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茹看今天都是她喜歡的菜,想着減肥還是下次再說吧,於家人做菜很一般現在又不方便去外面喫,好久沒遇到這麼合口味的菜了,偶爾放縱下也沒關係。

    接下來是認真乾飯時間,現在實行計劃經濟,很多人有錢也買不到東西,孫李氏今天做這一大桌,還是孫全有門路才能弄到材料。

    大家雖然急着乾飯,不過因爲從小養成的餐桌禮儀,即使菜消失的快,但桌上都沒怎發出聲音的。

    孫全等陸溪茹和於鹿放下筷子,說道:“溪茹,小鹿啊,現在外面的形勢你們也知道,離開京市的事情要快速安排下來纔行。”

    “你們看,你們母子今天商量商量離開京市去什麼地方好,然後也整理下看把那些東西交出去,可行?”

    “嗯,好的孫伯,我和我媽商量下。媽,要不您和我一起去我房間?”

    “等我在院子裏走走消消食吧。好久沒喫這麼合口味的菜了,有一點點撐着了。”陸溪茹站起來,慢慢朝院子裏去。

    正看着孫子收拾‘殘局’的孫李氏聽陸溪茹說有一點撐到了,馬上站起來邊向廚房走邊說;“那溪茹你在院子裏稍稍走一下哈,我去煮個消食茶。”

    陸溪茹大概慢慢在院子走了10分鐘的樣子,孫李氏把消食茶也準備好端了出來,就對孫李氏說:“李媽你幫我把茶端到小鹿房間吧。”

    孫李氏端着茶和陸溪茹一起走進於鹿房間,把茶壺放下,倒了兩杯茶在桌上涼着,就走了出去,出去前還幫忙把門關上了。

    “小鹿,孫伯有沒有和你說我們要離開京市的事情?”

    “嗯!說了,我也很贊同孫伯的提議,越早離開越好。”

    “那你想好去哪裏了沒有?比起去那些偏遠的城市,我倒比較傾向於去你楠姨那邊。你楠姨就是李媽的女兒,你知道麼?”

    “嗯,我知道,李媽還說我小時候可喜歡和楠姨的女兒玩耍了呢!我纔不會呢,和女孩子有什麼好玩兒的。”

    “嘿,別說,還真是,你楠姨的女兒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從小就是咱們那條街上的孩子王,比她大的男孩子都聽她的呢!”

    “那時候勝利挺不愛帶你玩兒的,嫌棄你老是哭鼻子。”陸溪茹想起於鹿小時候的事,說話都不自覺帶出了笑意。

    “哼,我都不記得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編的。”於鹿還是有點不信,從記憶中看原身應該是屬於文質彬彬的學霸,應該不屑和毛孩子一起玩兒。

    “這有什麼可騙你的,好了,偏題了,小鹿,你比較偏向去哪裏啊?”陸溪茹趕忙拉回正題。

    “我也比較傾向去楠姨那邊,去其他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去有當大隊長姨夫的楠姨那裏好,所謂朝裏有人好辦事,縣官不如現管嘛!”

    “嗯,那我們算是達成共識了,就去你楠姨那邊吧。”

    “那你爸呢?於家其他人倒無所謂了,但是你爸肯定要和我們一起的吧?”

    “媽,我爸他們好不容易纔從山溝溝裏出來,肯定不願意回農村去的,再說就算回農村,他們也是回自己老家,不會和我們去楠姨那裏的。”

    “而且吧,難道我孫伯他們沒跟您說,我爸也要算計我們母子呢?還想讓我去做那個什麼付寶珠的上門女婿。”

    “我可告訴您,我是不會去付家作上門女婿的,付寶珠又蠢又胖,怎麼配得上我。”

    陸溪茹沒聽出於鹿只是排斥做付家的上門女婿,而不是排斥做上門女婿,附和道:“就是,我兒子可不做那勞什子的上門女婿。”

    “不過你爸應該不會讓你去做上門女婿吧,畢竟他可就你一個兒子。”對於這點,陸溪茹感覺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於鹿可是於安宇的獨子。

    於鹿有點不忍心,但是還是想着這事兒遲早陸溪茹都會知道,就說:“媽,您還不知道吧?”

    “於安宇,就是我爸,他在外面還有個兒子,現在都6,7歲了呢!”

    陸溪茹正要喝消食茶,聽到於鹿說於安宇有私生子,茶杯沒拿穩掉在了地上,消食茶有一點燙潑在手臂上,把手臂都燙紅了,她也沒反應。

    “媽,您痛不痛?李媽,李媽,我媽手臂燙着了,您給拿點燙傷藥過來呢!”於鹿這麼大聲喊道,陸溪茹還是坐在那裏沒動。

    聽到於鹿叫聲的孫李氏跑了進來,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拉起陸溪茹的手臂看,只紅了一大片,沒起泡。

    還好消食茶已經涼了一會兒了,溫度不算太高,孫李氏又忙跑出去,拿了燙傷藥過來。

    一邊給陸溪茹擦着燙傷藥,一邊說:“哎喲,我的大小姐啊,您怎麼這麼不小心的呢?是不是很疼?不怕啊,李媽給您擦傷藥就不疼了啊!”

    陸溪茹伴着孫李氏給他擦藥的嘮叨聲醒過神,眼睛有點紅了:“李媽,小鹿說於安宇在外面有一個6,7歲大的兒子啦?”

    李媽聽到陸溪茹的話,也知道陸溪茹一個那麼怕疼的人,爲什麼手臂燙傷了都沒多大反應了,但還是隻能選擇實話。

    “是的呢,大小姐,而且那個小孩您還認識呢?就是銘爺的小兒子啊!”

    “什麼?於安宇他怎麼敢?”陸溪茹不可置信,比聽到於安宇有私生子還覺得不可思議。她知道胡大哥的妻子白連華是於安宇的老鄉。

    但是既然這樣,她就越覺得難以置信,畢竟於安宇和白連華是一個村的人,出生就認識,如果他們相互喜歡,爲什麼不結婚,還各自結婚呢?

    陸溪茹不知不覺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

    “嗐...那還不是和別人結婚,他們得到的好處更多,要是他們兩個人結婚了,哪這麼容易在京市站穩腳跟哦!”

    “那個白連華,更是都走不出農村來,畢竟您看姑爺,以前老爺也是幫他搭了多少梯子哦,但是到現在也就還是個林業局的科長。”

    “要不是老爺看姑爺平時還算老實,又能哄您開心,早就想辦法讓他回老家去了呢!”孫李氏感覺自己好像說的有點多了,連忙閉了嘴。

    “嗐...男人嘛,總有很多比喜歡更重要的東西的,你看那個魏家家前姑爺付鑫翰還不是這樣。”

    “說起來,那個付鑫翰和姑爺還是同學呢?畢業後還來往頗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聚類,人以羣分?”

    陸溪茹覺得孫李氏和於鹿不會騙他,不過她想她還是要親自去看看白連華和她兒子。看那個孩子到底和於安宇像不像。

    其實她以前見過幾次那個孩子的,但是太多的事情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了,也就沒有仔細瞧過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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