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試着,你不是說,會讓我自己親自去解開這個事情嗎?”
“是這樣,但是鶯鶯,我擔心那些不好的回憶,再一次浮上你的腦海,刺激到你……”溫如卿關切道。
“我心中會有數,但是關於厲燼淵是否真的這樣,對於你給我信息,遠遠不夠,我要親自去查。”
沈鶯鶯的言外之意,很明確。
那就是,她還要回到厲燼淵的身邊。
“可以,沒有問題。”
既然沈鶯鶯想查,那麼他也不介意。
因爲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會讓鶯鶯明白,她和他纔是一道上的人。
他們纔是一個世界的!
若不是那時候的他……
也不會輪到厲燼淵!
沈鶯鶯用過早膳之後,很快便離開了。
只不過她沒有直接回到房間,而是繞着院子走了走,對於丫鬟的起疑,她只是說消食。
實際上,她是想看厲燼淵昨日是從哪裏混進來的。
此時被溫如卿安排的人,目光緊緊地盯着眼前這一幕。
“果然是有情況!”
沈鶯鶯還沒有注意到後面的人,她多看了幾眼,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頭了。
她沒有猜錯,厲燼淵能夠找到她,應該就是因爲她的聲音信息,被外邊的人知道了。
沈鶯鶯對於這一點,還是有些慶幸的!
想着,沈鶯鶯不禁多發出了幾個聲音。
此時尾隨沈鶯鶯的人,並還沒有離開。
反而跟到了沈鶯鶯的住所門口,他的耳朵不禁貼近了門口。
只見,動物的聲音,在這個房子裏面,再一次放大。
外邊的隱衛,臉色立馬就頓住了。
裏面還有動物?他記得那個屋子是封閉式,怎麼可能會有動物在裏面?
難不成……
隱衛不敢多想,迅速地離開回去稟報。
……
“你說她在東張西望?”
“對!”
對於沈鶯鶯昨日的反常,溫如卿是能夠明顯感覺到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有機會進來!”溫如卿堅定道。
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還是想逃跑。
一想到這個,溫如卿的腦海就想到了今早的事情。
今早算是沈鶯鶯第一次張開心扉對他笑。
沒有一點掩飾的笑。
但是這個笑……並不單純。
“鶯鶯啊鶯鶯,你若是不乖,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溫如卿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手上的刀,散發着寒光。
那一雙桃花眸,閃爍着笑意,但是笑意裏面摻雜着陰森。
“還有……主子,似乎那個小姐不一般,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是用聲音向外面傳遞消息的?”隱衛大膽道。
“聲音?怎麼說?”
“屬下貼近她房裏面的時候,那個動物的聲音,十分近,主子下一次可以去聽聽,但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這樣。”
“哦?”溫如卿臉上閃過了一抹玩味。
他的鶯鶯,還有驚喜等着他?
“沒有猜錯,那個瞎子,今日又會復發了吧?”
“對!”
“好啊!給他點顏色瞧瞧,不怕他疼,就怕他不疼!我要讓他感覺到心愛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溫如卿冷笑。
“是!”
……
“主!”
“不行!王爺還是需要忍一下!”顧羽對於這個情況,也是十分的無奈。
這段時間,他把差不多能夠解的藥都帶回來了,但是對於厲燼淵,還是沒有一點用。
就好似這個毒,需要溫如卿給解藥那樣!
“還是不行嗎……”
“不行!唯一能夠讓你減少痛苦,但是目前還解不了……”
顧羽對於這個情況,也十分的無力。
“那還不趕緊!”孤風連忙道。
“不行!”厲燼淵堅持不願意。
因爲他知道,他要是睡過去了,痛苦是減少了,但是他就關注不到那個女人的消息。
“主!”
“不可以!”厲燼淵堅持道。
但是身子上的疼痛,一寸寸撕咬他那般,不斷的疼痛襲來,讓他臉色慘白。
對於這個情況,孤風只好自主主張了。
“顧太醫,麻煩了!”
“知道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因爲毒發,厲燼淵還是由不得自己,縱使用力拒絕,但是還是無濟於事。
看到厲燼淵痛苦的面容,漸漸緩和,孤風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夜色悄然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小院的屋子裏頭,昏黃的燭火搖曳着,照亮了坐在梳妝桌上的沈鶯鶯。
她輕梳紅妝,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
鏡中的她,略施粉黛,嬌豔的五官更甚一籌。
她沒有忘記自己今日偷聽到的話語。
今日,厲燼淵毒發了。
果然,按照厲燼淵的性格,昨日知道怎麼進來了,那麼今日定是會想方設法進來,但是今日沒有。
她還記得溫如卿那句話。
讓他疼死!
沈鶯鶯的笑意更濃了。
門外的丫鬟,聽到屋子裏頭沒有動靜,不禁出聲催促道:“小姐,怎麼樣了?聽說公子已經到了。”
“來了。”
沈鶯鶯更是握住了手中的紅瑪瑙戒指。
看到沈鶯鶯的溫如卿,心情大好,不禁給沈鶯鶯滿上了酒。
“鶯鶯……不知道過了這幾日,是否還有時間跟你一起共餐。”
聞言,沈鶯鶯輕笑,不做回答。
縱使這樣,已經迷了溫如卿五分。
“我還以爲,你今晚不願意跟我共膳呢。”
“怎麼會,能夠出來透透氣,好比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屋子裏頭待着。”沈鶯鶯回答道。
“是我考慮不周了。”
“沒事,我也可以在裏面繼續練練舞。”沈鶯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但她越是這樣,越是引起溫如卿的好奇。
“舞?”
“是啊!你和我認識這麼久,你的生辰,我沒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所以準備起舞一曲。”沈鶯鶯眼間含着笑意,開口道。
若是忽略彼此之間的身份,溫如卿倒是覺得眼下,像是夫妻兩人的溫情時刻。
“不知道你對這一方面感不感興趣,我給你跳一段?你看看怎麼樣?”沈鶯鶯提議問。
話一出,溫如卿毫不猶豫回了一句好。
說着,沈鶯鶯緩緩起身。
她餘光輕瞥,腳步故意邁開的時候,故作滑倒。
這一動,不僅溫如卿緊張沈鶯鶯,就連身旁站在不遠處守着的一個侍從,也有輕微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