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金碧輝煌,氣勢磅礴,比電視劇裏演的那些還要壯觀,而這裏走幾步就能見到許多士兵在巡邏,加上婢女們忙來忙去的。
這一對比九皇子府上,差距就太大了。
明明也是盛皇的嫡子,爲什麼一點不受寵呢?
秦堯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來探查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得想辦法找到“亂蛭”的後代。
可是尋妖盤上的針頭一直沒晃動,像是這裏根本沒有妖一樣,是隱藏的太好了,還是秦昀的失算?
蕭祈煬知道秦堯身爲神符世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前來,而且手上還拿着像是找什麼東西一樣的盤子,不由問道:“那個,秦大哥,宮裏是有什麼嗎?”
秦堯也不隱瞞道:“你們宮裏有人對我們使用了唯一一道密令,就說明有大事發生,所以我前來了。不知宮裏可有什麼異常?”
蕭祈煬仰頭沉思了下,最終搖了搖頭道:“沒有,而且這幾個月裏我一直在修仙界,不太清楚。”
秦堯皺眉:“盛皇是近日招道士入宮的嗎?煉什麼丹?”
蕭祈煬小聲道:“當然是歷代皇帝都希望的‘長生不老’藥啊!”
“而且父皇也不是近日開始追求,是在幾年前就開始這樣了,但都沒成功,我們這些做兒臣的早已見怪不怪了。”
秦堯瞭然了,冥冥中有一種感覺,跟這些個丹藥脫不了關係。
而路上許多下人表面上像是在對蕭祈煬行禮,但都不怎麼恭敬。
相反蕭祈煬反而見怪不怪了,對於秦堯的疑惑也大方開口道:“習慣就好了,我雖然是皇后的孩子,但當時出生時……天氣不怎麼好,我就一直這樣了。”
往後他像是難以啓齒一樣,沒再說下去。
想來就是那些俗套劇情,一皇子降生,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場景,被衆人稱之爲不詳。
在這麼封建的皇宮裏,他能不被出生就殺死已經很不錯了。
難怪他不喜歡皇宮,反而喜歡修仙界。
隨後走了不知道多久,羅盤終於有了一絲動靜,只是很微弱罷了,那個指針指向前方。
正是那盛皇所在的地方,御書房。
只見前方傳來一陣摔杯子的聲音,加上一道怒吼:“沒用的廢物!滾——”
接着前面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一個穿着道服的道士,只是那道士滿臉愁容,頭上的發冠都差點掉了,狼狽不堪的跑出來。
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跑了。
而房門大開着,裏面跪了好幾個官員,旁邊還趴着一個正哭泣的女子。她形態端莊優雅,面容姣好,正是一國之母,盛皇后。
座上那中年盛皇,似是還不解氣,又連摔了好幾樣東西,氣得面頰通紅,青筋暴起。而下面那些官員大氣不敢出。
旁邊的女子苦苦哀求着:“陛下…身體要緊,不要再喫那些勞什子的丹藥了……”
誰知那盛皇怒極,竟然不管面前的這人是誰,當即掐住她的脖子,令她無法喘氣。
“你就是看不得朕延年益壽,巴不得朕死是吧!”
底下的官員瞬間慌亂了,“陛下!陛下那是皇后娘娘啊——”
蕭祈煬着急道:“母后……母后你沒事吧?”
盛皇后來不及平息,瞳孔驚慌道:“小心!”
只見氣到失去理智的盛皇,竟然抄起了鎮紙尺朝着蕭祈煬的頭顱打去,就算是修仙過那麼一會兒,他也終究是肉體凡胎啊!
在衆人驚呼下,一道金燦燦的黃符直接貼在鎮紙尺上,當即那尺子就懸浮在空中,任那盛皇如何驅動,都打不下去。
秦堯踏着門外碎光緩慢走了進來,他一身白衣,面容英俊,手上拿着一個羅盤,手上還掐着一個符。
這樣的人,怎麼看都比那些神棍更像一個道士。
秦堯緊皺着眉頭,他萬萬沒有想到,羅盤指的不是別人,而是眼前正暴怒的盛皇。
他的身上竟然有妖氣?
蕭祈煬立即帶着盛皇后脫離盛皇的身邊,來到秦堯這。
見盛皇依舊有暴怒趨勢,秦堯立即上前,快速點了他幾處穴位,拿出一張符籙,嘴裏唸叨着咒語,當即貼在對方的額頭上。
底下的人,見此人跟做法一樣,有些慌亂道:“此人是誰?他要對陛下做什麼?”
有些侍衛就要上前了,都都被蕭祈煬呵斥道:“都退下!這是在救父皇!”
盛皇苦苦掙扎着,他揮拳想打秦堯,但都被輕易攔下,片刻後符籙化爲飛灰飄散在了空中。
盛皇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只是秦堯臉色不怎麼好。符籙根本沒吸入妖氣,可明明羅盤指向他,他的情緒不穩定也可能是由於沾染妖氣啊。
只見盛皇脫力的倒在龍椅上,託着額頭閉目冷靜下,不耐煩的轟退了那些大臣。
大臣們面面相窺後,纔不得已退下了。
一旁盛皇后還在哭吟着,彷彿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
盛皇略帶歉意的去扶起盛皇后,後者還瑟縮一下。
“唉,朕對不住皇后了。”
盛皇后擦拭着眼淚道:“只要陛下平安,臣妾就安心了……”
盛皇讓蕭祈煬扶着她下去,這下整個御書房都沒人了,隨後纔將目光看向秦堯。
再怎麼說也是一代皇帝,征戰四方,治國天下的至高權者。
他眼神平淡,但威嚴的氣勢還是無形展開。
“你是誰?”
秦堯恭敬行禮道:“在下修仙界中秦氏長子,秦堯。”
盛皇眼神微凝,他身爲人族的至高權者,他當然知道些許修仙界的事情,也知道那大名鼎鼎的四大家族,神符秦氏。
只聽盛皇不解道:“朕知道你們,不過,你們因何而來?”
這下子換秦堯一愣了,擡頭看向盛皇探究的眼神,“皇族中有人不久前使用秦家密令。”
說着他就從儲物袋裏拿出那個歲月已久的密令。
盛皇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依舊是疑惑道:“此物朕知曉,不過並非朕啓用的。”
“……究竟是誰用了這麼寶貴的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