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旁邊的不是他人,正是沈鶯鶯。
對方恰好看着他。
“怎麼……怎麼……”
厲燼淵對於沈鶯鶯出現在自己身旁,有些詫異。
他不是說過,不允許這個女人進自己的房內了嗎?不僅進來了……甚至動作都這麼大膽!
“什麼怎麼?我只不過是想給你拉好被子,沒有想到,你就醒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我會摸到你……的衣襟裏面。”
沈鶯鶯立馬坐直了身子,解釋着說。
“沒事,只不過有些驚訝罷了……”
說着,厲燼焱示好地握住了沈鶯鶯的手腕。
看到厲燼淵臉色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沈鶯鶯內心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在我旁邊睡了多久?”
“嗯……大概有些時間了吧?怎麼?你害羞不成?我睡我夫君的榻子,和我夫君同牀共枕,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要趕我走?”
沈鶯鶯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裝出不情願離開的樣子。
“沒有,倒是怕委屈了你。”
聽到厲燼淵這一句話的沈鶯鶯,無話可說。
她只能說這個男人悶騷。
她將被子放下,隨後道:“今日你都沒有喫什麼,我去給你傳膳。”
說着,沈鶯鶯剛想下牀,卻被厲燼淵扣住了手腕。
雖然屋子裏頭沒有亮燈,但是兩人可以看得清彼此眼裏面的閃爍的光芒。
“鶯鶯……”
厲燼淵沉聲喊了一句。
“你放心,就算我知道你的情況,我也不會嘲笑你的,誰沒有一點病痛呢!”沈鶯鶯反手安慰,嘴角掛着笑意道。
聽着這一句話,厲燼淵心裏面清楚,他想表達的不是這個。
沈鶯鶯鬆開了厲燼淵的手,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的沈鶯鶯,臉色立馬恢復了冰冷,沒有了剛纔那一副和厲燼淵笑嘻嘻的模樣。
“去查一下,剛剛出現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沈鶯鶯清冷的嗓音,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吩咐。
若不是她早到一步,估計現在躺在厲燼淵牀榻上的就不是她了。
能夠進得了厲王府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看來,是和太后有關係了。
以太后的想法,往厲燼淵牀榻上送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畢竟……在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沈鶯鶯剛剛在黑暗之中瞥到了一眸,關於那女人的模樣。
似乎和自己的……有點相似!
只不過,太后或許不知道,厲燼淵雙眼是看得見的事情。
此時被嚇得跑出來厲王府的女人,氣喘吁吁。
藏在暗處的芳嬤嬤見狀,不禁蹙起了眉頭。
“如何?”
“哪有怎麼樣,我剛剛進去,就碰到了那一位王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得見我!”
她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呢……剛準備到王爺的住所,就看到那一抹淡黃色的身影路過。
嚇得她,連忙跑了。
“肯定還有機會的,我聽聞王爺最近不允許王妃進去,都是一人獨寢,似乎王爺久疾又犯了。”芳嬤嬤交代道。
“那爲什麼一定要在王府下手?這豈不是麻煩?”
“這不是下手,而是讓你熟悉他!不然,你以爲在外邊,你有機會近距離接觸王爺?”
到時候出來外面,就是直接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若是被看出了端倪,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現在的他們,倒是寧願花些心思去熟悉這個男人。
柳纓似乎明白了自家姑母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有機會觸碰到那樣的男人,她的嘴角就不禁往上揚。
“還有,你這段時間,必須要模仿那個女人的神態的行爲,好讓王爺信服你。”芳嬤嬤繼續吩咐道。
“是,纓兒知道了,到時候定會好好伺候王爺。”
“時日也不多,你多抓緊一些時間。”
畢竟這個厲王可不似其他人那樣,若是像大皇子那樣,她還好直接就下手。
但是厲燼淵本來就敏感多疑,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她不得不多留一些心思。
“是,定不會讓姑母失望,只不過……太后可否有打算和厲王妃提起這件事情?”柳纓有些好奇。
芳嬤嬤搖了搖頭。
按照眼前形勢來看,太后並沒有打算要告訴厲王妃的意思。
但是她知道,這個事情,遲早是要辦的。
“別忘了,這段時間記得喝那些湯!”
“知道了,我定會讓我自己的肚子爭一口氣!”柳纓摸着自己的肚子,雙眼閃爍着期待的光芒道。
就沒有男人,能夠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只不過,想到讓她要一直模仿那個女人,她的心裏面就不是很開心。
若是王爺沉迷於她呢?
卻把她當成是那個厲王妃,她豈不是就虧大了?
看來……她不能按部就班!
反正這個男人到時候也是交到她的手上,兩人獨處的時候,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還會知道呢?
只要她誕下一個孩子,那麼她做一個側妃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她聽聞過這一位厲王,英年早逝,但是她不介意。
因爲那一張容貌,就已經足以讓她魂牽夢縈了。
想想,柳纓的內心更是興奮了起來。
和芳嬤嬤講完話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拿起配好的湯,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但是她並不知道,暗處的人,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很快,沈鶯鶯就聽到了鴻雁傳回來的消息。
“果不其然,線人看到了一位和您背影一模一樣的小姐,似乎她和芳嬤嬤真的有接觸。”鴻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到這一句話的沈鶯鶯,心裏面大概就有了一個底。
看來……她猜得有點八九不離十!
“可否知道她住在哪裏?”住在梳妝桌前的沈鶯鶯,開口問道。
看着鏡中的自己,她輕輕地撫了一下發髻。
“知道,王妃要去嗎?從線人的話裏面可以聽得出,似乎這一位小姐,看起來不是什麼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