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沒有沒有,就喝了一杯!”桑寧連連擺手。
隨後又反應過來,啊誒,不對啊,她喝多少關這個冰坨子什麼事兒?
“你少管我!”
溫俞臉色更黑了。
一旁的棠頌還從來沒見過溫俞臉色這麼難看,這會兒見兩人之間氣氛微妙,忍不住小小地捏了一下宋珩的胳膊,“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他們倆是不是有故事啊?還有還有,溫俞怎麼跟你一塊兒過來了?”
“我找他談點事情,正好他聽到我打電話,就一起過來了。”
棠頌點點頭,“這樣啊。”
“要不……我們先溜吧?”
總覺得再在這裏待下去會出點什麼事兒。
一聽棠頌這麼說,桑寧當即就急了,“還是不是好姐妹了,你這是準備拋棄我嘛?!”
讓她獨自留下來面對溫俞那個冰坨子,她會被嚇死的,真的!
“寶,這是你的命,你自求多福吧。”棠頌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對了,明天酒醒了別忘了跟我說說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哈,拜拜~”
男模們都還站在一旁呢,要是再不走,保不齊宋珩會不會也對她興師問罪了。
還是先走爲妙哇~
說完,棠頌就拽着宋珩的胳膊先溜了,裴樂緊隨其後,也拽着已經半醉的何織織離開了會所。
溫俞冷冷地看了一眼臉頰紅透了,仍舊在吐槽着棠頌不講義氣的桑寧,直接邁開了步子,“跟上。”
隨後就走出了卡座,朝着大門的方向而去。
望着那冷峻的背影,桑寧只覺得周遭的寒氣嗖嗖的,想要逃跑,又升不起勇氣,最後還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你說桑寧明天會不會跟我絕交啊?”
坐在副駕,棠頌一臉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她的命硬不硬,抗不扛揍。”
誒,好像有哪裏不對?
宋珩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說說吧,你怎麼想的?”
“家裏花不夠香嗎,還惦記着外面的野花?”
棠頌:“???”
“家花哪兒有野花……呸呸呸,野花哪兒有家花香啊!不對不對,哪兒來的野花啊,你少冤枉我啊,我只是一隻跟風狗,什麼也沒碰啊,我可潔身自好了!”
“是嗎?”
“那當然了,你是沒看到我正經的模樣,我當時坐着動都沒動一下的,眼睛都不帶轉的,再說了,野花又沒有腹肌,根本就比不上你!”
眼看着宋珩的神情終於有緩和的跡象,棠頌心底悄然鬆了一口氣。
呼~~~
還好還好,幸虧她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不爲美色所誘惑。
嗯,主要是喫過了高檔的,看不上代餐了。
“你哥,溫俞準備去國外拓展新公司了。”
宋珩冷不丁地跳轉了話題,棠頌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國外?他準備出國了?”
“嗯,今天過去就是說這個事兒,他說現在溫家在國內的發展空間不大了,準備出去拓展版圖。”
沉默了兩秒後,棠頌揉了揉鼻子,“他怕我啊?”
“算是吧,你也知道的,他心裏一直很有負罪感。”
對於內情,宋珩也算是瞭解的,也大概知道溫俞這麼選擇的原因。
因爲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很多事情,所以才導致了棠頌後來的悲慘生活,即便那些事情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也的確是他做的。
加上上次的坦白,溫俞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面對棠頌,更是打心底覺得棠頌不會再原諒他,所以選擇了逃避。
“溫氏集團現在除開你父親手上的股份之外,溫俞連同你們母親手頭上的股份一同轉讓給了你,以及他名下的所有產業,也都已經去做了財產公證,在我們結婚以前,全部都會進行清算並轉到你的名下。”
“那他不就成了窮光蛋了?”棠頌還有心思調侃,“結婚前轉給我,那是不是就成了我的婚前財產了?”
宋珩有些無語,不過還是點頭,“對,都是你的。”
其實棠頌早就不是從前那個身負鉅債的女孩兒了,但是不知爲何,還是對錢有種莫名的迷戀。
不過這種小財迷的模樣,偏生格外吸引人。
“其實我根本沒怪過他的。”心情從暴富中平靜下來,棠頌看着窗外的夜色輕輕地嘆了口氣。
從現實來說,造成一切現狀的人的確是溫俞,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一切也並不是他的錯,他曾經也只是受到溫倚雲擺弄操控的人偶傀儡而已。
身不由己,還是挺可憐的。
“是他沒辦法原諒自己。”
車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宋珩偏過頭,伸手摸了摸棠頌的腦袋,“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定男模都不是你點的吧?”
棠頌:“!!!”
“那個……其實,我還是點了倆的……”
宋珩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幾個?”
“倆。”棠頌的語氣瞬間心虛,戳了戳手指頭,目光四下張望逃避宋珩的眼神,“不過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摸!”
“你聽我給你狡辯,不是,解釋,是解釋,裴樂作證,我們只是休息的同時順帶做個人才篩選,準備找幾個可塑之才簽約工作室吧啦吧啦……”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棠頌睜大了眼睛,試圖讓宋珩看到自己眼底的真誠。
叩。叩叩。
沒等宋珩開口,車窗外響起了敲玻璃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就看到了牽着宋思晨站在車邊的管家。
宋珩打開車門下了車,棠頌收斂了表情,同樣打開了車門。
“頌寶兒~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哈哈~是挺驚喜的。”棠頌嘴角抽搐,接住了朝自己撲過來的宋思晨。
不是,老爺子不是說過段時間才送過來的嘛,怎麼現在就送來了?
下一秒,又聽見宋思晨帶着疑惑的問道——
“頌寶兒,男模是什麼,可以摸還可以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