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陸少陽跟他說了他父親還活在世上的事讓他整個人都活在一種靈魂飄忽的狀態中。
這一個月啥事也沒幹,原本的既定計劃由於自己的這一個多月不在狀態也不得不推遲。
雖然鄧百川等人也曾去藥王山莊問陸少陽到底對慕容復說了什麼,讓他這樣的魂不守舍,而且還持續這麼久。
但是陸少陽自然不會說,讓他們回去問慕容復。
毫無收穫的他們只好回到燕子塢,紛紛規勸起來慕容復,但是卻好像沒起到什麼效果。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讓四人都憂心忡忡,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晚上四人正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大家臉上都帶着沮喪之情。
“唉,我們這算不算是有爲先生重託啊,如今公子渾渾噩噩,對外界不聞不問,實在是讓人揪心啊。”
鄧百川往自己嘴裏送了一顆花生米,嗯,還挺香的。
“盡力了,盡力了,都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可是如今咱們都不知道繫鈴人是誰,這要怎麼找?”
不過他們心中還有一個事實誰也沒說出來,那就是這個月他們過得很輕鬆。
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整日在外勞碌奔波的疲憊感,也沒有那種天將降大任的重擔。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慕容博的託付,但是那是另外一回事。
正在這時一個家丁匆匆的走了進來,因爲晚上他們都聚在青雲山莊,作爲青雲山莊莊主的鄧百川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莊主公子派人來請你們過去說有要事相商。”
幾人聽到家丁的話後都大喫一驚,畢竟他們都差點已經習慣了慕容復的這種頹廢的狀態。如今突然讓人把他們叫過去,說有要事商量,怎麼能不讓他們喫驚。
四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疑惑。
“知道了,你先下去跟前來的人說,我們馬上就去。”
“是”
等家丁走後,四人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走出房間前去見慕容復。
當他們見到慕容復時只見對方已經恢復了往日神采飛揚的模樣,四人還以爲看花了眼,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怎麼,不認識公子我了?”
聽到慕容復的聲音,他們才知道這不是別人假扮的,而是真的。
“屬下不敢,只是公子這一個月以來都渾渾噩噩,猛然間看到公子這樣有點不敢相信,這實在是太驚喜了。”
“不錯,如今看到公子又恢復往日自信,我們四人喜不自勝。”
慕容復看了四人一眼,讓四人坐下,嘴角噙着笑意。
“這一個多月復不在狀態,讓各位擔心了。今日把各位找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件大事,不過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希望各位能保密絕對不能讓消息泄露出去。”
四人看到自己公子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忍不住正了正身子。
“不知公子要和我們說什麼事?”
慕容復的點了點頭,對四人的表現很滿意。
“我決定今晚要去扒老子的墳。”
四人聽到慕容復的話,頓時驚得站了起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慕容復。他們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哪有自己兒子扒自己老子墳的。
這簡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啊,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公子是不是中邪了,居然說出這種不孝的話來。
“公子,你沒吃錯藥吧,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的?”
風波惡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圓睜,說了一句也不怎麼恭敬的話。
“是啊公子,就算你對先生有所怨言,但是先生都已經死多年,用不着扒墳鞭屍吧?”
“這種事情不可取,有我們在絕對不能讓公子犯下如此大錯,要不然我們四人怎麼對得起先生的在天之靈。”
慕容復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幾人說話有點大逆不道,但是他也沒生氣。
“你們先別急,我不是突然心血來潮,這一個多月以來我都是在考慮這件事。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爲有人告訴我家父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死亡,這只是一座空墳而已。”
“胡說八道,到底是誰這麼歹毒,連一個死去多年的人都不放過,實在是太可惡了。公子,是不是藥王莊莊主跟你說的,糊塗啊,你怎麼可以聽信這種話?”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事我也是深思熟慮過,發現其中確實有很多疑點。而且我們只是打開墓門進裏面看一眼,又不說是把墳毀了。”
四人看到自己公子如此淡定,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估計自家公子鐵了心要進去看一看了,即使他們阻止,恐怕但時候他依然找別人去。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進去看一看呢,要是真的如自家公子說的一樣,說不定還可以見證一次奇蹟。
所以隨後五人半夜的時候悄咪咪的出了門,往慕容博的墓地趕去。
五人在墓前嗶嗶了一陣子,然後就把墓門打開。
黝黑的洞口出現在他們眼前,五人都心情忐忑,雖然墓門已經打開,但是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先走。
最後還是慕容復咬了咬牙,掐了掐大腿,舉起火把先走了進去。
四人在內心給慕容博告罪了一番,也跟在慕容復身後走了進去。
墓不是很大,雖然慕容世家有錢,但是現在不是王侯將相也不是皇族。所以墓不能超過一定的規格,來到盛放慕容博的棺槨前,五人跪地磕了三個頭,然後又是嗶嗶了半天。
慕容復大手一揮,讓四人動手開棺。
四人看到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工具就是一頓操作。
當棺蓋被打開的那一刻,幾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