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門外的蘇菽,等待着沈鶯鶯打開門。
旁邊的鴻雁,對於這個蘇菽這個行爲,瞬間沒有了好感。
“公主,我都說了,我們王妃已經睡了。”
“那又如何?”
“莫不是厲王在外邊沒有歸來,王妃也睡得着?本公主只不過是見到駙馬這麼久沒有回來,所以想要和王妃一起去將兩個人接回來罷了。”
蘇菽一副有理說出這話。
鴻雁無法反駁。
蘇菽說是這樣,但是心裏面並不是這樣想的。
因爲她安排在自家男人身邊的人告訴她,看到人往這邊來了。
她本來今日就擔心,但是沒有想到,事情還真的有可能往自己想的那樣發展。
因爲從今日,兩個人碰面之後,她可以感覺到這個厲王妃,似乎和他的駙馬認識那般。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這個厲王妃,脖頸往下鎖骨稍微深處一點的位置,有一顆紅痣。
這讓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那一個唯唯諾諾的女孩。
她十分不喜歡她!
因爲有她在,自己就是一個陪襯。
且不說這麼多,單單今日駙馬和這個厲王妃眼神接觸,她就不爽了。
看着面前的門,遲遲不開,蘇菽心中不好的預感更濃了。
她直接想要一把推開,但是卻被鴻雁攔住了。
“大膽!雖然你貴爲公主,但是也不可如此!這就是你們西陵國的待客之道?”鴻雁不滿喊道。
或許是今日舟車勞頓,王妃睡得沉了一些。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這個西陵國三公主這麼的放肆。
“讓開!你也敢攔着我?本公主能有什麼錯?”
蘇菽直接顧不得任何的形象。
因爲越是拖得久,她越是感覺到有問題。
“讓她進來。”
裏邊傳來了沈鶯鶯的聲音。
聽到這一句話,鴻雁纔將門推開。
只見屋內的沈鶯鶯穿了裏衣,空氣之中還縈繞着淡淡的香味。
“公主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一進來,蘇菽立馬掃視了一眼屋內。
只見沒有她想要的影子。
“我……只不過是想要王妃一起跟我過去,將人帶回來罷了,畢竟這麼晚,他們若是喝一個晚上,對身子不好。”
聽着蘇菽的話,還有看着她的眼神,沈鶯鶯明白蘇菽在懷疑什麼。
想必,她也看出了溫如卿對自己的眼神吧?
也好。
若是能夠一個公主絆着這個溫如卿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帶就不用了,因爲王爺自也分寸,他會自己回來的。”沈鶯鶯說道。
“何況,今日還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沈鶯鶯的話,剛剛說完,門外就聽到了孤風的聲音。
“王爺回來了。”
說着,他帶着幾個人將厲燼淵扛着回來。
沈鶯鶯輕挑眉頭,“瞧,我都說了他會自己回來。”
說完,沈鶯鶯走上前,命人準備了一些醒酒湯,隨後讓孤風將讓放在牀榻之上。
蘇菽見狀,咬了咬牙,隨後無奈轉身離開。
本來他們就打算回去就寢,但是公主卻說看到駙馬走向了這個厲王妃的住所裏面。
還說什麼駙馬對這個厲王妃不一般。
從今日的眼神就看出來了。
但是丫鬟卻絕對是自家公主想多了。
畢竟這個厲王妃模樣是真的好看。
而駙馬只不過是東陵國一個三皇子,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就算有,也要觀察一段時間啊!
切勿像今日那樣鬧出了笑話。
畢竟駙馬的眼神,看誰都是這麼的深情……
“想多了嗎?過去看看他。”
厲王都喝醉了,想必那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若是也喝醉了,那麼她是不是有機會可以看到那個手帕?
蘇菽一邊想着,一邊走了回去。
此時剛剛從沈鶯鶯住所跑出來的溫如卿,略有些狼狽。
因爲他身上還有紅疹沒有消去。
還沒有等到他站穩,一個麻袋直接從天而降。
迷迷糊糊的溫如卿只感覺到臉上和身上傳來疼痛,隨後整個人暈了過去,帶着濃濃的酒味。
“鶯鶯……”
溫如卿一邊捱打,一邊喊出了這個名字。
此時正在動他的人,不禁冷笑萬分。
“果然是不死心!主子讓我們好好招待他,不能讓他這麼痛快就回去睡覺!”
說完,對方下的力度更重了。
等到蘇菽出現的時候,溫如卿已經打開麻袋,整個人坐在了原來喝酒的位置。
蘇菽見狀,立馬心疼地上前扶住了他。
“怎麼……受傷了!”
“想必是剛剛駙馬醉酒,不小心摔倒的!”宮娥提醒說。
這話一出,蘇菽連忙命人喚來了宮中的御醫。
因爲臉上有傷,所以婚事還要延遲那麼幾天。
聽到這個消息,蘇菽臉上更是無法淡定。
因爲她想要將這個事情,快點定下來。
現如今……一拖再拖!
“駙馬雖然是東陵國的儲君,但是身子抱恙這個情況,就讓他暫時在屋子裏頭養傷吧。”蘇菽吩咐說。
在這裏,好比出去亂走動。
避免碰到那個女人……
太醫很快下去,蘇菽凝望着牀榻上面的男人,手開始伸向了他的暗袋。
這一抹,直接觸碰到了那個手帕。
蘇菽毫不猶豫拿了出來。
一看,上面繡着荔枝。
讓她想到了之前調查這個厲王妃喜歡喫食的時候,有荔枝這個。
並且,今日還有人送了格外多的荔枝過去。
是你嗎?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
蘇菽盯着溫如卿,臉色不淡定。
牀榻上的男人沒有搭話,蘇菽冷笑。
……
厲燼淵被安置在牀榻上,看着忙上忙下的沈鶯鶯,立馬握住了她的手。
看到面前的女人,他欲言又止。
沈鶯鶯也是有話,但是在猶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