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燼淵,你可不能有事啊!”
“鶯鶯……是你嗎?”
厲燼淵故作虛弱的嗓音,開口喚道,因爲長時間沒有說話,所以他的嗓音裏面透着沙啞。
這讓沈鶯鶯十分擔心。
她的手輕輕碰過了厲燼淵包紮的地方,滲出來的血跡,讓她手不禁微微顫抖。
“還健在……鶯鶯不用擔心。”
厲燼淵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她何時看到過這樣的他?
“你還笑!知不知道我擔心!”沈鶯鶯不禁瞪了一眼牀榻上的厲燼淵。
男人很快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鶯鶯擔心我,你放心……會沒事的!”
說着,厲燼淵不禁輕咳了兩聲,臉色更是慘白。
“得了得了!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喫的,待會再來餵你吃藥!”沈鶯鶯緊張道。
“不礙事!”
厲燼淵說着這句話,握住沈鶯鶯的手更緊了。
正好,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這麼着急他。
看着面前的沈鶯鶯,那泛紅的雙眼,強忍着不讓自己落淚的模樣,讓厲燼淵笑意更濃,伸出手擡起觸碰了一下。
“別動了……好生安置!”沈鶯鶯連忙說。
“那夫人說今日的夫君,勇不勇?”
“有什麼勇的?還不是掛彩回來!”沈鶯鶯對於厲燼淵的話倍感無奈。
她知道這個男人想要緩和氣氛,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她無法開玩笑!
“這哪裏是掛彩!這明明就是掛了勳章!”厲燼淵笑着說。
“得了,別呸嘴了!我還以爲你沒有這麼快醒呢!”
剛剛滿身血進來的模樣,真的是嚇到了她。
此時的她,還有些還沒有回過魂呢。
嗯……
是沒有這麼快醒的,但是誰讓他看到了自己心愛女人那一副擔心自己的模樣呢。
“你把手放好,我來給你看看!”
說着,沈鶯鶯想要給厲燼淵把脈,厲燼淵連忙眼疾手快躲開。
“嘶……!痛!”
厲燼淵立馬裝出了一抹痛苦的模樣,沈鶯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難不成是她力度太大,扯到他傷口了?
不遠處備藥的顧羽,看到這一幕不禁搖了搖頭。
果然,比起苟還得是厲燼淵。
把自己的媳婦,嚇唬的一套一套的!
以前這個厲王妃還怪聰明的,現如今怎麼就像沒有了抽空了智商那樣,竟然對於厲燼淵沒有半點的懷疑!
莫不是被嚇到了?
顧羽不禁輕輕嗤笑了一聲。
倒是有好戲看咯。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厲燼淵,到時候怎麼收場!
只見此時的厲燼淵,雖然喊着疼,但是沒有想要讓沈鶯鶯離開的意思。
“再說會話,說會傷口就不怎麼疼了!”厲燼淵不要臉道。
“別鬧!你現在應該多休息,而不是在這裏和我聊大話,等你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聊都可以!”
“不行,現在聊會,聊會就不難受了。”
說着,厲燼淵握住沈鶯鶯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開。
沈鶯鶯從來沒有一瞬間,感覺到這個男人這麼膩人。
“不得不說,你現在狀態倒是不錯!”
“還不是夫人在這裏?”
厲燼淵開始賣乖。
但是沈鶯鶯無論怎麼樣,都不願意多待一會,因爲她要去給厲燼淵準備東西。
厲燼淵無奈之下只好鬆手。
很快,厲燼淵的消息傳遍了宮裏面和宮外。
聽到這個消息的厲凌,坐在自己的府邸裏面,笑意更是合不攏嘴。
終於,他只不過是給了這個厲燼淵一個警告。
只要沒有死絕,那麼他就會繼續下手!
最主要,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部下,竟然會有怎麼多能耐的人!
“賞!”厲凌毫不猶豫道。
“屬下倒是發現,今日和我們一起作戰的那一批人,有些面生,你說會不會德妃娘娘也在暗中幫忙?”
厲凌聞言,不禁冷笑。
他的好母親能不幫忙嗎?
別忘了,她就自己一個兒子!
若是她還想這個榮華富貴久一些,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有那素未謀面的爹。
一想到北陵帝不是自己的父皇,似乎他對於心中的那件事情,沒有夠多的牴觸了。
畢竟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
“無論怎麼樣都賞!”厲凌繼續說。
“屬下是感覺,那些前來幫忙的人是東陵國的人!”
“東陵國的人?”厲凌聽到這一句話,雙眸微眯。
竟然和東陵人有關?
“最近東陵國,有什麼大消息嗎?”
“有,似乎東陵帝有立儲的打算,聽說那一位皇子還是東陵帝逝去寵妃的皇子,並且那一位皇子對西陵國三公主有好感,希望能夠娶到她。”方林一五一十稟報。
“西陵國三公主?本殿下倒是聽聞過她爲人驕縱,對於郎婿要求極高呢!”
並且西陵國的王,對於這一位女兒也是格外的疼愛。
“最主要,西陵國國主覺得三公主正直婚配年齡,有意給她找另外一半呢!”
西陵國主要以女爲尊,那要是三皇子真的娶了那一位公主,豈不是要被那一位公主拿捏了?
厲凌想想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
溫如卿已經走進了三公主喫茶的地方,遠遠他就聽到了女子的嬌笑聲。
當他踏進的時候,西陵國三公主——蘇菽就注意到了他。
她不禁眉頭一挑,多看了幾眼底下的溫如卿。
“這位倒是面生!”
她來東陵國玩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麼清秀的男人。
在纏綿的曲調之下,站在門口進來之處的溫如卿,別有一番公子如玉的氣息。
“這一位是誰?”蘇菽不禁開口問。
“東陵國三皇子呢!”旁邊的姐妹提醒道。
聞言,蘇菽立馬臉上露出了笑意。
原來,這一位就是外邊人傳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啊……
西陵國民風較爲開放,女子更是一樣。
她看着底下的溫如卿,直接吹起了口哨。
聽到這個口哨聲,周圍的人,不禁開始打趣的看了過來。
喫茶的地方,瞬間就鬧了起來。
溫如卿擡頭一看,就見到了蘇菽正在瞧着自己,臉上掛着笑意。
這個行爲,讓溫如卿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