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喬下來,張院長起身沒好氣說着。
醫科大魏校長等領導跟着起身,他們無不用着讚歎、欣賞,甚至帶點敬畏的目光看着陸喬。
如果說先前陸喬是方儒山‘恩師’,可以理解爲陸喬醫術過人,那剛剛陸喬面對謠言那一系列優秀操作,足以做實陸喬必是人中龍鳳!
他們都是有幾十年社會閱歷的老狐狸。
絕不會因爲陸喬年紀輕,而有所輕視。
反而正因爲陸喬年輕,他們對陸喬更加敬重!
“這不是情況太突然,沒來得及跟你們報備嘛。如果有違反什麼處事原則,那我任聽學校處罰。”
陸喬一副‘認罪’的模樣,也是給了南大十足的面子。
南大校長順着臺階,笑道:“好了,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孩子,先前你在臺上發言,可謂是字若千金吶!”
“可不是嗎,我讓學校宣傳部老師連夜給他擬定了三五千字的演講稿,他是一個字都沒提啊。”張院長沒好氣瞪着陸喬。
“因我個人原因,已經耽誤大家不少時間,若再在臺上羅裏吧嗦的,還不得丟香蕉皮啊。所以點到即可,剩下的師生們自己悟就行。”
“陸喬先生這說的話,很有哲學啊。若是沒點閱歷,很難有這樣的經驗感悟。”魏校長接話,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哦不,應該說是人,對於旁人口述的一些道理極爲排斥。與其告訴他們怎麼想,怎麼做,不如以事實讓他們自己明悟,這樣既表露的目的,又能悄然無息的讓那些人接受。陸喬先生,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張院長趁機介紹道:“小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醫科大的魏校長,這位是校務部主任,還有這位……”
這些領導對陸喬連連點頭,主動伸手握手。
認識完後,陸喬順勢坐下來,對張院長道:“我這個白臉唱好了,以後還得麻煩老張您這個院長去唱唱紅臉,畢竟您這權威性夠,我嘛,就跟着在後面混混就好了。”
“你小子,好事兒都要讓你做了,讓我去做惡人。”張院長翻着白眼,卻也不得不佩服陸喬的智慧。
借一件事,完成一系列佈局,不僅拔高了商學院的名聲,還打了波免費廣告。
連他這個從事幾十年學校、教育經驗的‘老人’,都不得不佩服。
這麼看來,楚總將陸喬推上商學院副院長,不單單是出於私情,更主要的是對陸喬能力上的信任啊!
果然,說到底還是楚禾楚總牛!
看人真準!
……
孫佑被警方帶走的消息,並沒有流傳開,只被一些有心之人注意。
東南大及各高校領導對此保持沉默。
安瀾則在安撫這些領導。
承諾孫佑不代表商學院,即便他真出什麼事,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商學院的開展。
“瀾瀾,你跟我出來一下!”
曹珂坐在孫佑原來的位置上,臉色越來越難堪。
尤其聽到安瀾在安撫的過程中,情緒沒有一絲波瀾,更甚至要將孫佑踢出局的勢頭時,終於忍不住,將安瀾帶出禮堂。
“媽,有事嗎?”
來到禮堂外,安瀾轉身回眸對曹珂笑問。
安瀾眼裏情緒淡漠,只是笑道:“媽,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明明是孫佑的錯,我爲什麼要袒護呢?”
“這跟佑佑有什麼關係!一定那小赤佬聯合南大,對你的一次……對,報復!打壓!”曹珂冷聲道:“今天晚會的目的,誰不知道是宣傳南大的商學院啊?他們搞這麼一出,就是衝着佑佑和你來的!”
“媽,你似乎還沒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安瀾淡淡道:“是孫佑自己不爭氣,收買學生會人,在網上肆意造謠陸喬的緋聞,陸喬只是正當還擊而已。說到底,這都是孫佑心胸狹隘犯下的錯,要是他不先造謠陸喬,又怎麼會有這些事呢?”
“什麼造謠啊!我看啊,那帖子上說的都是事實!是資本,是利益關係,讓他們倒打一耙,污衊佑佑!”曹珂急得跳腳。
安瀾可笑道:“媽,誰都知道孫佑有一個開銀行的父親?誰不知道他背後還站着你們安氏集團。要論資本和利益關係,陸喬又有什麼呢?我倒是覺得這是好事,省的以後東窗事發,真相大白,纔是真正的對我不利。”
曹珂啞口無言。
確實。
要論社會關係,陸喬跟他們沒法比。
即便有南大插手,他們也不敢污衊孫佑。
安瀾走過去,拉着曹珂的手道:“媽,現在你看到了嗎?孫佑是什麼人,陸喬又是什麼人!以前我沒有看錯,現在更沒有,所以……”
“等等!”曹珂阻止安瀾繼續說下去,冷聲道:“瀾瀾,你說‘你們’安氏集團?什麼意思!你是我女兒!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孩子,你是我們傾盡心血培養的,以後安氏集團是要交給你的,你說這話是不是太冷血了!難道安氏集團就跟你沒關係嗎?!”
“媽,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和爸什麼時候尊重我的想法?包括我回國以後,在你們心裏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跟孫氏銀行聯姻吧?”
“死丫頭,你怎麼就這麼狼心狗肺!你現在自身問題沒解決,能力還不夠,我和你爸怎麼能把安氏集團放心交給你?至於佑佑……那媽還不是在關心你的感情問題和未來的終身大事?”
“不需要。”安瀾凝視着曹珂眼睛道:“媽,我從來沒想到要繼承你和爸爸的安氏集團……”
“你把話說清楚了,你是想跟我和你爸切斷關係?翅膀硬了你!是,我不知道你從哪搞的融資,發展自己的事業,這裏面是沒花爸媽一分錢,但你現在是一開始就這樣的?還不是爸媽從小花心血,花金錢來培養你?就你出國那些錢誰給的?那小赤佬窮酸樣能給你的?還不是靠我和你爸一把一把錢養起來的?”
看着當媽的這幅強勢模樣以及她無法反駁的道德綁架,安瀾覺得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疲憊。
“佑佑被帶走這筆賬我記下了,你不管,我管。以後有的是你後悔!”
曹珂甩開手,提着包離開。
安瀾捂着胸口,儘量平復情緒。
正當她要回禮堂時,禮堂裏突然走出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美麗女人,楚禾!
二女打了個碰面,紛紛一怔,然後彼此微笑着點頭。
楚禾示意自己打電話,安瀾笑着表示理解。
兩人就這麼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