了我一下,“跟我過來。”
隨後,她就朝着醫院的後面走了過去。
“醫院的後面,有個小院子,是讓修養期的病人來這裏散散步,換換心情的。”
一邊走,她一邊小聲的給我解釋着。
“我聽我療養部的那個同事說,那個病人,喜歡在小院子裏一個人坐着,曬曬太陽。”
“不過,我也沒有見過那個病人到底是長什麼樣子,所以沒辦法幫你認。”
說完,我們已經走到了小院子的入口。
“所以,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趙萌萌聳了聳肩說道。
接下來,就得靠我自己找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
“多謝了。”我跟着趙萌萌說了一句,就朝着院子裏走了進去。
“我只是在幫我的好朋友而已。”
我聽到了身後的趙萌萌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明白,她說的是李曉曉。
走到了院子裏,這周圍有不少的人在散步。
要想找出來那個病人,還真的有點困難。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現在有的線索。
那個女人,未婚先孕,而且聲稱自己是個處女,這樣一來,應該是個比較年輕的女性,身邊也不會有丈夫陪同。
想到了這裏,我開始在這個小院子裏面逛着。
一邊逛,一邊觀察。
這小院子裏面,大部分的人還是上了年紀的,年輕的女人並不多見,所以在人羣裏也會很明顯。
只是我看了一圈,這裏年輕一點的女人,要麼是還大着肚子,要麼就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着什麼。
看起來都不像是我要找的人。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這裏沒看到,那大概就是她還沒有過來這個地方了。
我只能先找個地方等一等。
想到了這裏,我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一邊曬着太陽,一邊觀察着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就在我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長的很壯的男人朝着我走了過來。
他的身上沒有穿病號服,不會是這裏的病人,而且,看起來此人來勢洶洶,絕對不是善茬。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果然是衝着我過來的。
他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狠狠瞪着我。
“喂,小子,我勸你趕緊讓開,這是我們小姐要坐的座位!”
這裏的椅子,是醫院的財產,公共的位置,哪有他說讓我讓開我就讓開的道理?
“你們小姐要坐,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椅子上寫你們小姐名字了?”
聽我這麼說,那彪形大漢冷冷的哼了一聲。
正當我以爲他沒話可說的時候,他給我擺了擺手,讓我往旁邊挪挪。
“當然寫了,你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聽到他這麼說,我頓時就愣住了。
我往旁邊挪了挪,果然看到了椅背上面寫這的小字。
“貴賓柳小姐專用。”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居然還真的有!
我只是隨口一懟而已,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看着我的樣子,那人冷冷的繼續說着。
“幹嘛?看到了還不趕緊起來?這可是我們花了十萬塊錢專門包下來的椅子!”
十萬塊錢包個椅子?
我的心中一陣震驚。
還真是土豪啊……
我趕緊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在想事情,沒注意到這是你們的椅子……”
“沒關係,阿雄,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還想跟我說些什麼,卻被這一個女聲打斷了。
我擡起頭來看了看,之間他的後面,站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女人。
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可是,小姐……”阿雄想說些什麼,柳小姐卻搖了搖頭。
“只是坐了一下椅子罷了,這裏陽光好,有人想坐也是正常的,不然我也不會專門在這裏安個椅子了。”
聽到她的這話,我微微一愣,朝着周圍看了看。
剛剛光顧着找人了,沒有注意。
我現在才發現,其他的椅子都是有規律的擺放的,只有這個椅子,被毫無規律的放在了陽光最舒適的地方。
我有些抱歉的對着柳小姐笑了笑。
“柳小姐,真的非常抱歉,很感謝你能原諒我剛纔的無理。”
我一邊說着,腦子也飛快的轉着。
總覺的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我快速的回憶着腦袋裏的事情。
昨天李曉曉跟我說的話,又一次的在我腦海裏播放着。
“這個病人的家室好像並不簡單,有關的消息都被壓下去了。”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這句話,又擡起頭來看了看柳小姐。
年輕女性,家室很好。
這不正是符合要求的人麼?
我猶豫了片刻之後,打開了陰眼,準備看看柳小姐的情況。
如果她真的和李曉雪碰到的是同一種情況的話,那麼差點就將孩子生出來的她,一定被那個鬼東西糾纏了有一段時間。
就算現在她已經打胎了,身上很有可能還殘留着鬼氣纔對。
只要能看到鬼氣的殘留,就可以判斷眼前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了。
開陰眼之後,我靜靜的看着柳小姐,看清楚了情況之後,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她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殘留在她身體裏的鬼氣,可不止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