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三個女人都在談論於鹿和常梨結婚後的事情了,連婚後生幾個小孩都已經考慮到了,最後困急了才睡着。
於鹿這天晚上也睡得很晚,送走常梨等人之後,於鹿想着明天就又要上工了,打算回房間睡覺了。是的,就是這樣睡了,連腳都沒打算洗。
纔不到一個月,於鹿已經接受了這邊缺水,不能天天洗澡,甚至洗臉洗腳都不能天天洗的現實,反正他今天沒幹活,也沒有走多少路,就先不洗了。
不過等於鹿目送陸溪茹三人走遠,已經看不到亮光之後轉身打算回房間,就看到知青點所有的房間門都打開了,大家都提着煤油燈站在各自的房間門口,盯着於鹿。
於鹿轉身猛然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晚上,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扶着胸緩了緩才問道:
“你們幹嘛呢?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一個個搞突然襲擊,差點兒把我的魂兒都給嚇掉了。你們沒聽過嗎,人嚇人嚇死人?”
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何志飛,他回憶着陸溪茹美麗年輕的臉龐問於鹿:“於知青,剛剛那個漂亮的姐姐真的是你媽媽嗎?
她看起來好漂亮,好有氣質,好年輕哦!我覺說她是你的姐姐都把把說老了,她應該是你的妹妹纔是呢!”
何志飛這樣說當然有一點誇張,不過也是因爲這幾天於鹿被太陽曬黑了,看起來比才過來的時候老成了一些。
不過所謂一白遮百醜,陸溪茹一直養尊處優再加上而且她皮膚很白,兩人現在站在一起,還真有一點姐弟的感覺。
知青點的另一個喜歡八卦的知青盧珊珊也說:“是啊於知青,我今天上午也在大隊長家看到了大隊長家的三位親戚。
據說一位是大隊長的丈母孃,一位是大隊長的女兒,她們兩位也很好區分,找年紀最大的和穿軍裝的就可以了。
那剩下的一位就是你的母親了,可是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覺得那位女士是你的母親,她看起來實在太年輕啦!”
於鹿笑着說:“那很正常啊,我媽生我的時候年齡小,其實現在年齡也確實不大啦,看起來顯老纔不正常。”
葉紅英早就想打聽於鹿的家庭情況了,趁着這個機會她問:“於知青怎麼就你媽過來看你啊?你父親爲什麼沒有過來呢?”
於鹿當然不可能說他的父母離婚了,因爲60年代的人,都覺得離婚是一件很嚴重的事,而且很多人還是下意識的認爲是女方的問題,於鹿回答:
“我爸在上班呢!”
葉紅英看到過陸溪茹的穿着,沒有補丁就算了,而且衣服顏色也是有別於大多數人的鮮豔顏色:
“你爸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你們家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孩子啊?你纔過來幾天哦,你媽就專門來看你了。”
於鹿覺得葉紅英這個人真的沒有一點b數,他剛剛回答那麼簡單,有眼色的人就知道他不想回答了,結果這個葉紅英還問個不停,於鹿也就沒給她留面子:
“不好意思葉同志,你問的這些問題已經涉及我的隱私,我並沒有習慣和算不上熟識的人說自己隱私的習慣!”
於鹿才一說完,其他知青都意味深長的看向葉紅英,葉紅英也霎時臉色一白,眼眶微紅,她在眼淚流出來前跑進房間,大力關上門。
不怪盧珊珊看不慣葉紅英,葉紅英一過來,就仗着自己來自大城市,而且是幹部家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而且葉紅英還喜歡在男同志面前裝可憐,讓他們幫她幹活,這讓堅信‘女人能頂半邊天’,自己的事自己做的盧珊珊看不慣。
有次盧珊珊找了個機會,私下和葉紅英說她應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依賴其他男同志。
葉紅英覺得她是嫉妒男同志們給她幫忙,還嘲諷了盧珊珊一頓,從盧珊珊的長相,性格到家庭都給嘲諷了個遍。
之後兩人算是結下了樑子,不過明面兩人相處起來還是和和睦睦的,其他人完全沒有看出他們兩人有什麼問題。
下面輪到另一個男知青楊宏偉上場了,他長得也不錯,是這個年代比較流行的國字臉長相,被大隊裏評價爲知青點的‘點草’(知青點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他已經下鄉三年了,是和何志強同一批下鄉的知青,他已經幹夠了農活了,他特別想回城。
如果回不了城,可以和隊裏相對富裕的家庭的女孩子結婚也不錯,有本地人的支持,回城的希望會大一些,就是回不去,有人幫襯幹活,他也可以輕鬆很多。
他本來是看上了村村會計家的小孫女兒的,但是會計年紀大了,下一任會計還不知道能不能落到那個女孩子的父親身上,他正在猶豫呢。
結果今天他突然知道了常梨,就很慶幸自己之前的猶豫,大隊長家的閨女可比會計家的小孫女兒優秀多了。
他下午的時候聽隊裏的人聊天說常梨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營長了,他是城裏人,是知道營長級別的人,家屬是可以隨軍的。
如果他和常梨結婚了,就可以跟着常梨隨軍去軍區,雖然軍區可能也是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但是軍隊不用幹農活啊,而且他可是初中學歷,說不定部隊還會給他安排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
至於爲什麼他已經開始暢想隨軍的生活了,有這樣的迷之自信,那就來源於他初中的高學歷,城裏的高身份,知青點‘點草’的‘高顏值’等自身的優秀條件了。
他覺得九大隊就沒有比他更優秀的人了,故理所當然的,只要他表露想要結婚的意向,常梨肯定就會馬上同意的,他問於鹿:
“於知青,聽說常大隊長的女兒已經是營長了,她現在有對象了沒有?一個月有多少工資啊?”
於鹿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命了,總是能遇到奇葩,就說這個楊宏偉吧,他就更是搞笑了。
他來知青點這麼多天了,幾乎沒和他說過話,現在依賴就找他問梨子姐的工資,他以爲他是誰啊,於鹿果斷道:
“這些我都不清楚呢楊同志,畢竟就算我們兩家是親戚關係,我也不會去問梨子姐的這些隱私問題的,畢竟這樣也沒有教養了。
好了同志們,現在這麼晚了,明天又要上工,我好睏啊,就回去睡覺了。”
於鹿說完就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跑回了房間,他擔心自己稍微慢一點,就又有人問出其他的奇葩問題。
其他知青看主角離開了,也都提着煤油燈回房間,關門睡覺了。