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兩個玩偶。
男人的則是北陵帝,雖然上面沒有寫他的名字,但是已經寫上了生辰八字。
女的那一個則是太后。
看着手上的兩個玩偶,厲凌臉色無法淡定。
“這是孤從德妃宮裏面找到的!”北陵帝怒道。
這段時間,他就隱約感覺到不適了。
直到那一個晚上,他在德妃的寢宮裏面找到了這個,才明白是什麼緣故。
他曾經心動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廝混在牀榻之上。
宮殿裏面還放了這個厭巫之術。
誰都知道,在宮裏面使用厭巫之術,乃是一大忌諱。
而且這個德妃還大膽至極,竟然敢詛咒太后和皇帝。
看來今日這一件事情,並不是偶然發生的了,而是德妃本就厭極了太后。
雨不斷落下,此時的厲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明白了嗎?”北陵帝不滿道。
“母妃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定是不會!”他相信。
母妃雖然一向心狠手辣,但是一般不會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北陵帝不想再多說,直接轉身回去。
柔妃見狀,也不好說什麼,跟着離開。
只見寢宮裏面的燈,再一次熄滅,進入寂靜。
剛剛的那一瞬間,來得過於猝不及防,現在的厲凌都沒有緩過來。
怎麼辦……
現如今他該怎麼辦?
雨不停落下,他的內心不斷下沉。
“殿下,不如我們先回去?你身子剛剛恢復,可受不住這樣的啊!”方林擔心說。
“那又如何?”
別說母妃今日睡不着,他也睡不着。
難不成……他真的要捨去一個?
厲凌看着面前高大的匾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無論雨下得多大,厲凌始終都一個人坐在雨中,臉色暗沉。
站在門口的侍從,對於厲凌不禁搖了搖頭。
要怪,就怪這個德妃娘娘造孽啊!
……
天矇矇亮,厲燼淵就起身更衣。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沈鶯鶯微微睜開了雙眼。
“怎麼起這般早?”沈鶯鶯不禁開口問道。
按照常理,厲燼淵處於靜養階段,也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就是呆在這裏即可。
“還不是擔心你餓了?可以爲你準備早膳?”
“早膳?”
一聽到喫的,沈鶯鶯雙眼立馬閃爍出來了光芒。
但是她一想,這裏是宮內,厲燼淵這麼招搖給她做早膳?
看出沈鶯鶯眼中的疑惑,厲燼淵很快道:“是餵你用膳。”
聽到這一句話,沈鶯鶯切了一聲,隨後轉過身。
這不轉還好,一轉,她就感覺到雙腿發軟,四肢帶着疼痛。
難怪……這個男人這麼殷勤!
沈鶯鶯翻了個身,繼續睡。
直到過了午膳時間,沈鶯鶯才知道厲凌的事情。
“大皇子殿下此時還在哪裏?”
“對啊!宮裏面都傳瘋了,都說德妃用厭巫之術,惹怒了陛下,所以德妃娘娘估計是難了。”鴻雁緩緩道。
說到厲凌,沈鶯鶯想到自己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
沈鶯鶯本來是打算採些蓮花給厲燼淵做蓮花羹,卻碰上了厲凌。
“大皇子安好。”
沈鶯鶯低頭禮貌性喊了一句。
厲凌聞言,轉過了頭,看了沈鶯鶯一眼,臉上嘲諷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安好?厲王妃倒是安好!”
“確實日子過得不錯!”
沈鶯鶯對於敵人,也不想過於做作。
這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沈鶯鶯一擡起頭,就看到了厲凌臉上的“x”字疤痕。
雖然痊癒得差不多了,但是那個疤痕還是留在那裏。
本就臉色不好的厲凌,現如今格外的滑稽。
“大皇子,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待會晚了,怕是陛下……”
旁邊的公公示意說。
北陵帝一覺醒來還看到厲凌在外面,爲了讓他看清,所以批准他去大牢探望德妃。
一日未進食的德妃,此時滿臉的憔悴。
她看着那作惡的老鼠,喫着自己的食物。
“大皇子到!”
聽到這一個喊叫聲,德妃立馬擦了擦自己臉,滿懷期待地站了起來。
太好了,她的凌兒終於過來了。
定是過來救她!
想着,德妃立馬攀住了那個柱子,張望着門外。
因爲殺死了幾個老鼠,殘留在手上的血液沒有清理,所以德妃整個人散發着一股腐臭味。
輪椅滾動的聲音很快響起。
每一聲,都帶着德妃的期待。
終於……
她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凌兒。
厲凌臉色一直不好,讓德妃的臉色也跟着微微頓了一下。
“凌兒,是不是陛下讓你接我出去的?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定是捨不得我!”
因爲當初北陵帝說過,她和厲燼淵的母親,眉眼有些三分相似。
再加上這些年,她在宮裏面伺候。
想必……這個男人也不會太狠心。
最主要,她也沒有在他面前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
看到厲凌沒有任何要給她開門的意思。
德妃瞬間就急了。
“怎麼回事!還不快接我出來……!這裏髒死了!”
德妃一臉嫌棄的看着周圍。
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散發着腐臭味道。
“母妃,兒臣怕是這一次幫不到你了。”厲凌緩緩道。
話一出,德妃瞪大了雙眼。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我可是你的母妃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什麼叫幫不了?”
德妃話剛落下,厲凌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
看到手上的東西,德妃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母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最主要,厲凌也沒有想到,北陵帝竟然拿出了這個東西。
厭巫之術,本來就是宮裏面最忌諱,誰知道,他的母妃,竟然走了這一條險路。
德妃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東西會在這裏出現。
“你……這是哪來的?”
“父皇給的,母妃,還真的是你。”
聽到這句話的德妃,想到了那一晚看到的面容,整個人跌坐在大牢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