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力一打開門,就看到於鹿閉着眼向他倒了過來,孫力嚇了一跳,反應迅速地接住於鹿,喊道:“爺,爺..少爺,少爺...”

    孫全聽到孫子的大叫跑出來,看到孫力抱着於鹿,很是喫驚,忙問孫子怎麼回事?

    孫力也很茫然,只能等人醒了再說,爺孫亮抱着於鹿去了一直給他留着的房間。就立即跑去找大夫。

    大夫望切之後說:“少爺應該是最近勞累過度(冷白皮黑眼圈就很明顯),太久未進食(肚子叫聲很響),憂思過重(閉着眼都皺着眉)導致的昏迷。”

    “你們先去準備些喫食,待喫食準備好後,老夫扎針喚醒少爺。用過膳就沒多大問題了”。

    老大夫醫術高明,孫全很是信服。立馬去準備喫食,讓孫子在屋子裏守着。不到一刻鐘端着雞蛋麪到了房間。

    被老大夫扎醒的其實是21世紀程序員小於,他剛醒過來時還有一些熬夜加班的疲憊和剛醒的茫然。

    孫全一看到少爺醒了,立刻走到牀邊:“少爺,您醒了,您是不是餓了,我準備了些喫食,您先將就喫點?”

    孫全想的是既然少爺都餓暈了,就先喫點墊墊肚子,其他問題都等少爺喫飽了再說,天大地大喫飯最大。

    小於聽到‘餓’字,摸着腹部也覺得餓得厲害,想幹飯。但是再神經大條聽着不認識的人叫他少爺,周圍的環境一看就不是公司和自己家,更不是醫院。

    也知道有問題,也不敢直接喫對方準備的喫的。於是以自己不習慣讓人看着喫飯爲由讓人出去,再一個人想想是怎麼回事兒。

    等一行三人出去後,小於同志起來坐到了桌前,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裝修比較復古的房間。一水的紅木傢俱,衣櫃,桌椅,尤其是那個撥步牀,抵得上他在現代的房間大了。

    “剛剛那人還叫我‘少爺’,難道我穿越了,還穿越到了古代,應該是世族大家,看看這傢俱,看看這牀!”小於同志小聲嗶嗶

    “不對,不對,剛剛那幾個人可都是短髮,古代不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以隨意剪頭的麼?難道是架空?”

    這時候肚子又發出‘咕咕’的抗議聲,算了天大地大喫飯最大,看這樣子自己是這家的少爺,面肯定是沒有毒的,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接下來是吸溜吸溜吃麪時間...最後是麪湯都沒留下。

    吃完麪的小於同志開始沉思,試試看能否搜索到原主的記憶。到底是高估了現在的體力,喫飽喝足後,一想問題,就感覺腦袋很是沉重。

    小於同志果斷放棄了,回到牀上養精蓄銳,等精力充沛了再想。睡過去的小於同志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了自己的前世,也夢到了原主的經歷:

    於鹿前世是21世紀新時代農民,學名程序員,俗稱碼農,人稱小於。

    小於同志清大畢業的學霸,自21歲成爲一名光榮的碼農,不到8年,通過自己奮鬥才28,在京市房有了,車有了,就是頭髮也快沒了。

    21歲的小於同學頂着非主流髮型進了‘鵝廠‘,24歲變成了地中海,28歲的時候就快是無毛之地了。

    幾年時間生生把一個青蔥少年熬成了禿頭油膩大叔,天天加班,28歲還是處男,天天以公司爲家,大房子倒是買了,但是住新房時間比住旅館還少。

    小於團隊今天凌晨3點還在修復用戶反應的bug,修復後開玩笑地和用戶說‘已殺一位程序員祭天,絕對沒有問題’。

    等小於再次醒來,就來到了1967年成了於鹿,小於想,我大概就是那個被祭了天的程序員了。

    於鹿親孃陸溪茹是大資本家陸家的大小姐,陸家只有一兒一女,陸溪茹是老大,但貌似是個戀愛腦。親爹原名於富貴,上大學改名於安宇,山溝溝裏出來的金鳳凰,現在是林業局一位副主任,也是鳳凰男。

    舅舅陸康比於鹿大3歲,和於鹿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因爲於鹿姥姥生他時年齡大了,懷相不好,一出生就比一般小孩體弱。

    在於鹿13歲的時候,由於舅舅身體越來越差,當時中國的醫療水平落後,舉家遷去了m國。

    本想帶於鹿一家一起,於安宇不願意,他現在就被說是靠岳家的,去了m國不得被說入贅,又想到岳家走了,這邊的家業肯定都會留給陸溪茹,那到時候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陸溪茹聽於安宇的,留在了國內。

    於鹿外祖父陸睿明一直不太看好兒女女婿,以後女兒身邊沒自己看着,女婿家一大家子人精,擔心女兒喫虧,就只給女兒留下了一筆錢。

    陸家的財產在抗戰時就捐了大部分。後來再新中國成立後,房產也幾乎都捐了,只是私底下留了一些比較隱祕的住宅。

    陸睿明在離開前單獨見了外孫,把留下的幾個宅子位置告知了於鹿並告知都已經轉到了他的名下。

    其中離他家最近的宅子讓從小跟着他的忠僕守着,以後有事可以讓他去辦,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去宅子的密室,那裏留着一些關鍵時刻可幫助他的東西。

    現在正是轟轟烈烈文化大革命初期,前身是無意聽到親爹在和他的便宜奶奶於安氏商量怎麼升官發財死老婆,大致意思是:

    現在陸家出國,世交胡家也即將被下放,親孃靠山都沒了。該想辦法親孃的嫁妝和外祖父留給她的錢弄到手,然後再去舉報她,舉報有功,說不定能從林業局這樣的閒置部門調到革委會去。

    於鹿最近一直爲很愛護他的胡伯伯奔走,到處求人幫忙,但是並沒多大作用。身心俱疲回家,不料意外聽到親爹和便宜奶奶的對話,當時他悄悄的跑了出去。

    但是出去後有一種不知道該去哪裏的無奈感,親孃一直很信任親爹,什麼都聽親爹的,這些話給親孃說了,她也不會信。

    她們一家三口和兩個幫傭住在外祖陪嫁的小白樓。陸家舉家移居後。奶奶就帶着老家一大家子人住了進來,美其名曰:請幫傭費錢,她們過來住,幫傭的活兒他們包了。

    於安宇對於親爹孃住進來,肯定沒意見,陸溪茹平常和公婆一家相處不多,以前不多的見面,大家都捧着她,覺得大家都很好相處,也沒意見。還小的於鹿有年齡相近的堂哥一起玩耍也不錯,全票通過了。

    這幾年因爲花費都是陸溪茹出,還背靠胡家這座大山,一大家人也還是捧着陸溪茹母子的,日常可能會有些小摩擦,但是隻要陸溪茹一拿錢出來,就都可以擺平。

    胡家纔出事,家裏矛盾就多了些,尤其是這幾天陸溪茹和於安氏經常吵架,於鹿還以爲是因爲胡家出事,親孃心情不好要出氣的原因。現在看來是老於家要作妖哦。

    蜜罐里長到18歲的少年,自己沒經歷過事兒,無人教他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親孃又不靠譜,不知如何就親孃,就有些六神無主。

    就下意識王外祖父說給他留的院子走去,於鹿渾渾噩噩走到宅子外,才敲開門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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