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資本盯上的人……
可惜了。
最後齊新還是點頭同意了。
…………
像來的時候一樣,棠頌只揹着個雙肩包就離開了這裏。
比來的時候更淒涼一些,這次不是經紀人來接,而是助理何織織打的車過來。
“等等啊喂!”桑寧從院子裏跑出來,手上還拿着手機氣喘吁吁——
“說走就走,聯繫方式都不留一個的嘛你這個臭女人!我還等着你給我發紅包吶你別想賴賬啊!”
“頌姐?”何織織回頭看了眼棠頌。
“先等等唄,說不定她看我可憐是想叫住我給我轉一筆鉅款。”
何織織:“…………”
“我纔不相信那個老女人說的騙人的鬼話,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反正你這個女人囂張的很,肯定能翻身的。你可別被打倒了不然我會笑死你的!還有,我不喝蜜雪的奶茶,你真要退圈兒就換個奶茶店打工哈~”
“咱就是說,噓寒問暖,不如打筆鉅款。要不咱們桑大小姐給我投資一下唄?”
說着,棠頌又亮出了收款碼。
“滾吶!”
兩人最後還是加了微信好友,桑寧噠噠噠說了好長一句話,最後才揮揮手轉身進了小院子。
棠頌看着微信對話框裏桑寧發過來的加油的表情包,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嘖,小氣吧啦的資本家,五塊錢都捨不得發。”
何織織在一旁不敢說話。
感覺自家藝人怪怪的。
五分鐘後,叮的一聲,微信收到了一個紅包。
九塊九。
棠頌:“…………”
這白富美朋友,不交也罷。
離開節目組回到小公寓,棠頌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收到了來自經紀人慧姐的“親切”問候。
等到問候完畢,才說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現在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你!”
不然的話哪裏說得通,她一個小糊咖,剛剛纔爆火,連資源都還沒來得及對接就再次毫無徵兆地遭遇全網黑?
單憑她那個媽的直播控訴,是絕對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的。
身爲經紀人,這點兒直覺她還是有的。
棠頌只是搖頭,“應該沒有。”
就頌寶這種沒有任何咖位和資源的,糊穿地心的女藝人,怎麼可能得罪資本?
哦不,也不是沒有。
巫俞可不就是被得罪狠了所以才報復麼。
不過很快,棠頌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是巫俞。
按照熱搜上的內容來看,他人都已經進去了,公司也宣佈瞭解約,不可能再有機會整她。
經紀人慧姐皺緊了眉頭,“行了你先好好想想吧,還有你媽那個事兒,自己想想怎麼解決。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棠頌一點兒也不意外經紀人對她這種隨意的態度,反而覺得這樣正好——
“慧姐,咱解約流程什麼時候走一走唄?”
“走個屁,我忙着呢。”慧姐說完啪地就掛斷了電話。
棠頌有些遺憾地撇撇嘴,一聲嘆息。
又是解約失敗的一天。
“頌寶……頌姐你還好吧?”何織織有點擔心。
“我沒事。”棠頌擺擺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睡會兒。”
送走了何織織,棠頌轉而回到了臥室與頌寶面面相覷。
“這都不行?”
她還以爲現在又是全網黑了,公司怎麼着也該明哲保身放棄她了,嘿,這公司還挺倔。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挺適合在娛樂圈發展的。”頌寶抿脣,認真建議。
熱搜體質,棠頌天生就是混娛樂圈的料。不像她,永遠籍籍無名。
“可別,我的夢想是當許願池裏的王八。”棠頌連連擺手。
這娛樂圈什麼的,她纔沒那個打算。
頌寶:“…………”
“我媽那兒……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黑熱搜還高高掛着,公司的意思是讓她自己想辦法解決,但是現在身體的主人不是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涼拌唄,等我先睡一覺,累死了。”棠頌說完伸了個懶腰,一頭就栽進了鬆軟的牀上,將自己埋進了被窩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而就是她想擺爛,詹瑤楠卻不打算放過她。
還沒睡多久,電話就主動打了過來。
一遍又一遍契而不捨。
棠頌被吵得實在是睡不着,最後在頌寶的催促下,只能接了電話。
“我沒錢!你給我打再多的電話我也沒錢!”
“我生病了。”
“關我屁事!”被吵了覺,棠頌渾身都是起牀氣,無比煩躁。
“棠頌,我是你媽!”電話那頭很明顯地噎了一下——
“我真生病了,癌症,快死了。你不能不管我!”
“哦,選好日子了嗎?我到時候給你定個花圈。”
還生病?
生了窮病還差不多。
書裏早就交代過,詹瑤楠根本沒生病,純粹就是爲了找藉口要錢。看來是之前撒謊說小病已經從頌寶這裏要不到錢了,準備搞個大的啊。
詹瑤楠一噎,“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早知道當初我就該……”
話還沒說完,詹瑤楠突然閉了嘴,“我沒想要你的錢,我就是,就是不想我們的母女情分斷了。”
棠頌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眼眶紅紅的頌寶,“你是不是沒下載過國家反詐app?”
“啊?我媽不會騙我的……吧?”
雖然這樣說,但是頌寶的語氣早已沒了開始的堅持。
從她記事起,家裏就只有爸爸對她好,哪怕工作再辛苦,也總會想辦法抽出時間帶她去遊樂場,帶她去逛商場買漂亮的小裙子,帶她去看花看葉看日出。甚至早早地就開始給她物色好的聯姻對象。
母親卻從來對她不假辭色,甚至就連她靠近,都會直接躲開。
天真懵懂的時候,她也曾哭着問爸爸,爲什麼媽媽不喜歡她。
爸爸只是摸着她的小腦袋安慰她說,不是不喜歡,只是媽媽不擅長表達,也不喜歡與別人太過親近。
久而久之的,她便放棄了與母親親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