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進《實習日記》的直播綜藝之前,她是說什麼都不樂意跟宋珩再單獨呆在一塊兒了。
按照小南瓜的說法就是,剛剛開葷的男人是真的要命。
宋珩很是鬱悶,卻也知道自己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些,棠頌搬回溫家的當晚就帶着禮物上門了,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的灰。
“明天起牀要是在全球富豪榜上宋家的名次不能上升一個名次的話,你就不要再來見我了,哼!”棠頌站在房間外的露臺上,一臉的氣憤。
好好兒地當個人見人愛的霸總它不香麼,非得想要讓她死在牀上,還能不能有點兒事業心了?!
“那你至少下來把糖炒栗子拿去喫吧,你不是說想喫這個麼?”宋珩仰着頭,眼底帶着細碎的笑意,卻在下一秒直接表情僵硬了——
“你給我放門口就行,然後滾回去給我奮鬥賺錢去!”
棠頌氣鼓鼓的,這人還好意思提這茬,她說想要喫糖炒栗子那都是昨天中午的事兒了。
結果呢?
明明昨天晚上買回來了的,但是她愣是一顆都沒有喫到,現在還想要拿栗子哄騙她下去開門將狼放進來,真當她傻啊!
(???w???)
好說歹說的棠頌都不肯給他開門,宋珩只能灰溜溜地將糖炒栗子放在了溫家的大門口,然後按照棠頌的指示回去挑燈夜戰,爭取明天讓宋家的排名再上升一個名次。
待到宋珩終於離開,溫俞沒多會兒就將他放在門口的糖炒栗子幫她帶了上來,同時還給兌了杯溫熱的牛奶。
“你們倆鬧矛盾了?”
之前何織織送她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家了,還看到了她的行李箱。連行李箱都搬回來了的話……
棠頌接過牛奶和栗子後搖頭,“沒有啊,就是單純的這兩天看他不順眼。”
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溫俞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你喉嚨怎麼了?不舒服?”
“啊?沒有吧?”棠頌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脖子,又輕咳了兩聲,“咳咳,大概是涼了吧,我待會兒喝包感冒沖劑就行。”
說着,心裏又默默地給宋珩化了個小圈圈,湯姆的,她聲音變成這樣,都怪宋珩那個王八蛋。
聽棠頌這麼說,溫俞點點頭,“行,那你注意晚上空調別開太低了,早點休息。”
本來是想要問問棠頌既然回家了要不要過去看看媽媽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她現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還是改天吧。
從棠頌的房間出來後,溫俞便去了柯曼柔的房間。
爲了讓她能夠安靜的休養,在醫生的建議下回到家的柯曼柔被安置在了一樓的一間相對寬敞的客房裏,房間裏還放了張護工的休息牀,也方便護工時刻看護。
溫俞過來的時候護工正好結束了柯曼柔的清洗工作,替她重新換了一身清爽的衣物。見人進來,打了個招呼後就自覺離開並關上了房間的門。
護工早已習慣了溫家這個大少爺的風格,端着盆子出去之後短時間都沒再回來。
溫俞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靜靜地看了會兒牀上的人,隨後才坐了下來。
良久——
“媽,頌頌今天搬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宋珩鬧矛盾了,今天連門都沒讓宋珩進。”
“宋珩前兩天還來找過爸,說想跳過訂婚直接結婚,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您能不能醒。”
說着說着,就自嘲地笑了笑,“倒是不用跟你說這些,你本就不是很滿意她跟宋珩在一起。”
他也是腦子糊塗了,居然會說這些。
卻不知道,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直躺在牀上動也不動的柯曼柔,薄被底下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
“媽,我想等棠頌結婚之前把我手上的股份都轉給她,當作是她的婚前財產,這樣的話,即便是有一天她和宋珩真的過不下去了,她也有足夠的錢過好這一輩子。至於我……”
溫俞說着頓了頓,“至於我,我就給她打一輩子的工,當作是贖罪吧,畢竟害了她的人是我,即便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的確是我做錯了事。”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無法挽回了,他能做的也只有盡力彌補了。
“如果棠家沒有破產的話,她現在也應該過的很好纔對,根本不至於受那麼多的苦。都怪我,媽,你說,棠頌要是知道我做了什麼的話,她能原諒我嗎?她還能管我叫哥嗎?”
溫俞的身影在房間暖黃的燈光下隱隱綽綽,帶着幾分惆悵幾分惶恐。
就連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久到溫俞眼睛有些酸澀了,這才舒了一口氣,重新起了身,“媽,晚安。”
溫俞離開後,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靜靜躺着的柯曼柔,一滴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悄無聲息地沒入枕頭。
喫過了糖炒栗子又喝了牛奶,棠頌美美地睡了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在何織織的電話聲中終於醒了過來。
“喂,怎麼了?”
“頌寶,你又上熱搜了!”
棠頌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都還有些不清醒,聞言只是翻了個身,將自己又重新塞回了被窩——
“我上熱搜不是很正常麼,這又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就她這個熱搜體質,一個星期不上三回熱搜榜那才叫一個不正常。
“不是啊!現在都快爆了。”何織織聲音裏帶着幾分焦急,“現在網上都在傳,說是你和宋影帝在一起是第三者插足,然後還說你爲了搶奪溫家的財產,故意將溫倚雲趕出了國啊!”
棠頌懵了一瞬,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人總算是清醒了,“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