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本殿下的腰,越發越使不上力?”厲凌滿臉的不爽。
無論他怎麼捶打自己的腰肢,都是無濟於事,依舊是沒有感覺。
對於這個情況,太醫們不敢回答,紛紛低下頭,拿過自己的箱子,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看着這羣老東西默不作聲的模樣,厲凌更不是滋味了。
他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的江如一剛好進來,看到這一幕,隨着低下了頭。
“殿下,喝湯吧,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你的。”
江如一柔柔的話語響起在他的耳邊,讓厲凌聽了,內心倒是舒緩了不少。
但是無論他想怎麼動,下體都是那樣,定定在那裏,腰部更是無力。
他能夠理解自己腰部受傷,連接到下面也會無力。
但是最近的感覺,越來越不妙了。
“不要告訴本殿下,這是瘸了?!”厲凌臉上隱忍問道。
太醫還是不敢說話,連忙退了下去。
此時過來探望的德妃,老遠就聽到了自家兒子憤怒的聲音,她連忙加快了腳步。
看到厲凌那一瞬間,她滿臉的心疼。
“凌啊!母妃來看你了!你可要振作起來啊!”
德妃雙眸都紅了,滿眼的關切。
現如今的厲凌,一看到德妃,他就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若是他真的瘸了,再加上自己不是北陵帝親生的兒子,那麼那個至尊無上的位置,壓根不用想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的父親不是北陵帝!
厲凌滿臉的憤怒。
越是這樣,德妃越是擔心。
“沒事的!母妃一定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太醫!你放心!”德妃試着安撫說。
她一邊說,一邊拿過江如一手上的湯,想要餵給厲凌,但是卻直接被厲凌打翻。
那湯汁,直接濺到了德妃的臉頰。
此時走進來的柳纓,眼疾手快拿着自己的帕子遞給德妃。
“娘娘!你擦擦吧!還有,你們快去拿冰!”柳纓接着吩咐。
本就心情糟糕的德妃,現如今更是不爽。
“擦什麼擦!拿走你們的東西!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對本宮對不對!”
湯汁落在她衣襟上,整個人更是一副狼狽,再加上晚上沒有睡好。
“母妃,你且先回宮吧,現在兒臣沒有心情。”厲凌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本來就心煩,現在看到德妃更是心煩。
他無法接受那一幕!
聽到這一句話,德妃嘴脣發顫,雙眸發紅盯着厲凌,半天才咬牙說出一句話:“好!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是嗎?母妃不允許!你別忘了你想要什麼!你若是還想,那麼你就要再次試着站起,你也不要難爲他人了,你的雙腿……需要輪椅!”
說完,德妃直接轉過頭捂袖離開。
話一出,厲凌臉色直接凝固了,雙眼茫然。
事情往他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厲凌此時笑不出來。
他倒是成了那個瘸子!
爲什麼……他要做輪椅?
厲凌試着想要從牀榻上起身,但是怎麼都起不來,一次……兩次……
每一次都是重重的跌坐在牀榻上,他的雙腿,完全不聽他的失望。
就算他不停捶打自己的雙腿,還是沒有感覺……
“呵……呵呵呵!”厲凌不禁冷笑。
他成了瘸子……
他是一個瘸子!
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他?
“滾!你們都給本殿下滾!厲燼淵是嗎?本殿下和他勢不兩立!”
一定是他陷害了自己,不然……不可能!
很好,直接讓他瘸了!
“殿下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柳纓不停勸道。
但是厲凌並沒有聽在心裏面,直接摔碎了身旁的杯子。
看到這一幕,江如一試着想要將柳纓拉開。
畢竟厲凌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消息,也是正常的!
“你走開!別拉着我!你要是想走,沒有人攔着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讓我走,好獻寵!我偏不給你這個機會,殿下這麼難過,我要陪着!”
這段時間,她都要發瘋了。
姑姑那邊不斷催促她,但是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主要的一點,殿下很久都不找她。
現如今,府邸裏面那些老婆子,都敢騎到她的頭上來欺負她了!
她現在哪有什麼庶妃的身份?
若是她在不爭取一些,估計以後日子更悽慘。
“都給本殿下滾!”
厲凌再一次怒喊。
柳纓不敢動,也不敢說話,明擺着就是不願意離開。
“不走是嗎?”
厲凌說着,直接拔出了一旁的刀,指向柳纓。
柳纓被這個模樣的厲凌嚇得直接跑了出去,並且還帶着哽咽的聲音。
江如一一副冷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然後默默退出。
“你爲什麼……不像他們那樣?爲什麼你這麼淡定?”厲凌反問。
這個女人,淡定到可怕。
“因爲該是的話,他們都說了,我若是說了,反而多餘,倒不如給時間殿下緩緩。”
江如一這句話,無似安慰,又好似反胃,反而讓厲凌心中沒有這麼燥。
“殿下,更應該振作。”
說着,江如一很快退了出去。
當合上門的那一刻,江如一眼底藏着一抹濃濃的恨意。
她自然不讓厲凌這麼快崩潰倒下。
因爲這樣的話,就太沒有滋味了。
她要他一點點感受痛苦!感受一切的窒息!
眼下只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想着,江如一很快走開。
暗處的柳纓,死死盯着這一位江如一。
她就不信,她鬥不過這個小賤人!
特別是眼下這個情況,她需要得到殿下的疼愛,懷上一個孩子,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愁了。
但是這一步,需要支開江如一。
柳纓想到了一個好想法。
……
傍晚,江如一老樣出去採買,說是採買,實際上是通風報信。
柳纓命人跟了她一路,隨後看着她走進了一個店。
在府邸裏面的柳纓,很快潛進了江如一的住所。
沒有想到,一向喜歡玩光明磊落的女人,屋子裏頭只要是能夠鎖的地方全都上鎖了。
對於這個警惕,柳纓感覺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