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尖輕顫了一下,閃躲過了男人的手。
男人也不惱,嘴角抽動了一下。
“沒有關心,我會讓你心甘情願把那三個城池給我。”
“當然,不僅僅是那三個城池,就連你最在意的東西,也會親自送到我的手上。”
男人輕聲的笑意,讓牀榻上的西陵國國主睡得十分不安。
因爲東陵國國主身子抱恙,所以並不能直接過來接見西陵國國主。
翌日早晨,溫如卿過去的時候,東陵國國主簡單的交待了一下他。
“你即將是要繼承我的位置,那麼對於禮節這種,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
東陵國國主躺在牀榻上掀了掀眼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溫如卿。
“兒臣知道。”
“還有那個小公主,多看着點。等到時機穩定,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東陵國國主繼續說。
雖然對方是西陵國的公主,但是自家兒子什麼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只不過現在要以大局爲重,所以需要忍一忍。
“好,兒臣明白。”
溫如卿始終畢恭畢敬,讓東陵國國主挑不出一點毛病。
溫如卿剛剛走出門,身旁的侍從就走了上來。
“北陵國那邊的大皇子來信了。”
溫如卿不用猜都知道,厲凌想要知道下一步這麼做了。
“暫時壓下吧,就說本殿下剛剛大婚,他也懂得,所以這段時間,他按照老樣子吧!”溫如卿淡淡道。
反正他已經不擔心厲凌會對自己怎麼樣。
因爲他背後有個西陵國。
只要母女兩個人,其中一個在自己的手上,這個厲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比起厲凌來的消息,溫如卿更是想要知道沈鶯鶯的消息。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想着,風輕輕撫過,樹上的落葉打了個轉,落在溫如卿的手上。
他緩緩將手上的落葉握入了手中。
此時的西陵國國主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後還是少不了疼痛感。
她睜開眼,看到蘇菽就來氣。
她恨鐵不成鋼啊!
她的女兒,竟然分不清清白!
蘇菽看到西陵國國主難受的模樣,心裏面也不好受。
“母君,早說你跟着我過來,我就不會……”
“若不是我這樣,我還看不出,你的心全部偏向了那個男人!”
說着,西陵國國主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蘇菽的腦袋。
“哎呀……母君疼了吧!喝口蔘湯補補!”
說着,蘇菽殷勤的從老嬤嬤手中接過東西,親自給西陵國國主喂。
說是這樣,但是西陵國國主還記得之前在門外偷聽到的話語。
她一把扣住了蘇菽的手腕。
“你和他怎麼樣了?”
“我和他很好啊!”
“你們每個晚上都待在一起就寢嗎?”西陵國國主接着問。
這個話題,蘇菽瞬間就臉紅了起來,不禁點了點頭。
只不過夫君事多,所以她每次起身,身旁都是空了的。
不過這樣的男人也好啊!
積極向上,她很喜歡!
“注意他,不是母君說,母君總覺得他沒有我們西陵國的男兒靠譜……”西陵國國主不禁道。
蘇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是沒有忤逆的意思。
“他帶女兒很好……這幾日,我來到這裏,他知道我不習慣,所以喫食還有住方面,都參照了西陵國的,女兒知道,母君不放心女兒。”
“但是……女兒,今生就定他了!”蘇菽緩緩道。
老嬤嬤在旁邊聽着這一句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若是他把你當成一顆棋子呢?”
畢竟那一日她和國主在外面聽得確確切切,似乎這個男人,心裏面還藏了另外一個人!
老嬤嬤提起這個,西陵國國主忽然想到了什麼……
“棋子?怎麼可能,他日他成了東陵國國主,我便是西陵國國主,哪有什麼棋不棋子的,嬤嬤,我看你是想多了!”蘇菽反駁說。
畢竟她看過的男人,她心裏面清楚。
最主要她明白母君心裏想什麼。
因爲東陵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但是總歸待在西陵國比較好,因爲西陵國還有母君爲她做主。
只不過,她不想一輩子都依靠母君!
看到蘇菽的態度,西陵國國主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她離開之後,她才喚來了老嬤嬤。
“你去調查一下,這個東陵國的儲君,心中是否還有一位女子?”
“奴婢明白!”
西陵國國主一邊吩咐,一邊想到了那一位酷似賤人模樣的女人,現如今還在西陵國。
看來,她需要快些動身回去。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她也不好待在這裏太久。
只不過,這一次她離開,她要帶着蘇菽離開。
……
清晨,一抹陽光緩緩從窗戶打照了進來。
沈鶯鶯轉了一個身子,只見身旁已經一空。
她手輕輕撫了撫,上面的溫度已經消失。
她緩緩撐起了身子,往窗外瞧了一眼。
只見今日的天氣很好,但是此時的沈鶯鶯渾身的疲憊。
昨夜太過於放縱,她現如今擡個手都覺得累。
兩個人糾纏到了深夜,最後還是厲燼淵抱着她去梳洗的。
一貼牀的她,直接就睡了過去。
本來她心裏面還念着厲燼淵那一句,明日早上再帶她去看什麼,但是一睡着,什麼都忘到九霄雲外。
門外的鴻雁聽到聲音,很快端着洗漱的東西走了進來。
“王妃醒了?早膳和午膳都備好了呢!”
沈鶯鶯輕輕嗯了一聲。
“昨日東陵國那邊的探子來報說西陵國國主的身份已經爆出來了,但是傷痕累累!之所以被爆出來,是因爲半夜的時候,西陵國國主去公主房裏面,被誤認爲是偷竊。”
“實在是熬不過皮肉之苦的她,最後還是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沈鶯鶯聽着,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