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師傅是好不容易求來的,之前她就聽過厲王殿下性格陰晴不定,不好惹的情況。
現如今拒絕,說她去茅廁……
豈不是讓對方覺得她沒有誠意?
而且還是拜師學藝的第一日,她就這樣,厲王大可以說不帶她。
劉銘整個人愣在原處,臉色有些不淡定,但是小腹之下襲來的感覺,越來越猛烈,讓她無法忽視。
“怎麼還不去?是擔心什麼嗎?”
沈鶯鶯看了一眼,不禁開口問出這一句話。
“不是……”劉銘也不好意思說。
因爲這個事情,不好說。
在大家眼裏面,她就是一個男孩子的存在。
“若是喫不得這個定力的苦,那麼就算了。”厲燼淵冷冷開口。
聽到這一句話,劉銘更是不自在了。
此時的雲娘,剛好做了些糕點出來,一來看到這個畫面,不禁呵聲道:“殿下都說了,還不趕緊去!”
那惡狠的目光,讓劉銘知道,自己是躲不成了。
她只好搬起那個比自己大的時候,走到陽光底下,舉起來。
但是隨着她的動作,讓她更是不自在。
若是她再不去解決,可能待會血跡就會溢出來了……
劉銘心不在石頭之上,所以撐着的石頭,有些搖搖欲墜。
雲娘沒有注意劉銘,目光全都在厲燼淵身上。
“殿下嚐嚐吧!這個是劉古之前也喜歡喫的。”雲娘殷勤的拿過一個糕點遞給厲燼淵。
沈鶯鶯冷嗤了一聲,隨手就拿過了雲娘托盤上的另外一塊糕點。
“賣色倒是不錯,若是可以把它拿到集市上去賣,也可以換一些銀子回來生活。”沈鶯鶯開口道。
從雲娘到這裏,她就已經聽了很多句雲娘說自己日子怎麼怎麼苦了。
擺明就是想賴上厲燼淵。
“小姐倒是擡舉我了,這些東西……上不得檯面啊!”
“上不得還拿來給殿下喫?”
沈鶯鶯這一句話,倒是噎住了雲娘。
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的伶牙俐齒。
也是……京城中的貴女出身都比自己好!
想着,雲娘心中有些悶悶的。
沈鶯鶯咬了一口,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劉銘。
不知道爲什麼,沈鶯鶯總感覺今日,那個孩子奇奇怪怪的。
但是卻又不知道哪裏說出來的奇怪。
因爲劉銘是背對着他們,沈鶯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看到劉銘後褲上有一滴血跡。
劉銘今日穿的是深褐色,純色的布上沒有任何圖案。
但是那一滴血色,在布料上面格外的明顯。
沈鶯鶯順勢走了過去。
雲娘只顧着厲燼淵,所以沒有在意沈鶯鶯。
沈鶯鶯一路走過去,那個位置的血跡越來越明白。
當她走到正面的時候,劉銘的脣色已經在慢慢泛白的一個狀態,額間已經冒出了虛汗。
看得出正在隱忍。
沈鶯鶯眉頭一皺,連忙拿過了她頭上舉着的石頭。
這個行爲,雲娘立馬看了過來。
劉銘聞言,擡頭看着沈鶯鶯。
“銘兒練那個也很好,不需要這麼麻煩,不然浪費殿下時間就不好了。”雲娘不禁有些不滿道。
她不喜歡這個貴家小姐!
第一眼就是不爽的那種,若不是殿下的堂姊,她會更不屑!
現如今,她倒是想阻攔銘兒練習!
“浪費嗎?不會吧,殿下?”沈鶯鶯反問厲燼淵。
“既然都這樣說了,劉銘你就去拿吧。”
聽到這一句話,劉銘如實重負的離開。
看着劉銘的離開,沈鶯鶯若有所思。
她有些擔心這個孩子,所以索性跟厲燼淵說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
雲娘並不理解沈鶯鶯的意思,但是銘兒不在,那個礙事的堂姊也不在,殿下又看不到,倒是給她一個機會。
她微微俯下身,給厲燼淵倒上茶水。
“殿下,喝口茶吧!”
說着,雲娘已經蠢蠢欲動了。
離開的沈鶯鶯,順着劉銘的方向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對方去的地方正是茅廁。
鴻雁剛從竈房出來,不明看着自家王妃,但是卻被沈鶯鶯示意不要說話。
鴻雁點了點頭。
等到她走近,沈鶯鶯開口吩咐道:“你去找孤風要一身乾淨的衣物過來,順便用小布袋裝些草木灰來。”
鴻雁聞言,不禁皺眉。
這不是女子用的東西嗎?
王妃這個月……也沒有到時候啊!
鴻雁不明,但是沈鶯鶯這樣說,她也沒有問太多便去準備了。
此時在茅房的劉銘,看着上面的一抹紅,臉色無法淡定。
今日的訓練怎麼辦……
她出門什麼都沒有帶,現如今回去,估計被知道的人看到,她都有些百口莫辯。
最主要,會讓孃親難做!
並且這個東西,不受自己控制,就怕練着練着一大片……就不好了。
她該怎麼辦……
劉銘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會遭人起疑,所以逼不得已放了個帕子,隨後拉開了門。
門一開,她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沈鶯鶯。
劉銘頓時臉色一變。
沈鶯鶯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你處理一下吧。”
看着沈鶯鶯遞過來的東西,劉銘更是詫異了。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
從劉銘的表情上來看,她就知道自己想的差不多對了。
劉銘看着那東西,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謝。”
“快些吧,不然你孃親要擔心了。”
事不延遲,劉銘接過東西,再次將門合上。
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鴻雁,瞪大了雙眼。
“王妃……她!”
與此同時,震驚的還有孤風。
他還以爲王妃這麼急急忙忙要他的衣物幹什麼……原來是這樣!
當沈鶯鶯走近的時候,鴻雁還是不禁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