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江都有名的寺廟,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便是許願靈驗。
雖然是工作日,但前來拜佛還願的香客仍是絡繹不絕。
“哎,這年頭,壞人肆無忌憚,好人卻難當啊。”
看着還要排隊進寺廟的場景,張懷義忍不住感慨聲。
寺裏佛音悅耳,充盈着香火,老百姓是什麼都不懂,可只要到達一定的修爲,都能感知到這祥和之下,充斥着不詳與詭異!
胖和尚卻笑道:“道兄何來這番感慨?莫非是見不得我佛門香火鼎盛,道門卻寥寥無人?哦對,道兄乃道家弟子,歸屬不同,理解,理解。”
“傻逼!”張懷義翻着白眼。
“什麼?!”胖和尚臉色一變!
“誇你呢。”
“……承蒙道兄讚賞,請!”
“不需要買票吧?”張懷義戲虐問。
“您說笑了,請!”
胖和尚擠出笑容,看着張懷義和陸喬進了佛寺,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掏出手機道:“師兄,人到了,後院遊客被清空了是吧?好,我這就帶他們過去!”
……
踏進白雲寺,越往裏走,陸喬越能感受到煞氣!
懷中的母盤微微顫動,似乎與什麼產生了共鳴。
陸喬暗中釋放金光將母盤徹底封住,掃視一圈,問張懷義:“有什麼具體計劃?”
張懷義豎起三根手指。
“三個計劃?”
“不,老子要這羣老禿驢的三件法寶!”
“呃?”
“佛頂珠、金蟬鉢以及補天草。”
“都是啥?”
張懷義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陸喬:“你連這都不知道?佛頂珠是白雲寺的鎮寺瑰寶,融萬民之信仰,集日月之華精,你可以理解爲是白雲寺僧人的命根子。”
“你一個道門中人,要佛家玩意兒幹啥?”
“你懂什麼,小道消息,白雲寺的這枚佛頂珠裏藏着一顆道種。”
道種?
陸喬笑了。
這可是好東西,說不定能憑此直接逾越第三重,衝擊金光神咒第四重!
“你不早說,見着有份,五五分賬。”
張懷義怪笑兩聲,又道:“金蟬鉢嘛,它也算是個好東西,憑此飲水,可治百病,更可鞏固其精元,輔佐重傷者恢復巔峯實力,這對我大病初癒的長者來說,是個好東西!”
陸喬白一眼張懷義:“你不必強調長者,這東西可以歸你。”
金蟬鉢是好,可對擁有天師令的陸喬來說是雞肋。
畢竟楊媽媽的身體狀況,並非因爲疾病。
而陸喬早晚能學習祝香神咒,這不比所謂的金蟬鉢好用百倍?
“懂事。”
張懷義滿意一笑,繼續道:“最後這補天草可就神奇嘍。據說服用後,可延壽5年。聽清楚了,是延壽!壽命這個東西是天定,能憑外力向天借3年陽壽,可想而知這玩意兒有都牛逼!”
“金蟬鉢是你的,補天草是我的!”陸喬沒有任何思索,直接開口道!
雖說陸喬還未學習祝香神咒,但對此咒也有個大概的瞭解。
除了以高香敬神明外,還需一定的外力加持。
而補天草恰好可以滿足這個‘外力’。
以補天草爲輔,祝香神咒的效果會更好!
而這恰恰是楊媽媽最需要的。
而且,陸喬喜歡做兩手準備。
如果時間上來不及,補天草也可當‘救命藥’。
“你小子今年纔多大,毛纔剛長齊就這麼怕死?”
張懷義滿臉鄙夷的看着陸喬。
“你就說給不給吧。”
“行,那說好了,道種平分,金蟬鉢是我的,補天草是你的。”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很滿意的笑了。
而身後被完全無視的胖和尚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這三件寶貝,哪一件不是白雲寺的聖物?
他們還真敢想啊!
這還沒到後院呢,連怎麼分贓都商量好了。
簡直是土匪!
……
陸喬和張懷義二人來到後院。
青磚路兩旁站着武僧,慧通法師面帶微笑走來,對張懷義道:“阿彌陀佛,道兄來參觀我白雲寺,不勝榮幸!”
“你是哪鳥?”張懷義打量道。
陸喬看一眼張懷義。
就這麼直接開撕了?
慧通法師笑容凝固。
一旁的胖和尚心想張懷義死定了,嘴上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兄,白雲寺,慧通法師。”
“啥玩意兒,聽都沒聽過!你們白雲寺四法門的長老呢?讓他們來接見老子!”
慧通法師淡笑道:“長老們皆閉關修煉,有機會的話,下次吧。”
如果你還活着的話。
慧通法師心裏補了一句。
“滾犢子,就你們這些小嘍囉,老子都不稀得動手,趕緊把管事兒叫出來,不然老子就把你這破廟給砸了!”張懷義撇嘴道。
慧通法師眯着眼,突然笑問:“不知道兄道號,又出自何門?”
“怎麼,你們還看人下菜?”
“呵呵,道兄莫要誤會……”慧通法師露出殘忍的微笑:“貧僧問起這些,只不過是好替道兄收屍!”
話音一落,兩側武僧棍子齊落地。
‘咚’的一聲悶響,腳下的青石路如同粘稠的液體般,自棍子落點蕩起波紋,從四面八方席攻向張懷義!
“阿嚏!”突然張懷義打了個噴嚏,襲來的波紋莫名倒退,瞬間將毫無準備的兩排武僧掀的人仰馬翻!
“有點手段。”慧通法師冷笑聲,單手捏出佛訣,呵道:“羅漢佛妖棍陣!”
兩排武僧精神一震,一個鯉魚打挺,以奇異陣法排列,手持棍棒齊刷刷的敲擊地面!
同時,周遭氣息發生擾動。
陸喬詫異的發現此等棍陣,居然可以擾亂人的心智,從視覺、聽覺進行迷惑。
若是尋常武者,定會被此陣迷惑,從而敗下陣來了。
這些武僧比先前胖和尚帶去的,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他們是受過統一訓練,雖不是練氣師,但實力遠超於普通人,應該與最初王濤找的那個叫劉澤的傢伙實力相似。
“上!”
慧通法師一揮手,武僧人們陡然躍起,看似凌亂的棍法,實則在巧妙間將張懷義四面八方封死。
張懷義活動一下脖子,然後就像是如魚得水般在棍間遊轉。
這次,陸喬留意了張懷義的動作。
一撥、一側、一撇。
很省力,很簡單的招數,蘊藏着難以理解的韻意。
張懷義甚至沒動用氣息,便將這些武僧全部撂倒。
而從頭到尾,武僧連張懷義的衣服都沒碰到,可他們身上卻滿是棍傷。
陸喬詫異的看着張懷義。
看來這廝平時沒吹牛逼。
做少論體術,陸喬是真的服。
“沒了?”張懷義看一眼驚呆的慧通法師和胖和尚,無聊的掏着耳朵。
“呵呵,看來貧僧眼戳了。”
慧通法師皮笑肉不笑,體內生出氣息壓迫,逼的胖和尚以及武僧們連連後退。
“師兄出手了!”胖和尚滿臉激動,再看着張懷義已經是個死人!
“慧通,退下。”
一道漠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慧通法師表情微變,收斂氣息,對後方院子合掌恭敬道:“深苦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