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手機那頭,溫倚雲也聽到了,直覺有些不太好。
明明一切都計劃好了,現在連狗仔都已經在安全通道準備好,就等着聽到動靜了就出去搶新聞了,爲什麼人會不見了?
阮書竹心裏一驚,“阿雲你先別急,我再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等下回你電話。”
掛斷電話,阮書竹又示意助理先將黃總的電話掛斷,這才質問道——
“你不是說親眼見到人進了電梯,進了房間嗎?人怎麼不見了?”
助理也很是疑惑,“書竹姐,我真的是全程跟蹤,親眼見她上了電梯,按了19層的,人不可能不在啊。”
難不成棠頌還會變魔術,憑空消失嗎?
這麼大一個活人,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消失,怎麼可能!
“你先給黃總回個電話,我這邊再找人去看看。”
她現在只寄希望於可能是藥效不夠,棠頌回了房間後沒有徹底被放倒,聽到動靜之後就在房間裏找了個角落躲起來,黃總沒有注意到。
阿雲安排了這麼多,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而此時的十九樓。
衛生間內,棠頌整個人都浸在冷水中,除了最初的低溫刺激讓棠頌的意識短暫清醒之後,藥效緩慢發揮,後續棠頌只覺得整個人都置身於火爐當中,從頭到腳都在發燙。
【宿主,宿主你醒醒啊喂!!!】
小南瓜眼睜睜地看着自家宿主已經開始無意識地呢喃,漸漸被水淹沒,卻也無能爲力。
它好不容易纔將氣運之女的魂魄帶回來歸位,難道這麼輕易就要掛了嘛???
早知道它說什麼都不把自己關進小黑屋裏看妖精打架的小人兒書了!
啪噠。
門開了。
宋珩補拍完鏡頭喫過飯就回了酒店。
剛刷卡進門,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衛生間裏有水聲。
難道早上洗完澡之後他忘記關水了?
不會,他從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難道說……
是有私生飯打聽到了他的房間號,又偷偷溜進來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宋珩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該死!
酒店的安保工作怎麼做的?!
“顏非,你過來一趟。”壓低聲音給助理打過電話後,宋珩擰着眉,深吸一口氣,緩步上前將手放到了衛生間的門把手上。
事情可一不可再,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輕輕放過了。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水汽讓宋珩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浴缸裏果然躺着一個人。
“棠頌?!”
眼看着人閉着眼睛整個人都在無意識地往下滑,浴缸的水已經淹到了她的下巴,宋珩也顧不上心頭的震驚,連忙上前大手一撈,將溼漉漉的人從浴缸裏撈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
棠頌這會兒整個人的意識都不太清醒,只覺得好像有個東西靠近了自己。
微涼的溫度讓她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想靠近。
再近一點。
將人撈出來之後宋珩又將花灑關掉,這才又找了張浴巾將已經渾身溼透的棠頌包裹起來,隨後起身將人打橫抱出的衛生間。
人一進來,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棠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
棠頌是私生?!
我靠,不會吧?
“誤會一場。聯繫一下醫生過來,她應該是中招了。”
看她神智不清,還渾身發燙的模樣,不能再明顯了。
顏非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沒想的通爲什麼棠頌會中了招,還會出現在這裏,不過職業素養教會了他什麼叫做少打聽,迅速地給宋珩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你先出去等醫生。”
眼看着牀上的人因爲燥熱而不耐地胡亂囈語,手也開始不老實,宋珩臉色黑成一片,又將人給趕走了。
顏非:“…………”
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了宋珩和棠頌兩個人。
看着棠頌躺在牀上難受的厲害,宋珩走近兩步試圖喊她兩聲看人能不能稍微清醒點兒,也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中的招,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裏面。
然而似乎是覺察到有人在靠近,棠頌閉着眼,在人靠近的同時伸手就憑藉本能拽住了來人的衣領。
宋珩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一個不穩,整個人直接栽倒在了牀上,將棠頌壓在了身下。
“等……”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棠頌以八爪魚的造型抱了個嚴嚴實實。
再緊接着。
脣上一軟。
藉着藥勁兒上頭,棠頌的力氣很大,雙手僅僅拽着宋珩衣領的同時還不老實地試圖朝裏面探究。
一邊胡亂地親,一邊還在喃喃自語着什麼。
“唔~好香!”
“!!!”
宋珩原本冷漠的臉上全是驚愕,有些不知做何反應。
馬德,戲裏被強吻就算了,這都下戲了,還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棠頌此刻渾身都在發燙的原因,宋珩只覺得脣上的觸感異常瑩潤香甜,鼻尖也因爲湊近而能清晰地聞道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氣息。
這種異樣的觸感不同於兩人在拍戲時候的感覺,宋珩面對此情此景,只覺得自己那一向沉穩自制的心,彷彿隨時都要失控。
嚶嚀聲從棠頌的脣間泄出,身前棠頌滾燙的手指已經開始胡亂地撕扯。
“要親親~”
宋珩腦子裏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就加深了這一吻。
手還不忘將棠頌作亂的雙手禁錮起來。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一般叫人措手不及。棠頌此刻即便是處於意識不清醒的階段,卻仍舊有着下意識的迴應,一切彷彿理所當然。
混沌的腦子讓她根本無暇思考,只想藉着本能地靠近這個可以緩解燥熱的物體,本能地想要靠近,再靠近些。
脣齒相依間,一直關注着自家宿主死活的小南瓜緊緊捂住自己的雙眼,又從中留出一個縫兒來偷看。
媽耶,好像比小人兒書上畫的還要刺激~
直到理智回籠,看着眼前緊閉上眼的人兒,宋珩後知後覺,忍不住地想要給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