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回到房間裏,尚秀芳已經醒來,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嫌他出去太久了。果然是陷入愛河的女人,一刻都不想離開自己情郎的身邊。
“你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喫點東西?”
“不餓!”尚秀芳臉色一紅,主要是現在她起來不方便,好像身體有些不聽使喚。所以只好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她的謊言自然被陸少陽輕易看穿,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花叢老手,這麼明顯的謊話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真是活到牛身上去了。
既然知道自然得做,陸少陽從背後拿出收藏起來的食物,然後走到窗邊看向窗外。人家害羞,就不要盯着人家看了。
而另一邊萬千鈞按照陸少陽的話,一路向西,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參合莊。只見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湖,湖面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正當他打算去別處找找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湖面上一艘小船正在一個斜坡下停留,而船上一個老翁正在垂釣。
見此情景的他立馬飛身過去,站在岸邊對着老人家說,“老人家,你可知道參合莊在哪裏?”
語氣有些生硬,老頭擡頭看了他一眼,“小娃娃,不知道打擾別人釣魚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
“你只要告訴我參合莊在哪裏,這些錢就是你的。”,萬千鈞從懷裏摸出了十幾枚銅錢,放在手心以便給老翁看到。
老翁見他如此識趣,也沒計較萬千鈞打擾他釣魚的事,摸着自己的鬍鬚說,“那參合莊就在這太湖之中,少俠若是想去的話沒有船送過去恐怕到不了那裏。”
“那就麻煩老人家你送我一程,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看少俠堂堂正正一表人才,果然爽快,少俠請上船。”
萬千鈞沒有說什麼,直接從岸邊跳到船上,老翁急忙跑到岸邊解開了系在木樁上的繩索。然後來到船槳處坐下,“少俠站穩了,準備開船。”
萬千鈞閉着眼睛,沒有理會老翁的話。
老翁的雙臂發力,小船就慢慢的朝湖中劃去。
而此時的慕容復正坐在家裏躺着閉目養神,不知道有個人已經在來找他的路上,這些天他已經習慣性的擺爛了。
雖然有着慕容博的監督,可是人這一懶下來,想要再次充滿鬥志那是很困難的。這也導致了很多以前謀劃的東西都被擱置下來,直把慕容博氣得吹鬍子瞪眼。
可是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也就罵幾句,可是打他又捨不得。
慕容博不知道自己曾經那個一心光復大燕,雄心萬丈的兒子到底哪裏去了,導致很多事情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當然他出馬不是用真名,最近他成了最忙碌的人,慕容博時常嘆氣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
“公子,外面有個少俠說要找你!”,一個侍女走到慕容復身邊輕聲說道。
“沒有,對方態度傲慢,什麼也沒說,只是揚言要找你。”
聽到侍女的話慕容復來了興趣,傲慢的人那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他也是自傲的人,作爲同類人自然知道對方想什麼。
“你去把他帶進來!”
侍女應是然後退下,慕容復把遮住自己臉上的書拿開,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作爲高傲的人,自然不能讓別人看輕自己。
很快一個神色冷峻手上拿着一把劍的年輕人被帶到慕容復這裏,慕容覆在打量着對方,萬千鈞也在打量着慕容復。
“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找在下有什麼事?”
慕容復率先拱手致意,這樣的人看起來武功不錯,要是能夠留在自己身邊替自己做事也不失爲一把好劍。
不過隨後想想也就算了,正如自己妹夫說的那樣,與其做那些虛無縹緲的夢,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好好享受生活。
萬千鈞在打量着慕容復,練武之人和沒有練過武的人往往一眼就能看到出來。不只是身上的氣質,還有身體上的各種表現。
而慕容復一看就是練武之人,而且武功不弱,萬千鈞知道陸少陽沒有騙他。
“在下萬千鈞,來這裏自然是爲了找你比武。”
說到比武兩個字,萬千鈞身上的氣息不由得漲了幾分,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一般。劍未至,寒光已現。
慕容復有些驚訝的看向萬千鈞,沒想到對方來這裏居然只是來找他比武的,慕容復笑了笑,“比武的事暫且不說,不如先喝茶休息片刻如何?”
“不必,在下來此不是爲了和你喝茶,在下只想和你一較高下,還望公子不要拒絕。”
慕容復無語凝噎,“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這裏?聽你的口音倒是像北方大明的人。”
“不錯,在下正是來自大明的燕京,至於在下爲何能夠找到這裏,自然有在下的辦法。還請公子不要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公子就給個痛快話,比還是不比。”
“想不到兄臺如此好武,在下佩服。既然兄臺執意要跟在下比武,那在下如果不答應兄臺的要求豈不是辜負了兄臺的一番熱情,請跟在下來!”
已經躺平多日慕容復原本沒有那個心思,不過看到萬千鈞執意要和自己比武,而且表現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豈不是讓對方覺得自己沒什麼本事?
所以慕容復也有點情緒上頭,大家都是驕傲的人,既然想比那就如他所願。
萬千鈞看到他終於答應和自己比武,而且對方還這麼有禮貌,他也不好意思繼續裝清高。對着慕容復抱了抱拳致意,隨後跟在慕容復的身後來到比武場。
兩人都擅長使用劍,倒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